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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歌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看了看態度堅決的蘇芷妍,閉上眼道“是。”頓了頓,再次睜眼,眸中已是平靜無波。他繼續道“司音,對不起!”
說完,夜城歌已經不敢再看司若弦一眼,轉而向門外的總管太監道“傳朕旨意,蘇芷妍德才兼備,封為妍貴妃,賜住鳳藻宮;皇后侍寵而驕,目無法紀,即日起,奪取封號,打入冷宮。”
總管太監震驚了,皇上與皇后有多恩愛,這一年來,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為什麼一夜之間,全都變了?但他並不敢有所怠慢,應了是便轉身傳旨去。
“等一下。”司若弦平靜地出聲喚住總管太監。
不是說司若弦不傷心,不難過,而是已經痛得近乎麻木了。
她司音,身為上神,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驕傲的,從來都只是她傲世天下,豈容被人踩在腳下?就算是她深愛的男人也不可以。
不用去想,她也知道,被打入冷宮之後,自己的日子會有多悲慘,既然是他先放棄了她,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她又何苦作賤自己,留在這本就不喜的宮牆之中?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旨意還未宣下去,司若弦還是皇后,就算她被廢了,在他們的心裡,她仍然是皇后,所以,總管太監的態度非常恭敬。
司若弦說“將廢后那一段改為:皇上不忠,皇后無法原諒,帶著太子遠離皇宮。”
如此有個性的話,也真的只有她司若弦才敢說,夜城歌深深地看著司若弦,說不出的貪戀。
廢后,是他無奈之舉,打入冷宮,也是他故意的,因為,憑著他對她的瞭解,她明知在冷宮不會有好日子,便不可能會乖乖留下,出宮,是必然,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出宮。這樣,就能免去蘇芷妍對她不利了。
“還不快去宣旨,按皇上的旨意宣,你若膽敢更改,小心你的腦袋。”蘇芷妍將司若弦與夜城歌的痛苦都盡收眼底,心裡火得不行,總管太監很自然地成為了炮灰。
總管太監一個激靈,臉色個倏然變得蒼白一片,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司若弦見總管太監的反應,又看看不發一言的夜城歌,最後掃了一眼明顯憤怒不已的蘇芷妍,心中嘆了一口氣:罷了,再退一步又如何?
司若弦平靜地對總管太監說“按皇上的旨意宣佈吧。”
說完,司若弦也無力跟夜城歌、蘇芷妍說什麼了,她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可是,一千多年前就發現的事實,由不得她不信。再多的堅持,又有什麼用呢?
她一直以為,他是對她最好,為她付出最多的人,是她的生生不換,她也以為,她和他,會一直幸福下去,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有幸福可言?
事情發展到今日這一步,能怪誰呢?她司音願賭服輸,除了慢慢收回自己的心,她還能怎樣呢?
這個點,平日裡,無寂已經醒來了,但在發現夜城歌和蘇芷妍一起來的時候,她的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為了不讓無寂聽到不該聽到的話,便偷偷點了他的穴,讓他繼續睡。這會兒,還一直睡著呢,沒有醒來的跡象。
司若弦走到床前,抱起無寂,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鳳藻宮。
蘇芷妍就是故意給司若弦不好過,司若弦剛走到門口,她便開口道“司音,你似乎沒有聽清楚,夜天廢去的只是你這個恃寵而驕的皇后,而不是太子,你這是想要把太子帶去哪裡呢?”
司若弦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她說“他是太子沒錯,但他首先是我的兒子,其次才是太子,既然我這個母親都不在這個地方了,他又有何理由留下?”頓了頓“他是不是太子,由我司音說了算。”
“他是你兒子沒錯,可他也是夜天的兒子。”蘇芷妍提醒道。
司若弦冷冷一笑,道“夜天的兒子是夜昱辰,夜司辰只是夜城歌的兒子,站在你面前的既是夜天,那麼,他便不是我兒子的父親,既如此,他又有何資格留他?”
“再者,他都沒有開口,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以什麼立場來說這麼一番話?”
“你。。。”論口才,蘇芷妍可不是司若弦的對手,被司若弦這麼一嗆,她臉色氣得鐵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反駁,只能憤恨是瞪著她。若不是夜城歌在這裡,她又答應不動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司若弦背對著夜城歌,問“你現在,是夜天,還是夜城歌?”
其實,夜天是他,夜城歌也是他,不論前世今生,他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