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聲音一聲比一聲叫的淒厲，要不是丫鬟們攔著我，我非要進去看看不可。

一盆盆血水從裡面端出來，都快半個時辰了，可是依然沒看見什麼動靜，反而那高亢的悲鳴慢慢的低下去，我的心也隨之一沉。

正在我擔心之時，久閉的房門終於開啟了，穩婆是個五十幾歲的中年婦女，此時她的臉上也滿是汗水，“小姐，小姐她——難產了！”

難產？！這兩個字就像把利劍劃破我的心臟，難產！如果孩子生不下來的話，柳施然的命怕是難保！

只要想到要失去她，我整個人就要暈倒下去。

這些日子的相處，如果說柳施然對我產生了好感，那麼我對柳施然的喜歡無疑到了愛的地步。她不愛我沒關係，我只想陪在她的身邊，這樣都不行麼？！

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她活著就好！

“要大人還是要小孩？”

“大人！”

我說完這兩個字整個人彷彿要脫力了一般，扶住一旁的梨花柱子，大口喘著氣，柳夫人和柳老爺的話在我的耳中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聽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嘹亮的啼哭劃破長空，我心裡一沉，整個人就這麼墜了下去。

昏倒前，我彷彿聽到穩婆那激動的聲音，“母女平安！”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柳施然了，大小平安，真好！

“姑爺！快來人那，姑爺昏過去了！”哪位姐姐嗓門那麼大？不要吵著我家施然和寶寶，好不好？！人家第一次當爹，可不想給寶寶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啊！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但是這印象還是留下了。

我終於有女兒了！！！我想高聲呼喊，可是伴隨著我的是精神緊張到極點的沉睡。

小小姐：柳絮

“小小姐——小小姐——，你不要再跑了，碧荷我實在是追不上你！”碧荷蹲下身子，氣喘吁吁的看著面前這個六歲女孩，眼中滿是寵愛。

“碧荷姑姑，你不是要抓我麼？怎麼樣，不行了吧？”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笑的齜牙咧嘴囂張的很，臉上深深的兩個小酒窩，杏眼圓睜，再配上那兩隻略尖的小虎牙，可愛的緊。

“小小姐，你該讀書了！”碧荷對著她總是無可奈何，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喜歡讀書，要不是小姐逼著，這府裡都快被她攪翻天了！

“碧荷姑姑，你抓住我我就讀書，否則我就不讀！”小女孩身子搖搖晃晃，十足的痞子樣，大大的眼睛眯著，但是卻難掩其中的狡黠。

“小小姐，碧荷姑姑都一把骨頭了，自然追不上你的，我們不玩了，回去唸書吧，要是小姐知道了，又要教訓你了！”

說起她孃親，她就一臉不爽，哼，我又不要當狀元，念什麼狗屁書！爹爹都說隨我高興了，可是孃親卻偏偏不同意，她最討厭讀書了！

“哼，我才不怕！孃親是壞人，我去找爹爹！”小女孩對著碧荷吐了吐舌頭，右手食指拉下右眼眼皮，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一溜煙跑的沒了影。

碧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服卻偏偏最聽姑爺的話，否則這柳府早鬧翻天了。

五年了啊，時間真是讓人傷感，小小姐一眨眼都那麼大了，自己也老了！（碧荷姐姐，你才23好不好？！）

“爹爹——爹爹——，絮兒來看你來了！”柳絮在府裡遊玩了大半圈，最後還是溜進了柳子言的院子，因為這院子就在她孃親旁邊，所以她是分外小心，就怕被她孃親發現，抓她回去唸書，她才不要念書，跟傻子一樣！

壓低著聲音，柳絮左顧右盼最後在屋簷上看到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柳子言，小臉立馬像開了花似的，“爹爹，絮兒也要上去！”

“哦，原來是我們家奶糖來了！想上來？自己爬！”指了指屋簷旁邊掛著的竹梯子，我懶洋洋的說道。

柳絮聽了我的話一張小臉立馬拉聳下來，走到屋簷下看著我，獻媚的說道：“我要爹爹抱我上去！”說完，張開雙手一副要我抱的模樣。

我看著這小無賴，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彎起身子好笑的看著她，雙足在瓦片上輕輕一點，整個人飄然而下正好落在柳絮的旁邊。這小丫頭看到我立馬撲在我懷裡，死不放手，“爹爹，快抱我上去！”

“奶糖，今天又逃課了？”我抱著她在石階上一踩，整個人很輕鬆的落在屋頂上。

摸摸這丫頭乾爽的頭髮，我溫和的說道。

“爹爹，你不要老叫我奶糖，人家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