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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體力嚴重透支,當黎明的曙光傳來之時,司若弦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素錦的聲音,蹙眉,不悅地嘀咕“素錦,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主子,王爺遣人來叫您了,說是讓您去做該做的事情了。”素錦很無奈,只能一遍遍地叫著司若弦。
“什麼破事?讓他自己解決,別來煩我。”司若弦很不悅,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極討厭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
做為殺手的警覺,她向來淺眠,但不代表她不會發火,素來,打擾她清夢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死!
自來到這個世界,從小不點一天天長起來,幾千個日日夜夜,做為殺手的警覺從不曾放下,哪怕家人對她極好,她仍然充滿警惕。
直到有一天,她病了,不,嚴格說起來是她嘗試毒藥,身體未能自動排解,生命垂危,她親眼看見爹爹、大哥是怎樣焦急,四處尋醫,甚至求了太醫來看,而二姐看到她難看的臉色,睡著一動不動,整日整日地哭。
最終,她熬了過來,那時,她只有五歲。
那是她體會最深的一次來自親人的疼愛,她記得他們的溫暖,記得他們每一個舉動。
也是自那次之後,她才完全敞開心扉,真正接受家人,開始對他們付出感情,她甚至記得小小身板第一次走進廚房為他們做了一頓飯,他們感動得熱淚盈眶。
有些東西是會上癮的,正如親情,現在的司若弦是眷戀了,無法放下。
沒有人知道,因為是親人,因為有信任,所以,司若弦能在他們的身邊安心地睡,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正因如此,聽到素錦的腳步聲,她仍睡得雲裡霧裡。
素錦就不淡定了,王爺明令,若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主子還沒過去的話,那麼,後果自負。
親眼見過夜城歌的無情,她自然不會想到什麼好下場,哪怕,司若弦於夜城歌是特別的存在。
“主子,王爺說,若你沒有在一柱香的時間過去,那素錦就得提著腦袋去見了。”原諒她撒一個小謊,若不如此,她家主子不會起來。
果然,素錦的話音剛落,司若弦就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還說了什麼?”雙眸微眯,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居然一再拿我身邊的人來危脅我,夜城歌,你好樣的!
素錦不禁抖了一抖,現在的主子,好可怕!
“主子,您這是想殺人?”素錦順了順氣,穩住情緒之後,一邊為司若弦梳流,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素錦,你想多了!”司若弦微微勾唇,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
可是,這笑,怎麼看怎麼危險。
素錦再次抖了抖,心道:以前怎麼沒覺得主子這麼嚇人呢?莫不是知道她會功夫,見過她失了琴時想殺人的凌厲,有了心理障礙?
司若弦也不多解釋,離開前,只對素錦說“素錦,從今天開始,你主子我也淪為丫環了,得去伺候王爺,所以,你暫時解脫了。”
“怎麼會這樣?”素錦驚呼“你是王妃呀!”
“王爺說了,白天,我是他的貼身丫環,晚上,我才是王妃。”司若弦說得相當淡定,內心,怒火狂湧。
想到前兩天某爺的話,她真無法淡定,太黑暗了有木有?白天得照顧他的興趣,晚上還得滿足他的性趣,難道她真的要被他奴役一輩子?
越想,司若弦越覺得自己前路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光明可言,豈止是杯具呀?
司若弦獨自走在王府寬大的道路上,途中偶然碰上一兩個丫環、僕人,他們都很恭敬地跟她請安,可敏銳如她,很清晰地捕捉到他們眼中的恐懼。
不過幾天的光景,王府似乎變了一個樣,風景依舊,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想來,玄音琴的事情與連蓉的事情,整個王府都知道了,對於她那狠戾的處事手段,害怕也在常理。
不相關的人,從來就影響不到司若弦的情緒,既然都怕她,也好,做起事來,毫無羈絆。
沁雪苑與沁雨苑相距不遠,沿途的風景很美,正值初春,冬日的氣息還在,原本秋冬季節就該盡數枯萎凋零的綠樹紅花,此刻卻長得正好,叫不出名的花朵在冰冷的溫度中盡情綻放,散發出醉人的芬芳。
一路迷醉,司若弦從來沒發現王府的風景是這樣好,不免多看了幾眼。
一陣風過,冰冷的寒意中夾著花香與泥土的氣息,給人一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