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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的。
不多時,梨院外便來了夏老夫人和李氏等眾位親戚和小輩,夏聽凝只淡淡的讓她們都坐下。這些人均是來送嫁的,早在幾日前,孃親便告訴她出嫁這日,少不得得將夏老夫人和李氏給放出來,畢竟這日的宴會賓客等沒有當家主母怎麼行,傳出去會讓外人詬病的。
一聽這話她便知道,定是那便宜父親找上孃親說項的。自個沒臉來她,就投機取巧找上她孃親。
她其實也知道,出嫁這日不讓這兩人出來確實也說不過去。雖然她並不需要她們來送嫁,但無奈今日夏府的宴會還需她們招待出席。再加上那便宜父親說了,只允許出來這一日,她便也點頭同意了。
數月未見這夏老夫人和李氏,只見她們雖然打扮得光鮮亮麗,臉上卻撲了厚厚的粉,怕是用來掩飾禁足數月的憔悴。坐在位上敷衍的應和著其他親戚的賀喜。
夏蓮跟夏蓉均是一臉乖巧的坐在一旁,眼眸中不時的閃過不耐,顯然一點都不情願過來。
夏青荷雖有心到夏聽凝跟前說上幾句,但無奈新娘子是不能多說話的,水氏又一直坐在夏聽凝身旁。若是這樣眼巴巴的湊過去,只會討個沒趣,她也只能作罷。
很快,吉時便到了,外邊的鑼鼓喧天,只聽見有人喊,迎親的新郎來了。
夏聽凝被蓋上喜帕,由婢女們扶著出了門。
一頂華麗的大紅花轎停在夏府的門口,轎邊候著四個粗壯的轎伕,旁邊還有一眾樂手正在敲鑼打鼓。
百里容瑾一襲火紅色的婚服,如墨般的長髮用緞帶束起。俊美的容顏帶著一抹溫和的淺笑,看呆了前來送嫁的眾人。
夏聽凝被晚玉扶著上了花轎,在裡邊坐穩後,隨著轎身一晃,轎伕們抬起花轎穩穩的跟在百里容瑾後頭往靜王府而去。
在花轎的後邊還跟著抬著嫁妝的下人們,兩百多抬的嫁妝排成了一整條長龍,裡邊有靜王府當初送來的全部聘禮,其中還混著另外幾十抬夏聽凝自個準備的嫁妝。
裝著這些嫁妝的箱子從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但只有抬著這些嫁妝的下人們才知道,這箱子究竟有多重,都快把他們的肩膀給壓彎了。
難怪小姐特別挑了他們這些做慣粗活又長得虎背熊腰的下人,指定他們來挑這幾十抬嫁妝。真是重得快要壓死他們了,這些人心裡無不都在暗暗叫苦。
但一想到小姐額外打賞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他們只覺得腳下似乎又有勁了,為了那些銀子,真是拼了。
夏聽凝端正的坐在花轎裡,雖然轎伕抬得很穩,但她還是覺得有點搖晃。眼前被紅色的喜帕遮住,她能看到的就只有自己交握著放在腿上的雙手。
真沒有想到,她竟也會有嫁人的一天,並且還是以這種古老的方式。從前她以為,日後結婚時定會披上那雪白的婚紗,聽著結婚進行曲與新郎在教堂交換戒指,有各種鮮花和氣球。
不想尋找她卻是身穿大紅色的嫁衣,坐在花轎裡由人抬著去夫家拜堂,當真是世事難料。
正當夏聽凝胡思亂想時,原本略有些搖晃的花轎頓時一停,轎簾被人掀開。
百里容瑾淺笑著伸手牽住了夏聽凝,將其帶了出來。夏聽凝握著對方的手,小心的邁著步子跟在他身旁。喜婆也在一旁攙扶著。
進了靜王府的大門來到大堂,夏聽凝看不見外邊的光景,只聽到耳邊傳來熱鬧非凡的談笑賀喜聲。後又在喜婆的指導下一步步的與百里容瑾行完了繁瑣複雜的禮,這才被眾人簇擁著送入了新房。
百里容瑾還需要到外邊應酬前來賀喜的賓客,臨走前緊了緊握著夏聽凝的手,道“在這裡等我,我很快便回來。”
夏聽凝安坐在柔軟的大床上,雙手交握著,房中靜悄悄的。雖有婢女候在一旁,但卻無人敢說話。
夏聽凝只好耐著性子的等著百里容瑾回來,這古代的習俗就是繁瑣,從一大早折騰到現在,她連杯水都沒喝上。
等了許久,房門終於傳來聲響,百里容瑾回來了。
晚玉和綠蕪均是鬆了口氣,這世子總算是回來了。出嫁前小姐便叮囑過她們靜王府不比別處,到了這後不能像在府裡那般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能多聽多看,不可行差踏錯教人看輕了去。
因此進了這新房後她們也不敢亂動,尤其是看到房裡便另外兩個靜王府的婢女都安安靜靜的站著時,她們就更不敢開口說話了。免得丟了小姐的臉面。
夏聽凝頭上的喜帕被輕輕掀開,一眼便瞧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