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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琴逸晨在眾人面前所彈的琴都是少用一根弦的,但是從未有人發覺。一般的人,琴絃斷了,也就是少用了琴絃時彈出的聲音多少都有些變化,而琴逸晨的琴藝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從未有人察覺。
廖錦如是第一識破琴逸晨的琴技之人。
“從今天起,你就留在琴莊吧。我會跟絕王說明。”琴逸晨起身,目視著廖錦如,果決的道。自己等待多年,才遇到一個音清,他是不會放過的。而對於絕王府來說,不過是少了一個丫鬟而已。
“呃?”廖錦如一時沒反應過來。
“翠竹,你去把琴交給莊外等候的人,就說音清姑娘讓我留下了,之後,我會親自去絕王府向絕王說明。”琴逸晨不容質疑的交代。
“是。”領著廖錦如的那個丫鬟點頭道,抱起了琴逸晨剛彈奏過的琴,走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也不問我是不是願意?”廖錦如不滿的道,就這麼一句話就讓自己離開了絕王府?
“我不認為你有拒絕的理由。”琴逸晨回身盯著廖錦如,星眸中閃著璀璨的光芒,“你不是為了高俸祿才去管絕王的那幾個夫人嗎?我不認為你真的喜歡伺候那幾個女人,還要挨著她們的不滿,留在琴莊,陪我飲酒聽琴,還可以得到高的月俸,豈不是天下最美的事?”
確實很美,而且琴莊的環境也不錯,可是她廖錦如可不是為了享樂的。她要解決掉與苒絕的恩怨,好無牽無掛的自由生活。
不過,好像呆在琴莊也不錯,既遠離了苒絕,不必處處感受他那逼人的氣息,憑著琴逸晨與苒絕的關係,又能注意著苒絕的動向,適時的幫他一把。
“是很美的差事,不過你確定絕王會同意嗎?”廖錦如問。
“你在絕王府的作用無非是安排三個夫人的生活起居。你不是已經列了單子?就連洗漱沐浴陪絕王睡覺都寫的詳詳細細,只要她們按著單子去做,相互之間就不會有碰撞,後院自然保持安寧的順序。遵守不遵守單子上的規矩,只要絕王一句話而已,嚴厲執行起來,你在不在也就無所謂了。”琴逸晨道。也就是絕王能有這麼一份古怪的單子,平衡每一個夫人的行為。的哪個府裡,不都是得寵者為上?
30。留在琴莊2
看到空蕩蕩的馬車裡載著一把琴回來,苒絕冷著臉沒說話。
而廖錦如住在琴莊,多日來第一次放鬆了一些,好歹不用擔心自己哪裡會露了餡兒,讓精明的苒絕給識破。本以為自己的準備工作做的萬無一失,誰知苒絕連個影子也認得那麼清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廖錦如躺在床榻上,一一扳著手指。
其實天山族有一種神奇的法術,是可以預測未來的。
但是,廖錦如從來沒給自己或者與自己有關的人算過。她認為,如果都算明白了,人活著也就失去了意義。所以,她寧可茫然無知的走完此生,哪怕是平靜如水還是驚心動魄,活著就要充滿未知數,才可以活的實在。
最終,廖錦如還是緊握拳頭,沒有算下去,拉伸被子矇頭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聽到窗外的爭執聲。
廖錦如好奇的起身,披了件衣服,開門,循聲而去。
只見苒絕與琴逸晨站在皓月之下,在討論著什麼。
突然,苒絕朝廖錦如走來。
他看到自己了。廖錦如一個激靈,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地上月光照射下修長的影子,莫不是他又執著於自己的身影?
“才幾天而已,就不想在王府做事了?”苒絕站在廖錦如面前,冰冷的語氣比充滿冷意的夜還要襲人。
廖錦如不由的後退一步。
“是我特意要她留下的。”琴逸晨適時的站在廖錦如身側,掛著那標誌的壞笑,“她已經將你的後院安排好,這麼一個膽大能幹的人,也該借給我琴莊用用了。我可不是跟你搶女人,一個丫鬟而已,你不會捨不得吧?我可從來沒跟你要求過什麼。”
“你可真有本事,連琴逸晨也能搞的定。”苒絕冷冷的道,能讓琴逸晨指名道姓留下的人,一定有他的特別之處,不由的對廖錦如刮目相看。這也就是苒絕連夜趕到琴莊的原因,好奇之心讓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是琴莊主的抬愛。”廖錦如輕聲道,身子微微的朝琴逸晨一邊側了側。
“逸晨,本王是不會跟你去爭一個丫鬟的,你要她留下,那留下便是。”苒絕道,他沒有理由去跟好友爭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多謝絕王。”琴逸晨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