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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聽凝眼眸微抬,語調清然的道“本世子妃行事向來坦蕩,這皇宮不論何處地方,似乎都不是你們寧陽侯府獨有的吧。你能在這待得,難道本世子妃就待不得了。”
推卸責任誰不會呀,他們自個喜歡在前頭私會,她不過是剛好站了個能聽得他們談話的地方罷了。這皇宮又不是寧陽侯府的後花園,可沒規定誰不能在這待著。
宇世文心口一噎,頓生惱怒,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他黑沉著一張臉,語氣分外不快的道“就算如此,世子妃娘娘在見到我們後,也當避嫌才是。”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但偷聽,而且在被發現後還如此不感羞愧的站在原地不躲開。哪個女子會有這樣的做派。
越想宇世文便對夏聽凝越是不滿,到底是個小官家的庶女,一點禮教也不懂。
夏聽凝看著對方的毫不掩飾的不滿模樣,一瞧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真是笑話,又不是她跟別人私會,該心虛躲開的怎麼也應該是對方才是。
夏聽凝微斂著面容,嗤笑道“怎麼寧陽侯世子還知道‘避嫌’二字麼,你膽敢在宮中與女子私會,將宮規置於何地?又將我們靜王府置於何地?虧你還有臉跟本世子妃提這二字。”
夏聽凝字字句句極為犀利,宇世文還從不曾被人如此不堪的講過,這讓他感到了一陣難言的羞辱,像是要為自己辯解般急聲道“本世子從未同意與靜王府結親,這一切不過是我娘一廂情願罷了。本世子是絕不會娶靜王府的二小姐的。”
“文郎。”一直埋首於宇世文懷中許莫然聞言終於抬起頭來,感動不已的看著他。
宇世文溫柔的握住她的小手,極為堅定的道“莫然,你放心。我定不會娶那靜王府的二小姐。”
正當二人溫情脈脈的對視時,夏聽凝極為不留情面的兜頭潑了他們一盆冷水“沒用的廢物”。
這五個字刺得宇世文的耳朵生疼,一張俊顏黑沉如雲,低吼道“你說什麼。”
他堂堂的寧陽侯世子,打小便是錦衣玉食,眾星捧月。如今竟被一個女子罵是‘沒用的廢物’。他宇世文何曾被人這般侮辱過,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夏聽凝眸光銳利,直直的盯著他毫不退縮“難道你不是嗎,我們兩家議親已久,你既是不願意結親,那從一開始就應當跟你娘說清楚。你說這一切不過都是你孃的一廂情願,要是你態度強硬,徹底拒絕這門親事,你娘怎麼敢跟我二嬸和稀泥到現在?說到底還不就是你沒用。”
看著宇世文漲得青紫的臉色,夏聽凝不退反進,步步緊逼“你以為經過今日之事,我們還會讓芊芙嫁於你麼,你少做夢了。做人貴要有自知之明,宇世文,你莫要太高看自己了。你不過是投胎的時候比別人幸運點,做了寧陽侯世子,蒙受父蔭。要是除掉了這個身份,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連養活自己都是一大問題,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眼看宇世文被人批判得體無完膚,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時,依偎在他懷中的許莫然急了,她連忙轉頭對著夏聽凝,未語淚先流的道“世子妃娘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關文郎的事,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說罷又是趴在宇世文的懷中一陣嚶嚶抽泣。
佳人在懷,哭泣不已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宇世文的心,他異常惱怒的瞪著夏聽凝道“世子妃娘娘,我敬你是靜王世子妃,你可莫要欺人太甚。你這般行為,哪有一個女子應有的溫婉賢淑。”
夏聽凝聞言一甩袖子,大步上前,盯著宇世文道“本世子妃性情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寧陽侯世子,本世子妃雖然尊稱你一聲世子,可你莫要忘了,你見了本世子妃仍是要屈膝行禮的。從方才打照面到現在,你可有把這禮數做全了?還有你懷中的心上人,架子竟擺得比你這個寧陽侯世子還要大。本世子妃可從未聽過哪個未出閣女子是能當著別人的面與男子摟摟抱抱的,這可是青樓女子的作風,寧陽侯世子怎的不說她傷風敗俗,有失名節呢。”
宇世文氣得胸口發堵,偏還反駁不出話來,這個靜王世子妃簡直是牙尖嘴利,哪象個女子。
許莫然此時也是臉色漲紅,任誰被說成是青樓女子做派,都會感到羞憤的。這話若傳了出來,她的名節還不毀於一旦。別的且不說,光寧陽侯夫人便斷不會同意讓她進門的。
夏聽凝看著兩人被噎得說不出話的半死模樣,頓時心情大好,髮間的寶飾隨著她的輕微晃動而熠熠生輝,灼傷了許莫然含著淚水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