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投我心頭所好。
浥露,流霞。
這等好景色,不細細賞玩,自然說不過去。
迴廊的紅柱子顏色甚是鮮豔,但那池塘裡的荷花更是開得燦爛。像著了魔一般,我只覺得那塘荷開得太好,發粉萼,綻奇葩,令我浮想翩翩。
“塔娜,我想要這個!”我就像個瘋子,指著池塘正中粉白相間,開得最燦爛的一朵,那種偏執就像宿醉未醒一般的不理智。
“諾,奴婢這就去……”塔娜雖領了命,聲音裡卻充滿為難。
不是說,所有的秘密都是有重量麼?我所想到能忘卻這些重量的,只有瘋狂。
池塘之中並無小橋,環視左右也沒有舟,塔娜只比我大一兩歲,任是使了各種辦法,也沒能把我心頭所好那朵荷花摘來。我恃醉而鬧,看她溼了衣角也裝渾然不知,硬是要那荷花不可。驕橫間,一句帶幾分疏狂的味道的陌生聲音傳過:“卻見那,萬紫千紅竟爭放,好一副,百花仙女伴風朗。想不到都這麼大了,押不蘆花還這麼任性?”
我尋聲一看,居然是昨晚那神似孟恩的男子,我自恃嬌蠻地對望,見那翡翠簪子已然換成了純白的一個,一身滾金邊的黑衣越是惹眼。我故意避開他銳利深邃的目光,只是自顧說道:“本郡主今兒就是喜歡最中間那朵泛粉的荷花!”
“來人啊,給我取了郡主所言那朵荷花來,得者重賞!”他聽了自是一笑,命令一下,便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整個花園的眾多侍衛太監,若下餃子一般,紛紛跳下池塘。剎那間,原本寧靜的花園一片混亂,塘裡之人皆不顧儀態哄搶一番,泥水和人人都如小丑一般。
這玩笑可開大了,我面如土色,想應時地牽起嘴角一笑,卻覺得自己比哭還難看。
沒幾分鐘,一個紅腰帶侍衛精神爍爍,高舉著荷花跳上岸,興奮言道:“不知阿蓋郡主所愛可是此朵荷花?”
我只是一楞,剛才塔娜慌了半個時辰都未得到的荷花,現已捧在此人手中,又是一驚,忙言道:“正是。”
黑衣男子聽後又是一喜,伸手接過,仔細用絹子拭乾花莖的泥水,遞到我手上:“小王借花送佛,祝美麗的押不蘆花永遠開心!”
我默默接過,表情窘得只剩下笑——一是不知道此人身份,以笑解尷尬;二是有人費心費力,只顧我心頭所好,實在暖心令我開心,燦而之後吐出兩字:“謝謝!”
“久聞歷代美人一笑傾城,吾素不信,今日幸而得見押不蘆花一笑,甚是驚喜。”此時我已酒醒大半,聽他一言,十有八九是像現代男孩追女孩般的出奇搭訕罷!見他與孟恩相似的面容,也稍稍有些親切,微笑福了個身:“阿蓋不敢,過獎了!”
“見郡主心中喜悅,小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稱自己為“小王”,行頭舉動等等似乎也比孟恩更有來頭。那些所以然我既然猜不出,好奇之心更是一陣接一陣,自是點頭答應:“當然。”
手握荷花稍顯粗糙的花莖,跟隨他的腳步來至假山後一個小亭,我這幾天已是見多了左右似隱非藏的眼線,現在環視一圈,居然未見一人。隨他所引,安然坐下,低頭淺嗅荷香,清清入鼻,甚是爽快。餘光見他來回幾個踱步,索然站定,低頭問我:“小王此處有一局,敢問阿蓋郡主可敢打賭?”
“但言即可。”不否認我有些好奇。
他聽後稍見喜色,頷首坐定,言道:“郡主也是聰明人,無須小王多言。月初孟恩曾與我立下約定,假若小王能說服父王給之帶兵作戰之機遇,他就能將郡主拱手讓於小王。”他說完閉目淺淺一笑,邪惡而俊美:“不知郡主聽後,有何感言?”
我能有何感言,雖說我這靈魂來到這世界時間不長,但捫心自問,大都左右,對我最好的人,非孟恩者無出其右,那份感動,多少也是讓我心儀。現在您說他為了自己得成事業,容許把我拱手讓人,我該做何感想?失望?庸俗!傷心?膚淺!但說是心痛,我卻不拒絕,說真的,那份失落帶來的心痛,不比想象中少。
那個一笑就能溫暖我內心的陽光男孩,那個說一輩子愛我的人,說要到雲南求婚的人,說那個心心念唸對我細緻入微的人,把我當作籌碼一個,狠狠丟擲,我應該做何感想?短短几天的感覺,我這見慣多少分分和和的現代女子,怎麼會有感嘆詩經中“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的衝動?!
鎮定自若,是睿智皇后教會給我的好本事,也不想現在能發揮個幾成,只言:“有何?阿蓋靜聽無妨。”
“郡主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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