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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皇帝來說,這可能還是一件好事,若是雲子烯當真娶了拓跋的公主,他就會對雲子烯有所顧忌,不能放心地將兵權交到他的手上,但是如果不是,那就可以放心了。
夜弘毅如今身邊最缺乏的恐怕就是可以信任的人才,而云子烯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可用之才。
雲子烯正好從府裡出來,和自己的身邊的人好像正在交流著什麼,一抬眼就看到了雲清染,他便與身旁的人說了兩句,然後往雲清染這邊走了過來。
很難得雲清染今天出門沒有穿男裝,一身清雅娟秀的淡黃色廣袖流仙裙,很好地襯托出了她曼妙的體態,雖然雲清染現在身子還是瘦弱了些,但骨架在。
“清染今日怎麼有空出來走動?”見到雲清染,雲子烯的臉上有著喜悅的笑容,對他來說,如今就算是想見雲清染一面都是不太容易的,她身為鎮南王府的世子妃,不是他隨時相見就能見到的,就算是去鎮南王府看望她,也不能經常去。
“今天剛好有些事情,就出來了一趟,哥哥呢?好像有些忙?”雲清染剛才是看見雲子烯和兩個將士打扮的人在交談著什麼。
“皇上給交代了一點事情,大概會忙一段時間,不過再忙也不會像在軍中的時候那般了。清染若是有事隨時可以來找哥哥,不誤事的。”雲子烯特地叮囑雲清染,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他,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會比雲清染的事情更重要了。
“嗯……”雲清染點了點頭。
“清染現在是要回王府嗎?”雲子烯問道。
“嗯。”雲清染出門好一會兒,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了,自然就要回王府了。
“那我們一起過去吧。”雲子烯笑道,他的笑容如這午後的陽光一樣,燦爛且溫暖,彷彿是另一道光芒落到雲清染的身上,為她驅除周身的黑暗與寒冷。
“哥哥也要去鎮南王府?”雲清染問道。
“有一些軍務要同鎮南王爺交談一下。”雲子烯答道。如今皇帝打算好好運用雲子烯這個將才,便要他開始插手一些軍隊的事務,自然免不了要和鎮南王有所接觸,“走吧,我們邊走邊談。”
雲清染點頭,兩人便一起走往鎮南王府。
兩人正走著,就見迎面走來一個男人,撞了雲子烯一下,因為來來往往人比較多,偶爾又碰撞也很正常,那男人一走,雲子烯一摸自己的胸口,發覺少了東西。
“怎麼了?”
“東西丟了。”
是一方手絹,很舊的一方手絹,舊到那方手絹都已經掉了顏色,但是雲子烯始終隨身帶著。放在荷包裡頭,荷包不見了,連帶著裡頭的手絹也跟著丟了。
看到雲子烯那麼緊張的樣子,雲清染大概也知道那丟失了的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了,若只是丟了銀兩,她的哥哥定然是不會如此緊張的。
“可能是剛才撞你的那個人。”雲清染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在身後喧鬧的人群中搜尋那人的蹤影了,那人穿著灰黑色的衣服,頭髮略顯蓬亂,矮了雲清染的哥哥一個頭,特徵還是比較明顯的。
“在那邊。”雲清染說話的同時已經追出去了。
雲子烯聞言忙點足而起,踩踏著路邊的小攤便以飛快地速度朝著那扒手追了過去,身輕如燕,一掠驚鴻,當年的輕鴻公子,果真名不虛傳。
那扒手感覺背後有殺氣至,一回頭,剛來得及看清對方,人就已經被按到了地上。
“把東西拿出來。”雲子烯伸手管男人要回他珍視的東西,銀子倒是小事。
男人一見對方有這樣的身手,便知道自己栽了,偷到了惹不起的人身上了。
“饒命饒命……大俠饒命……”男人一邊求饒,一邊將自己從雲子烯身上偷走的荷包遞還給他。
雲子烯看到了自己遺失的荷包,忙接了回來,開啟檢視裡面的東西。
跟著上來的雲清染看到雲子烯很緊張地開啟荷包,從荷包裡面拿出來一方手絹來,那是一方很舊的手絹,有些發黃,邊角已經有些起毛了,那上面繡著的鴛鴦,倒是很特別的……不是美得特別,是醜得特別,要不是沒有在手絹上繡鴨子的習俗,雲清染肯定認為那是兩隻鴨子,還是兩隻長歪了的鴨子。
哥哥為什麼那麼寶貝這樣的一方手絹?想來這方手絹對他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才會讓他這麼緊張。
雲子烯看到手絹還好好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看到雲清染,有些慌亂地將手絹收起來了,雲子烯只想把自己的這份情感藏在心裡,他心虛地不想被雲清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