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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幾個孩子都沒去陳家送張三娘出門,只張大海這個大伯父去了。而張大海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張家就迎來了一位意外之客———來人竟是吳氏的大哥、張巧兒的大舅父吳三木!
那吳三木一趕到張家船上、就拉長脖子往二房住的那艘船張望,連寒暄的話都顧不上和吳氏說、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家二房那閨女呢?不會已經叫人抬走了嗎?我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一步了嗎?”
“大哥也曉得我那侄女兒今兒出嫁?”
吳氏先是滿臉疑惑的問了句,見吳三木不答話、只一個勁的問張三娘哪裡去了,才趕忙細細的解釋道:“我那二弟妹嫌閨女從破船上嫁出去不吉利,所以把閨女送到三弟妹家去了,說是要從那裡抬出門、一路往城裡抬娶……”
吳氏說著抬頭看了看天色,推算了下時辰後才補了句:“說是未時一到便上轎出發,我看這花轎差不多已經抬出陳家、出了村子一路往城裡去了。”
吳三木一聽吳氏這話、當下就急了起來,也顧不上和吳氏多說,徑直對張大郎兄弟揮手說道:“你們兩個小子趕緊和我一塊兒下船追花轎去,今兒我們三個無論如何都要把那花轎攔下來,不能叫那花轎抬進於家大門!”
吳三木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張巧兒兄妹頓覺奇 怪{炫;書;網,就是吳氏也忍不住追問道:“大哥,你想做什麼?好端端的帶著孩子們去攔轎子做什麼?你可別亂來,我那二弟妹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她要是真和你鬧起來、可不會給我面子!”
“大妹,我現下也沒功夫跟你多說、得先去攔截花轎才是!你且喊上大海到村口等著,等我把花轎攔回來再和你們細說!”
第三十九章 原來如此
吳三木說完見吳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生怕她會胡思亂想、於是只能無奈的再補了句:“大妹你也別瞎擔心了,我可是你嫡親大哥、你是我唯一的妹子,我自是不會做出什麼害你的事來!你且等我攔了花轎回來細說。”
吳三木說完便拉著張大郎兄弟下了船,上了竹筏後急忙忙的往岸邊撐去,一上了岸就讓張大郎兄弟帶他抄小路,打算走另外一條捷徑、才能趕在花轎抬進城前把它攔截住!
這抬張三孃的轎子走得不算遠,因此吳三木幾人抄了近道後很快就將轎子截住,隨後吳三木哄那些轎伕說親事生變、事關重大,讓他們把轎子先原路抬回去。
因不是正經婚嫁,女方家人沒資格跟著到男方家去,所以陳氏、馬氏都沒跟著轎子上路,跟在張三娘身旁的只有一個媒婆並幾個轎伕,都是些怕事不想擔事兒的外人。
因此吳三木一鬨他們說事態緊急,他們馬上就乖乖的掉頭,也不管轎子裡頭的張三娘依不依、直接把張三娘抬回了陳家。早早就在村口候著的張大海夫婦和張巧兒也一併去了陳家,大家都想弄清楚這吳三木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到了陳家、吳三木見人都到齊了,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張三娘不能送到於家去為妾,否則便會毀了我兩個外甥今後的前程!”
吳氏一聽事關兩個兒子的前程,當下就心急的追問道:“大哥何出此言?這三娘為妾和我們家兩個小子有什麼干係?怎會毀了他們的前程?”
吳三木還沒來得及答話,那馬氏就衝出來、發瘋似的扯起他的衣服來,撒潑罵道:“你這個天殺的瘋子,好端端的你跑去攔我們家三孃的花轎做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們家三娘嫁人幹大房兩個小子什麼事?我看你定是嫉妒我們家三娘得了個好歸宿,所以才故意沒事生事的胡亂搗亂、讓我們三娘無法順順利利的嫁到於家去!”
吳三木雖然以前也算是個讀書人,但性子卻和吳氏一樣十分彪悍,只見他當場就毫不客氣的一甩手、把馬氏給甩得差一點摔倒,隨後才緩緩的道出他急忙忙趕來攔花轎的緣由:“大妹、大妹夫,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吳三木年少時也曾到州學讀過幾年書,並且還參考了幾次科舉,可惜卻次次都落榜、連鄉試都沒能透過,最終見出仕無望才安安心心的下了田、當起那種地的莊稼漢來。
這吳三木雖然沒能考過鄉試,但卻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也藉著讀書增長了不少見識,更是對北宋律法、尤其是和科舉有關的律法十分熟悉,深知這良民一入了賤籍,影響的不僅僅只是自身一人!
中國古代的賤民一直包括奴婢(奴隸),北宋自然也不例外。
且這良賤區分並非等閒———一入賤籍,不但生活方式不得同於良民,且“不能應考出仕,不能與良民通婚,與平民之間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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