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若非如此,我怎敢批他去梁州?若再被他抗旨一次,我等顏面威信何存?”
“哦——”我點頭稱是,這朝廷政事,半點馬虎不得,若是晨灝抗旨,以後各省郡官員爭相效仿,豈不是後患無窮?“不過,西門,你怎敢保他定然聽命於你?”
“呵呵”晨曦笑著拿起硃筆,指著晨灝的奏摺,道:“世事變幻,人心難測,虛虛實實,晨灝他也定然也料到我可能會這樣批覆,然這剛好給了他一個臺階靠向晨昱,在晨光那邊他也可推脫乃皇命難為違。晚兒,你想,晨灝作為一介武將,他希望七弟和四弟誰做皇帝?”
“哦!我明白了——”方才只是猜度,聽晨曦如此一說,才知道其中隱藏著必然的緣由,再說,天下顏黨之外的武將誰不痛恨顏家在軍中獨霸百餘年?
“如此說來,晨昱現在雖弱,假以時日,卻必能壯大。”
“對,晚兒“,晨曦頷首笑道:”當真孺子可教也——”
貪戀夜涼
十日之後,終於有好訊息傳來,黃老將軍死裡逃生,帶著殘部返回京城。二皇子和六皇子接替黃將軍駐守梁州一帶,晨灝上表,言軍隊尚需休整,不日便北上收復漢中。
晨曦也沒有逼他,簡單地用硃筆勾了,準了他的奏本。
黃嘉歸來,晨曦率眾親往北門外迎接,犒賞三軍。隨後,晨曦把京城防務放給了黃嘉,命他儘早整頓京城防務,以備將來接應晨昱進京。
這北方事務總算告一段落,黃嘉歸來,既可讓晨曦鬆口氣,也可在關鍵時刻助晨昱一臂之力。
而我卻不知終究是放心不下晨昱,還是真的身體有恙,近來總會在夜間感覺燥熱,有時會很貪戀錦被的滑涼。起初,我並未在意,還覺得是吃了什麼進補的東西,身體受不住。
可是後來,卻一天重似一天,這兩日夜裡我已開始穿著輕紗睡在被子外面。那涼涼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舒服,可時值寒冬,等那陣燥熱過後我便會常常被凍醒。
隱約間,我覺得與那日的媚藥奇毒有關,因那種燥熱的感覺讓我很想念晨昱的溫存,甚至有時很想那日晨曦解救我時的冰涼,我不知這是否正常,可是去年在西山大半年獨居我未曾這樣過,我自認還是一個很清心寡慾的人,分別不過一月,我怎會如此想念夫君?
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諱疾忌醫,因母后走後,我一直與冬凌住在玉華宮的偏房。現在明知如此,卻不敢喚御醫,問晨曦又怕他多想……
就這樣又忍了幾日,直至這天再次半夜凍醒,覺得體虛乏力。待得天已大亮卻又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冬凌見我久未起床,便進來探望,才發現我額頭滾燙,手腳冰涼。
昏沉沉地被冬凌叫醒,我才覺得房中竟然寒涼冰骨,原來今日竟然下雪了,推開窗,未及欣賞南國少見的白雪,便覺一陣冰冷的寒氣透骨而入,好冷!我忙讓冬凌倒了杯水過來,青花的細瓷茶碗拿在手裡,我竟然覺得冰手,險些打了碗蓋。
冬凌忙接了茶碗,扶我躺回床上,道:“這怎麼忽然就病了,奴婢還是快些去喚御醫吧?”
我想病總要醫治,於是答道:“好吧,不過不要讓攝政王知道,他近日正忙。”
冒雪親診(1)
片刻之後,已有太醫院的人前來,由於天色尚早,加上罕見的大雪,太醫院總管湯大人尚未趕到。
來的是一名中年大夫,姓向,看樣子倒也博學多識,幹練可信。
他先叩首行禮,稟明瞭因大雪湯大人尚未趕來,然後拿出引枕為我診脈。
本以為不過是風寒小症,不料這向大人自搭上脈之後便一直眉頭緊鎖,左手,右手,來回各診了兩次,然後又跪請看了舌苔,眼瞼。看他疑慮擔憂的樣子,我不禁主動說出了近日燥熱不適,已夜感風寒多日。
向大人聞言才略舒展了眉頭,沉思片刻,說我寒熱併發,症侯罕見,還是回太醫院請湯大人再來看看為宜。
我有些不以為然,看他一副穩健的樣子,不想如此唯唯諾諾,心中如是想著,口中我卻允了,只是請他不要張揚,尤其不要讓攝政王知曉。
誰知不說還好,經我一提醒,他反而撲通一聲向前跪下,道:“微臣不敢,還請王妃收回成命,日前攝政王還囑託,說皇上和王妃若有不適,定要及時稟報,不可延誤。”
聞言,我深吸一口氣,衝他擺擺手道:“那罷了,不過還是先去請湯大人,攝政王那邊等早朝後再報不遲。”
此人去了不足一盞茶的功夫,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