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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叼著奶*頭吃奶、她可就有些難以接受了!可惜張巧兒雖然因心裡障礙不想吃奶,但她的小肚子卻很快就“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張巧兒也知道人奶對嬰兒來說是最好的補品,不吃她很可能會營養不良、身子長得慢,因此雖然心裡有著很大的疙瘩和障礙,張巧兒最終還是心一橫、閉眼含住奶*頭,彆彆扭扭的吸起奶來,同時心裡也有了個淚流滿面的小人———大姑娘吃奶,這事兒真讓張巧兒覺得很彆扭啊!
不過吳氏興許是頭一胎就生了兩個孿生小子,讓她接著生了張巧兒後奶水一直有些不足,張巧兒時常吸了幾口就吸不到奶了,眼下也是這樣……
因此吳氏很快就微微的皺起眉頭,一臉憐惜的對張巧兒說了句:“都是阿母不好,沒有足夠的奶水餵你!幸好你這小娃娃一點都不挑嘴,也不像別人家的小娃娃愛鬧騰———別人家的小娃娃要是沒奶吃、早就哭個不停嘍!”
吳氏說話間一邊把衣服拉下來、一邊笑著逗了張巧兒一句,雖然知道張巧兒眼下還不能回應她,但她還是笑眯眯的接著說了句:“那阿母煮碗米糊餵你可好?沒奶吃將就著吃些米糊也好,不然我們阿妹將來可就長不胖、只能像那瘦巴巴的小貓仔嘍!”
這吳氏頭一胎生的是一對孿生小子,此後夫婦倆一連盼了四個年頭、才盼來張巧兒這麼一個閨女。因此吳氏夫婦對才出生一百天的閨女十分溺愛,哪怕家裡不甚富裕也不曾虧待過她,就連吳氏奶水不足、不能讓張巧兒吃飽,吳氏夫婦也是狠了心、頓頓都拿精細的白米給閨女磨米糊吃。
而吳氏下船煮了米糊後,張巧兒便乖乖的任她喂著吃了一小碗,吃完她的眼皮子很快就又沉了起來……張巧兒一邊在心裡想著這小奶娃還真是嗜睡,一邊秀氣的張嘴打了幾個哈欠,隨後便伏在吳氏懷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巧兒睡飽醒來時,張大海已經賣完魚回來了,正扛著鋤頭、拎著一罈子酒要下船,張巧兒聽得他嘴裡十分興奮的說道:“咱今兒把這罈子酒埋了,將來等阿妹長大了、要出嫁了,就有上好的女兒紅可以喝了!要不是咱家不富裕,我還想一口氣埋它個十壇、八壇!”
張巧兒先前已聽吳氏和張大海熱切的討論過埋酒一事了,因此曉得張大海扛著鋤頭拎著酒的用意———這附近遠遠近近的人家生了閨女後,在閨女出生滿百日時都會釀了酒埋在地下,且一埋就是十幾年、待嫁女時再掘出來請客,這樣的酒被閩人稱之為“女兒紅”。
張大海夫婦就張巧兒這一個閨女兒,自是要照著規矩埋酒了,因此張大海的話吳氏聽了臉上也滿是歡喜,並連連催促張大海快去埋酒。
倒是正巧從隔壁那艘船鑽出來的馬氏聽了,有些不高興的接了句話:“大哥、大嫂,咱家這日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這一大家子吃了上頓、都不曉得能不能吃上下頓,你們竟還有閒錢買酒回來?這酒能當飯吃、能給幾個孩子當冬衣穿嗎?!”
馬氏這咄咄逼人的話語、吳氏聽了可就有些不樂意了,因此性子彪悍的吳氏當下就不客氣的頂了馬氏一句:“也就買了一小罈子最便宜的酒水,能費幾個錢?再說了,當年你家三娘滿百日時、不也買了罈子好酒埋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二弟替你家三娘埋的那罈子酒、價錢可不便宜!”
這馬氏一向都自私自利、愛和人斤斤計較,更是成日都怕別人佔了他們二房的便宜,因此吳氏才不得不翻出這些舊賬來堵她的嘴。否則這馬氏一定會喋喋不休的糾纏個不停,大房要是不拿出酒錢填補到公中的賬上、她就決計不會罷休。
果然,馬氏一聽吳氏這話馬上就啞口無言,只能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鑽回自家船艙去了。
待馬氏鑽回船艙後,張大海才湊到憤憤不平的吳氏身邊、小聲的補了句:“你別不高興,我手中這壇酒也不差!我先前特意多把了幾條魚給那酒鋪子的掌櫃,叫他幫我挑了罈好酒,沒叫我們阿妹受委屈!”
“就該這樣!難不成就她二房的閨女金貴,我大房的閨女就不金貴了?二弟妹平日裡處處愛佔便宜,我這個大嫂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她去,可她要是想佔我們阿妹的便宜,那我可就不答應了!一小娃娃滿百日時按照習俗買罈子酒埋,這她都要說上幾句!”
張大海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吳氏的肩膀,低聲安撫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你也別老是和她計較了,你是長嫂、多擔待著些便是。”
“不是我老是要和她計較,是她常常逼得我不得不和她計較,她那個人你也不是不曉得……”
吳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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