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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一愣,看著綠荷手裡碧綠的誘人的玉簫,忽然沒了笑意。眼神裡幾分委屈,一張小臉忽然悲傷的讓空氣多了冰冷的味道。——她已經這般的待太后,何以太后還要如此的試她?!
第八十七章 容若發燒
秋蓮是個機靈的人,一直都貼身侍候著皇后,不比綠荷一直是個普通的茶水宮人,看著容若忽然沒了笑意的臉,微微委屈難過的眼神,心裡猜出了幾分,忍不住嘆了口氣,恭敬而柔和地道:
“郡主,或許,太后僅僅是習慣了她的方式。未必是有心傷害郡主的,您瞧,剛才綠荷還說呢,太后一聽見您要替皇后娘娘解毒,便直言您若是出了差錯,便要所有人陪葬的。”
容若聽到這話,扭頭看著秋蓮牽強地笑了笑,綠荷不明所以,甚至不知道哪兒說錯做錯了,只得尷尬地住了嘴,看著容若,手捧著玉簫,不知要如何是好。
容若垂了垂眸子,長長的睫毛在燈火通明的光線下,投出美麗誘惑的影子。愣了片刻,抬手拿過了玉簫,輕輕地握在手裡,什麼也不說,一張清秀的小臉幾分淡然,提簫便輕輕地開口奏了一曲悠長清冽的曲子。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雪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清冽悠揚的簫聲中,幾縷淡淡的離世之感,似乎想努力的將所有埋葬,心緒裡隱約的幾分豁達,靜靜地掩了幾分憂傷。
綠荷是隻聽出好來的,秋蓮卻是聽明白了大概,嘆了口氣,道:
“郡主肯這般的饒人,將來定是大有造化的。”
夜半的秋蓮當值的時候,秋蓮發現容若的臉頰潮紅,唇若滴血,眉頭微皺,連呼吸也微微的急促,嬌小的身軀在床榻上似是睡的極不安穩,唬得秋蓮呀地一聲尖叫,綠荷本是睡的不安穩,一聽到秋蓮的尖叫聲,連忙似風似的衝到了容若跟前。
因為容若執意要留在皇后身邊,秋蓮便在皇后的鳳榻幔帳外給容若設了一個軟榻,鋪蓋了極好的新棉被褥,此時容若躺在榻上,一張臉色映了淺紅色的被蓋,又加上微微昏暗的燭火,更是幾分蒼白的駭人。
綠荷臉色一變,手腳也冰冷,哆嗦地搖了搖容若的身體,幾乎要哭出來地喊道:
“郡主,郡主!”
秋蓮手忙腳亂地打了一盆水一邊向容若的榻邊走來,一邊急急地道:
“綠荷,郡主是起燒了。你快些去傳了御醫來,只怕郡主這一天是太勞累了,又著了涼!”
綠荷手指微抖,容若因為綠荷的搖晃,隱約的迷糊,悶悶地迷糊著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綠荷的眼淚直落,焦急地看著秋蓮點了點頭,拔腿便小跑的離開了。
容若只感覺一陣陣冰冷與灼熱交替,似是救憐星時那種冰冷溺水的感覺,和站在容府那場大火裡的焦灼在不停的碰撞融和,身體根本不聽自己使喚,靈魂似要離開身體了一般。
漫天的灼熱與冰冷的水讓她下意識地閉了眼睛,迷糊中似乎又看到容夫人傾國傾城的微笑,溫柔慈愛地看著她,喚著若兒。又似是看到靳佑辰那微微冷冽清澈的笑,眼底毫不掩飾的寵溺,卻又忽然的轉變成芸羅那充滿尖銳凌厲殺機的眼神,一步步獰笑著向她走來。
“星兒,危險!”
“孃親,若兒好累,若兒,好想您。”
“佑辰,若兒好怕,好怕。”
————
容若本是蹙了眉頭不安的睡著,因了綠荷的那一陣輕晃,似乎睡的更加不安穩,竟然迷糊的喃喃夢囈。
秋蓮焦急地將手帕打了水,一遍遍輕拭著容若的額頭,聽到容若喃喃親暱地喊出七皇子的名字佑辰,又喊出星兒,心底幾分疑惑,手中的帕忍不住一抖,容若額頭竟然被搓起了一角細細的皮。
容若淺淺的蹙眉,還在喃喃地喚著靳佑辰的名字。秋蓮腦子裡完全被容若弄得沒了思緒,忽然看到容若額頭捲起的那一層薄薄的面板,好奇而下意識地伸手去揭開了那一角翹起的細細的膚皮——
緩緩地揭下,完全褪去面具那一刻,瞬間的光彩似乎燿滿了整個坤寧宮的寢殿。秋蓮握著手中的溼帕和細薄的面具驚訝地一下子面無人色地癱坐在地上。
——容若微微蹙著的眉眼,彷彿是這天下惟一的色彩,容顏如出水的白玉,溫潤細膩,在微微昏暗的燭光下,流動著熠熠生輝的光彩,精緻的五官讓秋蓮看得似乎不能相信這是一個真人,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容若依然是傾國絕世的容顏,靜靜地躺著,而自己的手裡卻多了一團薄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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