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齊大郎一直都像個陀螺般忙得團團轉,前幾日感染了風寒還挑燈夜讀,第二天終於病到哪裡都去不了、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那姜氏和齊大郎幾個子女都不親,因此見齊大郎病了、她為了省錢沒有替他請遊醫或郎中,而是隨便按照以前的一張舊方子替齊大郎抓了幾副藥,把藥丟給齊三娘、吩咐齊三娘煎熬給齊大郎喝後,姜氏就急忙忙的趕去開鋪子了、一刻都沒有耽誤。
齊三娘不敢胡亂把那藥煎熬給齊大郎喝,於是她一面讓齊二郎用自家的銀錢悄悄的去請個大夫回來,一面急忙忙的奔到後巷把張巧兒給找來了。一直到把張巧兒領到齊大郎面前,齊三娘一直提著的心才落回了原位,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慌張無措了。
張巧兒趕到後先是摸了摸齊大郎的額頭,覺察到齊大郎的額頭一片滾燙隨後、馬上對齊三娘說道:“三娘,你趕緊去打盆冰涼的井水進來,記得把帕子也一併拿來、我好擰了蓋你大哥頭上,他這額頭熱得厲害、得趕緊幫他去去熱才行!”
齊三娘聞言馬上轉身出去忙活,張巧兒則打算起身倒杯水喂齊大郎喝,沒想到張巧兒人才起了一半、手就被猛的被齊大郎給捉住了,隨後燒得昏昏沉沉的齊大郎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起了胡話來:“四娘,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想等我更有本事了、能夠讓你過上更好的日子了,才把你娶進門來享福……”
“我……咳咳,我是想等我金榜題名了,再風風光光的把你抬進我齊家大門,我是想讓你和你家人臉上有光、以嫁給我為榮,我是不想讓你覺得我沒用……咳咳,也不想讓你覺得我不能依靠一輩子……”
“四娘,咳……我好累,我好想爹和娘……好想他們,可他們已經不在了、再也回不來了……”
齊大郎說到這裡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留下兩行清淚,眉頭也下意識的緊蹙在一起,握著張三孃的手更是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嘴裡的話更是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爹、娘已經不在了,我這個做大哥的一定要撐起這個家!”
“我要往家裡掙很多銀子、要用功讀書考取功名,只有這樣小二和三娘才能不被人輕視,才能過上好日子,我才能對得起已經不在的爹孃……”
張巧兒聽了齊大郎病中說的這些話後,才明白他逃避吳氏的追問、沒有馬上迎娶她過門的真正緣由。也直到此時此刻,張巧兒才知道原來齊大郎心裡有著沉甸甸的壓力,才知道他一直以來像拼命三郎般的忙這忙那,全都是為了她和弟妹以後能過上好日子。
明白齊大郎心裡壓著的那塊大石後,張巧兒頓時十分心疼他、恨不得幫他分擔壓在肩上的重擔,讓他可以活得輕鬆自在一些……
於是張巧兒很快就加重力道、緊緊的反握住齊大郎的手,輕聲嗔了病得迷迷糊糊的齊大郎一句:“傻瓜,你早早的把我娶過門去,我就可以陪著你一起抗身上的重擔了啊!再說了,我們成親後也可以攜手一起為了將來而努力奮鬥啊!你怎就非要一個人挑起這個重擔呢?你也不過是個還沒過二十的少年啊!”
病得迷迷糊糊齊大郎似乎沒能聽到張巧兒難得的告白,只見他依舊緊緊的握著張巧兒的手,一邊咳嗽可不停、一邊像個孩子般喃喃自語的說了許多話———他時而向張巧兒傾述藏在內心的壓力,宣洩一些從來不曾對人提過、平日裡絕不會表現出來的情緒;時而說齊二郎和齊三娘很乖、很懂事,讓他這個兄長十分欣慰;
齊大郎喃喃自語到最後,還突然“轉換頻道”、變成抗議張巧兒這些年來對他的欺壓,不但抗議張巧兒一直對他很兇、很不溫柔,甚至還把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給翻了出來,委委屈屈的說張巧兒對他不好……
齊大郎的控訴張巧兒聽了後十分無語,她甚至開始懷疑齊大郎生病是假、借病數落她才是真的!不然哪有人病了還這麼記仇?
於是張巧兒見齊大郎越說越誇張,馬上沒好氣的把手從齊大郎的手裡抽了出來,沒想到齊大郎卻再一次捉住了她的手、並低低的說了句:“四娘你別走,我想你陪著我。”
這一次齊大郎吐字十分清晰、不似先前那般胡言亂語,讓張巧兒下意識的怔了怔、目光也呆呆的落在了齊大郎蒼白的面容上。
但齊大郎卻一直閉著雙眼、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道:“四娘,你再等等我,科舉很快就要開考了、我很快就能娶你回家了!四娘你別走,你一定要等我迎娶你過門,你……你別心急……我一定會娶你的!”
張巧兒聞言當下就沒好氣的駁了句:“誰說我心急了?你少臭美了,我才沒急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