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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黛冷冷說道，上完藥，就給溫以墨包紮。

這些她都跟著彥無雪學過，所以動作也算純熟。

溫以墨淡聲一笑，說道：“那也無妨。”

蘇黛的手一頓，她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神色。

就是因為想要給她權力，所以不惜將她的家人給逼死嗎？

“可我……想要不是這些啊……”蘇黛苦澀一笑。

溫以墨神色一暗，說：“我認為，這樣是對你最好的。”

“只是你認為。”

“對啊……只是我認為……”溫以墨說著，“因為我怕……我怕我死了之後，沒人會照顧你，沒人會一直寵著你，你看我這身體，我是熬不了多久，我把天下給你，造一個天下給你。”

蘇黛臉色微變，東流曾經說過，溫以墨是活不過十年，他是一直記在心上了。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想要迫切這樣做嗎？

造一個天下給你。

這話落在耳中，眼睛似乎被什麼重重刺了一下，眼前白濛濛一片，視線模糊，看出來的東西都是扭曲的。

包括他的面容。

是那麼的不真實。

“蘇黛……”溫以墨喚了一聲，摸著她的臉蛋，他的手冰冷極了，“我害怕失去你，真的害怕……”

他失去過，他太害怕那種感覺了，只有知道她在自己的周圍了，他才覺得安心。

如今，她在了便好。

蘇黛抿住了嘴唇，並沒有說話。

她努力讓自己將眼淚給逼了回去，溫以墨是愛她的，只是用錯了方法，對嗎？

她可以這樣想嗎？

溫以墨見她並不說話，有些感傷，他害怕蘇黛不原諒自己。

但是隨後，蘇黛就說：“好了，記得傷口不可碰水，不過我想這些你都應該知道了。”

說罷，她就站起來，坐在床沿邊上，為溫以墨穿好了衣裳，再給他扣好釦子。

溫以墨的心一動，蘇黛這算是原諒了自己嗎？他不敢再問，生怕蘇黛會突然會對他冷漠了起來。

所有人都已經退了出來，寢殿中只剩下兩個人，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溫以墨掙扎著起身，握住了蘇黛的手。

他的手冰涼，而她的炙熱。

這本就水火不相容，卻違逆了天意，在一起了。

蘇黛沒有抗拒，是她的一隻手，刺了溫以墨一刀，這也算是償還了吧。

“好好休息。”蘇黛說道，“你要好好活著。”

溫以墨神色有些黯然，道：“我三番四次使用了寒玉心法，一條殘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