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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名嬤嬤也嚇得齊齊地跪在地上,我上前接過孩子,命令道:“慌什麼,快給皇子剪了臍帶,包好!”
這時,冰舞再次昏了過去,晨昱見狀也已完全明白,大出血,對產婦來說無異於死刑……
“冰舞!冰舞!”
血崩(2)
此刻,正是爭分奪秒之時,容不得半點慌亂,我忙上前扶住正俯身痛哭的晨昱,低聲道:“晨昱,不要慌,我們想辦法阻斷血流,你不是最擅長醫藥嗎,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救她,她可是你的女人!”
晨昱抬首定定地看了我半天,顫聲道:“晚兒,你別安慰我了,宮裡死過多少女人?血崩,還有救嗎?”
我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答道:“你先封她穴道,若你們信得過我,我願放手一試…只是,我也無什把握…”
晨昱緊緊捉住我的手,道:“晚兒,你何出此言?我當然信你。”
我定了定神,見湯大人也來了,向他們講起我欲為冰舞剖腹阻血的想法,其實,據歷史記載,華佗發明了麻藥五服散,手術在這裡也非完全天方夜譚。
只是湯大人也頗感困難,最後,我們決定一試。還好晨昱擅長醫藥,他將冰舞很好地麻醉了,將手搭在她脈上,靜等我手術。
……
謝天謝地,一切順利,大學的那點手術課還發揮了一點作用,我為冰舞摘了子宮,結紮了動靜脈。只是,手忙腳亂中,血又白白流失很多,看著冰舞蒼白的面容,我心中陣陣愧意。
晨昱小心地親手為冰舞蓋上了被子,輕聲問道:“她怎麼樣?”
我輕輕搖了搖頭,答道:“我也無甚把握,你觀她脈相如何?”
“脈相細弱,但也算平穩。”
“那能否扛過去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一來失血太多,二來我不知當年華佗刮骨療傷後都用什麼藥防感染?若是能熬過這幾天應該就沒事了。湯大人,你們一定要派人注意貴妃的體溫,若是發燒一定要叫我和皇上。”
“感染?發燒?”
“哦,感染,就是會有髒東西剛剛趁機進了她肚子內,裡面了血很容易使毒物滋生,滋生入血病人便會發熱,不知有何藥可以去除毒氣呢?”
“這——”晨昱與湯大人面面相覷,湯大人上前一步行禮道:“請恕老臣愚鈍,不知娘娘所指為何毒物?”
我沉思片刻,想到中醫醫理與西醫不同,向來講究調和身體機能,哪裡有殺菌之法?我迅速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中藥在腦中過了一遍,答道:“大人,您就按照治療刀劍傷的方法治療便是,若發熱,便以傷寒論,同時一定注意補氣血。”
安排完一切,晨昱拍拍我道:“晚兒,辛苦了,我們去看看皇兒吧!”
我這時才想到隔壁還有那剛剛出世的皇子。
推開房門,原來天已微亮,竟是一夜未眠。
皇兒(1)
還好已經提前找了奶孃在浣衣房住著,小傢伙剛剛吃飽,在奶孃懷裡穩穩地睡著,神態安詳,對母親生死一線的痛苦全然不知。
他長得像極了瀟瀟,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五官精緻秀美而不失男兒氣概,長大了必是一美男子無疑。
“晚兒,你看他長得跟父皇好像。”
“嗯,人家都說隔代傳嘛,所以祖父母反比爹孃更疼愛孩子。”
“是啊,父皇若在,不知見了會有多高興…”睹物思人,晨昱的聲音忽而低沉起來。
我忙挽起他勸道:“晨昱,是我不好,怎麼好好的說起這個,快給皇兒取個名字吧!不知你跟冰舞之前商量過沒有?”
晨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微微笑答道:“沒呢,等冰舞醒了再說吧,晚兒,你會抱孩子嗎?朕想抱抱他。”
宋嬤嬤忙起身把孩子接了過來,小心地遞給我,囑咐道:“娘娘,這樣,一手託著臀,一手託著頭,讓他後背躺在您胳膊上。”
我小心地接了過來,感小傢伙軟軟的,讓我不敢使絲毫力氣,嬤嬤忙上前幫我把孩子放正位置,晨昱上前颳了一下他粉嘟嘟的小鼻子,嗔怪地說了句:“都是為了你,險些丟了你母妃一條命!”
誰知小傢伙竟然聽懂了似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忙像模像樣地拍拍他,低頭向他粉雕玉琢的小臉蹭了蹭,安慰道:“噢,噢,寶寶不哭,寶貝,dady壞,他怎麼這樣說咱們呢!”
誰知,小傢伙竟真的止住了哭,眼睛微微露出一條縫隙,用他黑寶石般的眼珠,好奇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