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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很有把握挽留,或者……
就在剛才那一段時間裡,你有什麼萬全的打算?
第八章 再逢神算
待送走孟恩已是夜幕低垂,臨行時我和他一人一個“謝謝”更迭再拜,又是惹得上下人人大笑。
回到房裡,看跟著的哈斯和塔娜也面露倦意,打過呵欠揉著眼睛,想來兩個半大丫頭每天如此也不易:“哈斯塔娜,時候不早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可……”見兩人疑惑對望,吞吞吐吐,我便發問:“可如何呢?”
“回郡主,”哈斯先一步福了身問道:“可我們要服侍郡主歇息後,才能自個兒回房呢。”
“今天就不必了,”我往書桌邊看了看,面露笑意:“我想看看書再睡。”
二人也並未生疑,福身再拜:“諾。”
待門關好,方覺夏日悶熱,我攬臂開了側面的窗戶。經歷了這整整一天,最累的應該是我吧?!坐在這陌生的閨房裡,心裡一直七葷八素的不知道該幹什麼,雖說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也許小孩子的體質就是這麼精力充沛吧?
說到這小阿蓋,我不自覺又走到梳妝檯旁,仔細端詳銅鏡裡那小人兒,竟也越看越喜歡——這倒是要謝謝送我穿越到這裡的神秘人,雖是亂世不太平,卻也讓我有幸充分享受一把做美人的人生。
想到這,銅鏡裡的小美人也隨我一笑百媚生,甚是可愛,看著也能撫平些我心裡對這個世界的忐忑。說來也有趣,安慰我的也是“我”,就算只衝著這個可愛的“我”,我也會做好“我”的。
在房間裡傾盡好奇搜看看,我想透過觀察生活環境來了解一個人,目前是個最簡單的方法。剛才在去廳裡就似乎路過一個房間,透著欞格看見牆上有不少墨寶,應該是書房,想來這押不蘆花平時應該研習過漢文。果不其然,這就在小桌上放著一本“詩佛”王維的一本王右丞集》,原來她也是好詩之人,不知何時的閒來之筆還在扉頁有幾句如“獨在故鄉也異客,每至佳節更思親”之類的改寫,以訴心事。
正所謂人如其人,扉頁上的蠅頭小楷倒是規規矩矩、清秀大方,並不難仿。平日想是一個蕙質蘭心、知書達禮卻也活潑的小女孩——這不,牆上掛著的馬鞭和衣服下掛著的雕花匕首就是最好的佐證。
一睜眼居然是早晨了,我想了半天也憶不起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看手裡還握著那把小匕首,興是把玩這些小玩意累了就斜躺的罷。好在一夜無夢睡得極安穩,該困就困該餓就餓,與我原先那病垂垂靠藥物維持的身體就是沒得比。
雖說昨天已經答應孟恩白節過後才走,但具體白節是個什麼節日,什麼時候開始,我都一無所知。放下小匕首忙喚來塔娜和哈斯,一邊張羅我梳妝,一邊我也趁機學習這蒙古的裝扮方法,這兩個姑娘已到了當時的適婚年齡,讓她們“退休”以後我可要自己打理的。她們一進門看我睡得極好的樣子,還以為是昨天與孟恩的七夕過得滋潤,又是對視燦笑,我也不解釋。
“塔娜,今兒離白節還有多少日子?”我裝一副懶得數日子的架子故意問,起碼先把大概時間知道,才好做安排。家奴些是得散了的,隨從盤纏也不能少,路線計劃什麼的,一去幾千裡,想來還真麻煩。
“回郡主,還有半年不到幾日。上次要讓裁縫做的雪緞袍子,郡主說明年初一到宮裡敬辭歲酒時要穿的,我們是不是該送去做了?”
哈斯聽聞頭點得如搗蒜似的:“對對,是該提前拿去做的。聽說劉裁縫那增了新款式,咱郡主是蒙古的押不蘆花,可不能落了先。”
我聽了只感覺那古人比我想象中要好玩,居然還搶些流行時尚先機,好奇心一下子又提到腦門心,還裝一本正經,道:“也好,那我也去瞅瞅有什麼新,要選個合意的才好。”
說完卻想捂著嘴笑,如果把現代的服裝弄到這時代一展覽,那才叫真正流行過了頭,還沒出門就能被戴上幾個“衣冠不檢”、“衣不遮體”之類的帽子。突然又想到白節之後從大都到雲南的路上應該備至幾件漢服才好,一路上兵荒馬亂都是由於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激化的,現在元朝廷也岌岌可危,中原大半已是漢人的天下,就算只是遇到土匪,看見是蒙古人,也會被咔嚓掉洩恨吧。我抖我抖,一會兒真得順便做幾件漢服帶著,我雖是蒙古族身體卻也是漢族靈魂,可不想冤死在民族情結嚴重的“仇元黨”!
出院門就坐上馬車,四四方方的車輿頂上,寶石藍的點綴顯得氣派大方。外面日頭大我昨天可是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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