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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爭辯此事,依舊故作賢惠的扔了一句萬年不變的話給姜氏:“這事我自知有愧、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納不納妾我全都聽娘和官人的,只要娘和官人商量好了就行了。”
姜氏以前總是會被張巧兒這個軟釘子堵得沒半點法子,但這回她卻鐵了心要藉著這個機會把柳三孃的事給辦成了,於是她馬上開口吩咐了張巧兒一句:“那好,那你現下馬上去把大郎給我找過來,我要當面讓他給我一句準話!這件事都已經拖了一年多了,我不能再讓他拖下去了!”
第十九章意外之客
沒想到姜氏還沒去找齊大郎,齊大郎自個兒就先過來探望她,並且問過姜氏的身體安好後,不等姜氏開口提納妾一事,就率先說道:“娘,您不必再為子嗣一事而憂心了,四娘她應該很快就會有好訊息了,我估摸著她說不定眼下就已經懷上了……”
“什麼?你說她已經懷上了?”
姜氏一臉吃驚的追問道,生怕張巧兒真的已經懷上孩子、把她的計劃打亂———這姜氏本來是打算以七出裡頭的“無出”這一條、來逼齊大郎休妻的,也算準了齊大郎為了保住妻子、最終一定只能讓步。
可如果張巧兒真的已經懷上了孩子,那她不但不能以“無出”要求齊大郎休妻,且為了顧及懷了嫡長子的孕婦的情緒,齊大郎定是更加不會願意納妾,姜氏也沒了強行讓齊大郎納妾的理由了!
齊大郎自是不知道姜氏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只覺得有些話不好直接和姜氏說,於是只能湊到張巧兒耳邊悄聲叮囑了她幾句,叮囑完便起身告辭:“娘,這件事讓四娘和你說較為合適,我暫且先回避一下。”
姜氏被齊大郎弄得一頭霧水,於是齊大郎一走、她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張巧兒一句:“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剛剛怎麼沒和我說你已經有了身孕?這不會是你們兩個臨時編出來哄我的謊話吧?”
齊大郎之所以會這樣說,其實是因為張巧兒這個月的葵水一直沒有來,一般這樣的情形倒也真是有懷孕的可能。只不過張巧兒怕葵水只是推遲而已,所以不敢隨意拿出來說,更不敢馬上就把這個和懷孕牽扯在一起……
不過剛剛齊大郎既然已經把話說出來了,張巧兒只能無奈的據實說道:“娘,這事兒還沒個準信呢!我不過是葵水推遲了幾日、到現下還沒來而已,不一定就真是有了身孕,官人他是盼子心切才會認為這一定就是有了好訊息。”
姜氏聞言略微思索了一番,最終開口說道:“那你暫且先回去歇著吧!等過幾日有了準信後,我們再仔細商討納妾一事。”
張巧兒點頭應下、隨後告辭回到了自個兒屋裡,一見到齊大郎就對他一通埋怨,隨後更是忐忑不安的等了七、八日,見都已經再過了七、八日了葵水還是沒來,才滿懷期望的讓齊大郎去替請個大夫回來,打算請大夫好好的替她把一把脈。
這齊大郎比張巧兒還要興奮幾分,他一見張巧兒發話要請大夫、立馬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很快就拉著一個有著一把山羊鬍的大夫趕了回來,人還沒到遠遠的就衝張巧兒喊道:“四娘你快到堂屋候著,我已經把大夫請回來了!”
齊大郎說話間已一陣風似的小跑到了堂屋,先請被他拉得氣喘吁吁的大夫坐下,隨後等了片刻見張巧兒還沒來、索性直接去裡屋催張巧兒。沒想到齊大郎才一進屋、就見張巧兒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頭,悶悶不樂的絞著一條帕子。
先前齊大郎出門時、張巧兒臉上還滿是期待和喜悅的神色,這才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突然變了副模樣,當下就把齊大郎嚇得一個勁的追問道:“四娘你這是怎麼了?臉上怎麼變得這麼差?可是身子有哪裡不舒服?還是娘又來敲打你、說些難聽的話為難你了?”
張巧兒搖了搖頭、抿了嘴不肯多說,後來見齊大郎一直追問個不停,才怏怏的答了句:“什麼事都沒有,就是葵水剛剛來了,官人你還是先讓那大夫回去吧,眼下我已不用請大夫來把脈了———我還是沒懷上孩子!”
齊大郎心疼妻子、不想看到妻子悶悶不樂,因此他很快就拋開心頭那絲淡淡的失望,笑著摟了張巧兒安慰道:“沒事,沒懷上咱以後再接著加把勁就是!其實要不是娘成天想替我納妾,我還不想這麼早生孩子呢!”
“這汴京城什麼物事都貴,咱養個孩子可得花上不少銀錢呢!你也知道我打小是個摳門的人,所以我一想到咱們一養孩子就會花錢如流水、就恨不得晚點再生孩子,眼下你沒懷上正好順了我的意、我心裡正偷著樂呢!”
齊大郎說著故作輕鬆的伸手擰了擰張巧兒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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