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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約摸是你眼花了。這附近半個人影也沒有,何來妖怪?”一個大鬍子男人手握朴刀,粗聲粗氣好不耐煩。
“不會錯的,方才不是還見到我昨天砍的柴嘛!”接話的正是昨天那個尖叫的農民。
“二弟,丟柴就說丟柴,說什麼遇見妖怪啊?哈哈哈——”大鬍子邊睨著農民,邊毫不掩飾地狂笑起來,聽得對方臉上忽紅忽白。
“是我親眼所見!那妖怪身上掛了好多人骨,藍指甲又尖又長,她的頭髮……”越說越激動,他竟跳著腳比劃起來:“那根本不是頭髮!分明是無數條黑蛇!要多可怕有多可怕!當時嚇得我魂魄丟了一半,扔下木柴就……”
繼續,怎麼沒下文了?瞧瞧你把我形容成什麼樣子!說瞎話不打草稿。我身上哪兒掛骨頭了?我這是“魔獸世界”的限量T恤好不好?只不過我正趕上亡靈那版。再說指甲,雅詩蘭黛的指甲油,孔雀藍懂不?至於頭髮,一提這事兒我就心疼,二百大元啊!枉我燙個公主卷,還被這不懂欣賞的土包子當成妖怪!您老誇張的形容詞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
氣憤地斜了他一眼,我這才發現大鬍子正衝這邊皺眉頭。朴刀在他手裡晃來晃去,格外刺眼。農民則縮在他身後,像個王八似的不斷冒出頭來。
“二弟,我看咱們還是先走吧!”大鬍子手微抖,臉色蒼白,“死了這麼多人,官府要是查問起來,你我如何說清?況且我現在拿著刀!”不等對方回答,他便一手提刀一手提了農民大步退回來路,轉眼間沒了蹤影。
原來不是說我,害我瞎緊張半天,還差點就躥出來“坦白”。儘管古代官兵不如現代警察的訊息靈通,可他們取證的手法也的確落後,說不定就把我當殺人犯砍了。貌似我是穿越了,呵呵~帶著個打火機穿越,心裡一陣犯苦:人生地不熟,往後要怎麼活下去啊?
我從草堆裡爬出來,望了眼地上的人。理論上我是真的不想攬麻煩上身,可這座山憑我自己不一定能走下去,不如我救他,然後讓他帶我下山?
想到這兒,我拽起他兩條胳膊拖到大石後面。扶他靠好之後,我才慢慢將“魔爪”伸了過去……
他的衣服好結識啊!想不到古代的衣服做工這麼好。呃……其實我只是想幫他擦臉,本應從他身上撕塊布的,這下恐怕是不行了。當然也不能撕我的,除了浪費體力,我可不想再賠上一件衣服。於是我靈機一動,揶揄地扯下了他的蒙面布:“卡卡西,露出你的真面目!”
他的樣貌雖然不到“顏如宋玉,貌比潘安”的地步,也算長得周正。一頭凌亂的黑髮,眉間氣宇軒昂,眼睛上蓋著兩扇長睫毛;鼻挺而直,薄唇淺抿,略微乾裂的嘴角上揚著,似是在笑。
看樣子這裡不是清朝。好同志!原來你不是長辮子月亮頭……
上游的水流很急,剛才那些屍體已經被河水沖刷殆盡了,現在留下的只是淡淡紅色。將那塊蒙面布浸溼擰乾,我一路小跑著趕回來給他擦臉。
人長得美就是好!做事方便,也沒那麼多人找你麻煩。上次我在公交車上碰見個大媽,被後面人踩了一腳,剛要開罵,轉身見對方是個帥哥,變臉跟變天似的立馬和善起來,不停跟人家搭話,末了趁機摸了帥哥一把。就算她什麼都不介意,好歹也介意下自己的“芳齡”吧?
想到自己方才也是著了帥哥的道兒,漸漸對他越來越好,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我把那塊蒙面布疊好貼在他額頭上,就像發燒的時候老媽對我做的一樣。突然有點想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找我。
感覺手下的眼皮動了動,他似乎醒了,然後我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把手搭在他額頭上。
只是,我好像犯了大忌——看了一個殺手模樣人的長相……我做事太欠考慮!也許他不但不會帶我下山,還有可能殺我滅口。眼看來不及,我隨手就將蒙面布蓋在他嘴上。
“你……你好!是我救了你。”看他一睜眼,我就搶著說道。先下嘴為強,希望他不要殘忍到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毒手。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上下打量我,用非常複雜的眼神。這讓我猜不透他,很不好!我自覺沒有先前那麼“奇怪”了,因為我早就用根草把頭髮綁了起來。於是我又試探地問了句:“你沒事了吧?剛才我救你差點死掉(累死)哎!”不謝謝我也不要殺了我啊!
依然無話,只是我看得出,他眼神裡多了分敬意。他試著起身,那塊蒙面布便“有預兆”地掉下來落在了他手裡。
“我什麼都沒看見……”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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