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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名字?”
“六月雪。”
煙兒不知為何,聽得這個花名,心裡生氣一股子涼意。怔了怔連忙回過神,上前攙扶住沈懷筠,細心地道:“咱們就在這附近轉轉。”
沈懷筠輕輕點了點頭,她不能走太遠,沈氏不允許,自己的身子也不允許。就如前天,她想著去太夫人屋裡請安,還沒走出這園子,就頭暈目眩臉色極差,與其病懨懨地出去見人,叫人以為她隨時都會沒了,還不如就在這園子裡養病。
她已經及笄,沈氏這會子病著,她就不相信等天氣涼快下來,沈氏還好意思不過問她的事。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親戚的情分就沒處擱了。可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她最害怕的就要發生。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人,哪怕過來提一提,她也能看到一絲希望。
只是,她沒想到,這點兒希望還沒看到就熄滅了。
煙兒盯著前頭朝這邊走來的容珠,低聲與沈懷筠說。自從上次歐陽倩和韓睿龍在清雅閣鬧了一場後,經常來陪沈懷筠說話解悶的容珠,就再也沒踏進園子一步。出了那樣不光彩的事兒,大概沈氏也會限制她。
容珠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離煙兒和沈懷筠不過幾步的距離,她身邊的丫頭才低聲提醒她。容珠恍然回神,抬頭看著沈懷筠禮數週全地行了個禮,不像以前那樣是歡歡喜喜地跑到沈懷筠跟前,挽住她的胳膊有說有笑。
這樣疏離讓煙兒怔住,卻很快恢復正常任舊如往日般笑問道:“六姑娘怎麼想著來園子裡逛逛?”
容珠快速看了一眼沈懷筠,她的笑容還是那麼淡然溫柔,明明是從小就熟悉的人,為什麼突然之間覺得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就比如,她一直以為是安靜茹搶了三哥才令表姐黯然傷魂,結果,二嫂卻懷疑二哥與表姐之間不清不楚。
二哥也經常派人給表姐送東西,她以為二哥對錶姐就和對自己一樣,結果好像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沈氏雖然不許她來園子裡,可她想要來總是有辦法輕易就能來的,她不來,是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對沈懷筠。可對方還是和以前一樣,怎麼可能和以前一樣,她就不覺得丟臉麼?
沈懷筠看著容珠心事重重的模樣,又不太願意與自己說話,也默不作聲。上次的事兒對她打擊不小,可這話要自己如何與她說?沈氏的算計,歐陽倩的自私相逼,韓睿龍的虛假承諾,這些人都在逼她,將她逼進絕境。
何況,這些話對容珠說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她是這府裡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她性子急躁,飛揚跋扈,心思卻單純。沈氏對自己再如何狠心,對親生女兒總歸不會如此。而她也不願意讓容珠看到沈氏狠心決絕的一面,便是知道了看清了又能如何,為人子女的哪裡就能說爹孃的不對……
沈懷筠嘴裡溢位一聲輕嘆,扭頭吩咐煙兒,“咱們回去吧。”
煙兒欲言又止地看著容珠,最後失望地點點頭,主僕兩人剛剛轉身,後面一名婆子飛奔而來,看見了沈懷筠也不見禮,朝容珠福福身,便喘著氣道:“我的好小姐,您怎麼來這裡了?害的奴婢四處找您。太夫人屋裡如意來傳了話兒,叫小姐過去呢!”
容珠冷聲道:“我去湊什麼熱鬧?橫豎與我不相干。”
來得是容珠的教習嬤嬤,聽得容珠的話,道:“太夫人叫您去,您總歸不能不去吧?”
容珠咬著嘴唇沒說話,這兩天外頭都在說七姑娘容蕙如何的好,連太夫人也稱讚了。今兒陸家的人來做客,為的是什麼她哪裡就不明白?
教習嬤嬤見她一動不動,急得擦了額頭上的汗,道:“陸家夫人帶著陸家姑娘來……”
沈懷筠聽得陸家兩字,身子不由得晃了晃,煙兒以為她生氣,扭頭看了一眼拉著容珠遠去的教習嬤嬤,安慰道:“那些婆子向來如此,姑娘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陸家,那人也姓陸。是巧合麼?
沈懷筠穩住心神,朝煙兒道:“你去問問,今兒來府裡做客的到底是那個陸家?”
煙兒經常在外走動,對府外的大戶也瞭解一些,道:“京城能有幾個陸家?不就是出了兩代二品大員的那個陸家。不過如今,陸家也是人口眾多,不知道今兒來做客是哪位夫人小姐。可這些與姑娘又沒關係,姑娘聽奴婢的話,咱們走了這麼久,該回去歇著了,沒得被日頭曬壞了。”
沈懷筠懵懵懂懂地點著頭,府外的事兒,她向來沒有煙兒知道的多。煙兒雖然偶爾也會對她說起一些,當做閒話。
“她們不心疼姑娘的身子,姑娘自個兒總要疼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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