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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連大格格都學著做小面餑餑來著。”
“是麼?”富察氏笑著看向嫻雅:“真是貴妃說的這樣子?大格格還會包小面餑餑,怪道皇上說婉兒越來越像咱們滿人家的格格呢。”
“是格格自己個兒一定要做點東西給皇阿瑪嚐嚐,瞧見嬤嬤做餑餑就嚷著要學了。”嫻雅含笑道:“哪有貴主兒說的那樣,承乾宮說什麼都是跟在皇后身後學也不過是寒鴉隨鸞鳳罷了。月亮說什麼都趕不上太陽的光輝,主子說呢?”
富察氏被嫻雅不著痕跡地奉承說得很是舒服:“這話你說了,我信。咱們相處這麼些年,誰是怎麼個脾氣誰還不清楚。就是五福晉也是知道的,皇額娘還說就是盼著愛新覺羅家不論是妯娌還是兄弟姐妹都是和和睦睦的才是家和萬事興。”
正好嘉嬪和純嬪兩人一前一後過來,安安打量著嘉嬪的肚子:“幾個月了?瞧著還沒動靜呢。”
“比五福晉和嫻貴主兒小呢。”金澄靦腆地一笑:“全仗著嫻貴主兒和福晉借了福氣給奴才。”
“這也能借?”安安挑起眉頭:“要是能借的話,只怕有些人跟耗子似地鑽牆打洞也要借過來。你說是不是?”
金澄被安安蹦豆子似地話說得咯咯直笑,純嬪也在一旁笑起來:“福晉說得跟真的似的,要是這麼著就先給奴才一點兒,奴才學耗子打洞去。”
“那要是出了一窩耗子,只怕宮裡就沒有好地兒了。皇后主子問起來,我打哪兒說起?”安安笑著跟兩人笑道:“難不成都是從嫻貴主兒的承乾宮出去或者是從我們和王府出去的,我也擔待不起是不是。”
吃了點暗虧的高芸嫣不想再被安安當面奚落,只是用不懷好意的眼睛看著一臉溫潤的嘉嬪。嘉嬪自在地跟嫻雅還有安安純嬪說話,誰也沒有注意到高芸嫣的一舉一動。富察氏卻是看見高芸嫣暗自將手裡的茶盞略帶傾斜地開啟,點滴茶水滴落在地上。
三個有孕在身的女人都沒穿宮鞋,尤其是嫻雅月份最大。就連頭上的鈿子也是最輕便的點翠首飾,兩個翡翠墜子就像兩片春天的樹葉一樣碧綠可愛。只是不知道這茶水會害得誰最後栽在上面,雖說是大過年的也看見高芸嫣做的事情。就暗示統率六宮的皇后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自從永璉夭折以後哪怕自己一次次在最可能受孕的時候將皇帝留在身邊。只是月月見紅,還是沒能有過夢熊之兆。
安安是親王福晉,論親戚算是嫡親的妯娌。她有沒有身孕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嘉嬪身份低微又是漢軍旗包衣就算再生一個阿哥也跑不到自己前面去。唯獨嫻雅不僅是有子有寵,而且僅僅只是她身邊的兩個,也是自己生出來卻又是比不上的。那個婉兒活脫脫的就是個嫻雅脫了影兒,先時皇上還心存忌諱覺得是她跟和王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只是這半年以來,好像不論在那裡皇帝都會語出無意卻是有心的提起這個大公主,比親生的還要歡喜。
至於兒子,就更是宮裡所有的阿哥比不上的。論出生,生母是貴妃而且還是出身上三旗的滿洲世家。論容貌,只怕皇帝這麼多兒女只有這個阿哥是最像皇帝的。
富察氏還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身邊已經開始混亂:一直都是站得穩穩的嫻雅不知怎麼腳下溼滑,打了一個趔趄多虧身邊的杏兒一直都是緊緊扶著嫻雅沒有絲毫的眼錯。嫻雅驚魂未定地坐下,金磚漫地的地上絕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除非是有人有意為之。
“怎麼了?”富察氏回過心神看著嫻雅:“哪兒不舒服?”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留神閃了一下。”嫻雅心有餘悸,雖然是沒事只是有人起了害心就還會有下一次。
安安警覺地掃視著四周,嘉嬪和純嬪都在一起說話自然是不會做什麼的。這兒是長春宮,皇后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就不會做這麼下作的事情,那幾個小的位份低說什麼都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麼看來就只有一個人了。精明的目光只是往高芸嫣那邊看了一眼就收了回來,有些慌亂的眼神竭力想掩飾什麼,卻露出了一切。
“月份不小了可不能有閃失,去傳太醫來。”富察氏就算是嫉恨嫻雅一次次有了身孕,在長春宮卻不能出紕漏。那拉氏這時候君恩深重,又是龍孕在身有絲毫閃失自己也是擔待不起這個罪名。不迭叫人去傳太醫來給嫻雅診視,嫻雅心中卻是另外一層疑竇叢生。純嬪懷著四公主和嘉的時候誤服了一點藥,生出來的女兒被和敬譏笑為鵝掌。這絕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情,所以只要是在孕中絕不敢亂吃東西。
玉沁熟知內幕,所以只要是進嘴裡的東西都是她帶著連個貼身提心的宮女料理,旁人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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