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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我體內的灼熱已漸漸散去。那真氣進入了丹田,與我自身遊絲般的真氣交纏在一起,然後帶著我一起在經脈中流轉。
我凝神注意著自己真氣的動向,漸漸地我感覺它在不斷壯大,而晨昱的那股卻越來越小,最後和我的融為一體,再也分不出彼此。
我沉醉在一種忘我的境界中,全神貫注地運轉氣息,經脈也在大量溫熱的真氣的滌盪下,越來越通暢。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有些體力不支,緩緩收了功,睜開雙眼。正欲轉身,一雙手已帶著衣衫撫上我的雙肩,原來是晨昱已為我拿來了外衣。
接下來幾天,晨昱都會帶我去那石洞中練功,每次他都會在我承受不住的時候,忽然傳輸一些真氣給我,一月之後,我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可以運起輕功與他在竹海中追逐嬉戲。
西山:失誤
這天一早,晨昱說我身體底子不好,他要去前面找大師要一些藥材為我配些丹藥,之前帶來的一些丹藥都被我消耗地差不多了。
他讓我自己在小院中泡泡溫泉,舒緩一下筋骨,並再三交代我不要獨自練功,以免走火入魔。
晨昱走了,我關了門,聽話地在小院的露天溫泉池中躺著。
過了沒有多久,好像是溫泉水的熱力作用,我覺得自己丹田中熱乎乎的,經脈也膨脹了好多,我忽然覺得這溫泉的熱力與那石洞中的熱力似有相通之妙。
於是,那一刻便忘了晨昱的叮囑。我心念一動,丹田中的真氣便歡快地衝入經脈流轉起來。之前練功從來沒有這樣自然和輕鬆過,石洞中的熱力也太過猛烈,我並承受不了太多便須晨昱相助,而這個,溫熱適度,很適合我。
我高興地坐起身,盤膝修習起玉竹心法。
果不其然,這溫泉的熱力真的可以被我吸收,很快經脈中的真氣便在運轉中不斷壯大起來,而且執行越來越快。我努力調整著自己呼吸的節奏,配合著它的流轉。
可是,很快,我便覺得有些不適……
體內的真氣對溫泉的熱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它們開始不受控制地膨脹,而我的經脈卻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我盤膝急促呼吸著,想起身離開,身體好像也失了控制,全然動彈不得。我只好定定神,全神貫注地在讓自己的呼吸跟上真氣的流轉,可同時,心脈也已隨著呼吸隱隱作痛。
“晨昱,晨昱,你快回來……”我在心中哀求地念著,漸漸意識到了危險,因為我覺得自己的經脈已幾近爆裂。
一遍遍念著收功心訣,可真氣已如脫韁野馬,完全不聽指揮。
我越來越怕,因為我每一下呼吸都很短很短,不然心脈就會被扯得生疼。我完全沒有經驗,忽然間心口像堵住了一樣,呼吸一滯,猛然間喉頭一甜,我哇地一下噴出一口血來。
我喘息地看著自己的血在水中一點點飄散,還未及多想,第二口又噴射而出。這時反而覺得心口舒暢了好多,而經脈中的真氣也稍稍安靜了下來。
本想趁機離開,可是我的雙腿還是不受控制,無法挪動分毫。
吐了兩口血之後,體內氣息已完全散亂,我儘量簡短地呼吸,可是,體內那些不聽話的真氣仍在慢慢地吸收著溫泉的熱力,似乎在蓄積著反撲的力量。
“晨昱——”我無力地念著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境地,只是努力支撐著,苦等他回來。
還好,就在體內的真氣再次膨脹到心脈的時候,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晚兒!”
隨著一聲驚呼,他燕子一樣掠到我身邊,迅速把我抱了出來。
體表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真氣回縮,胸口積鬱的一口鮮血再次噴射而出。
晨昱抱著我徑直向前走著,眉頭緊鎖。我想向他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張開口只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沒事的,晚兒,彆著急。”
西山:玩火(1)
說著,他抱我回到房中,簡單了披了一件紗衣,便扶我盤膝坐下。
“晚兒,你不要動,就是真氣太盛走岔了,我馬上為你疏通。”
說著,他開始為我運功療傷。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我已經恢復自如,晨昱卻是累得衣衫盡溼。
他顧不得我,自行打坐了片刻才緩緩睜開雙眼。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幾粒藥丸給我,讓我服下躺在床上靜養。
他則靠在床頭,就坐在我身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