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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著去,好說歹說,父王還是“象徵性”地派了十人與我們同往,有男有女,細緻
之處比比皆是不勝列舉。還好老天爺配合,純粹的藍天淡淡撒著一層鹽也似的白雲,今天日頭並不像往日那麼毒辣,我仰頭過後不禁
輕輕舒口氣,拍拍多拉的小腦袋:“怎麼樣?想到哪兒去?”
“討厭,不要拍我啦!”多拉很不服氣地閃開腦袋跳開,緊緊貼到中慶府大門的紅漆邊,小臉映得更是發紅。忽然,他似乎想到
我是他外出的契機,又很不情願地挪著腳步靠攏:“阿蓋姐姐,公主姐姐,你不要生氣……多拉,多拉想去……”
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引得我發笑,那種眼神極像以前我見過、卻細想不起來的一個小孩子。我收了想繼續拍打的手,笑著問道:“
到底想去哪兒?男孩子說話可不能吞吞吐吐的。”
“西山!西山!多拉要去西山……父王每次去西山,都不帶多拉去的,我要去要去……”臭小孩著急了,拉著我的袖子左右搖晃
。我看著他的猴急樣兒也沒法,正努力回憶他口中的“西山”是何處,忽然一個爽朗的笑聲從知了的聒噪聲中穿出,我順聲而望,只
見一大一笑兩個輕盈矯健之極的身影,倏忽之間就來到了我們身邊。奇怪的是,左右的侍衛並沒有因此防備,一副自然沒有警惕的樣
子,我料定他們定與中慶府中人相識,為敬地主之誼,便在他們站定之前先而行禮:“兩位有禮了。”
那深褐色頭髮、意氣風發的小男孩不過十三四歲,見我開口說話,連忙跑到我和小多拉身前來,熱淚盈眶地看著我:“饒姐姐,
我終於見到你了……”
饒姐姐?我有些詫異,卻沒說出口。他身邊的男子蜜色面板,嘴邊的笑弧不減,只是拉了拉褐發小男孩的衣袂:“現在,應該稱
呼你饒姐姐作‘公主’的。”
“不礙事,”我對面善之人一向不苛刻,便客套地點了頭,實話實說道:“何種稱呼都不重要。只是,阿蓋半年前失了憶,對之
前四、五年的事情委實想不起來了,現在看見朋友也識不出,二位還請見諒。”
蜜色面板的男子好像有些吃驚,瞳孔微微放大,嘴裡輕輕道:“原來……都是真的。”
我微笑,大方地用手撫摸那男孩細軟的褐色頭髮,他不住抬起頭默默看著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眸居然是天空的顏色,藍得清澈
具體,具體到腦子裡有東西隱隱而動:“先前你叫我作‘饒姐姐’?這名字卻有些模稜兩可,我也說不出什麼感覺來。”
他不說話,只是點頭,樣子偏執得叫人心疼。再看一旁的小多拉,在這新來的小哥哥面前也沒了猖狂的模樣。
“忘記……善,重新認識也好,這次可要記住我,張希矯。”蜜色面板的男子苦苦笑了起來,一手攬住了旁邊藍眼睛的男孩:“
他叫小榮,你也一定不能忘記,據說他的名字,還是你給取的。”
他如此陽光隨和,我的嘴角自然沒有不上揚的道理,頷首對男孩道:“‘小榮’嗎?有草有木的一個名字,是一種尋常的堅強。嗯……既然它出自我,以後‘饒姐姐’一定會記得你。”
張希矯笑容下,小榮很懂事地點頭,然後單膝跪下,規規矩矩地對我們行了禮:“四川阿黎氏小榮,見過阿蓋公主,見過多拉少爺。”
“免禮免禮……既然都是舊識,就不要這麼客氣。”我對記不起他們一事有些自責,連忙俯身扶起小榮,也制止住即將客套的張希矯:“適才聽小榮說來自阿黎氏,前段日子紅巾軍威脅雲南,父王曾說建昌阿黎氏乃是援吾抗敵有功者……難道兩位是從四川剛到昆明的麼?”
“確是,”張希矯答道:“主公將至,便讓屬下將小榮也接來昆明,與公主相聚。”
“呵呵,什麼‘公主’‘主公’的?繞得我的頭都暈了。”我笑,卻瞥見張希矯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好,左思右想,可能是因為趕路的關係,便連忙止住笑,對左右曰:“來人,快帶兩位貴客進府休息。”
沉默很久的多拉這麼一聽便是誤會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起來:“不要不要!阿蓋姐姐還要帶多拉去玩的,不要管客人……”
“去……休得無禮。”我尷尬地黑了臉,對張希矯和小榮陪著笑:“我這弟弟不懂事,兩位還請……”
“哇……”多拉被我佯怒一唬,居然又大哭起來,拔腿就往府裡跑:“我要告訴母妃,阿蓋姐姐如此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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