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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否則富察氏就算是幽死長春宮也是由著她了。
“給皇貴妃請安,皇貴妃吉祥。”高芸嫣穿著嬪的秋香色常服來到嫻雅面前,曾幾何時她是在宮中除了皇后以外最高位分的女人,只是不經意間居然要在嫻雅腳下匍匐著請安。而且嫻雅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站在身後,聽憑所有人差遣排揎的。
“還不把高主兒摻起來?”嫻雅平靜而安詳地笑著:“越當差越糊塗,瞧見高主兒到了咱們這兒來也不知道見禮。”說著自己倒是先起身往旁邊虛讓讓:“咱們可是多少年姐妹了,用不著這麼大禮,一起坐著說話好。”
“奴婢不敢受皇貴妃這麼大禮。”高芸嫣起身後才發覺這麼久不見,嫻雅居然變得益發是容光照人起來。眉目間的帶著一種傲人於千里之外的美豔,彷彿一塊瑩潤的美玉一樣散發出人所不及的光彩。
“自己姐妹不講這個,姐姐這些時候身子還好?總聽說太醫院給萬歲爺回話,說是姐姐身子比先時要好些,也就放了心。這些時候真是委屈姐姐了,皇太后消了氣姐姐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高芸嫣有些炫目,在翊坤宮住了那麼久。每日能夠說上話的不過是那幾個人,就連那個榮兒也在前不久因為年歲大了而被指婚出宮。餘下的太監宮女能夠知道心事的幾乎沒有,偶爾瞧見一個來請脈的的太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來給自己診脈看病,出來之後發覺自己忽然要搬到長春宮給富察氏一起住著才知道自己早已不是當年寵冠六宮的貴妃,就連皇后不也只是空頂著一個皇后的頭銜,連冊寶都沒有了。
“來,坐下說話。”嫻雅起身到了暖炕邊坐下,小宮女端來兩盞新熬好的杏仁茶和一大盤剛出爐的小八件:“去看看,要婉兒不要低著頭太久。等會兒又要嚷脖子酸了,馨兒只怕要醒了。”
“是,奴才就去。”一邊的春齡趕緊福了一福退出去。
“姐姐隨便吃些,要是不合胃口的話再叫人去預備好的來。”嫻雅自己喝了口杏仁茶:“是說要姐姐住到長春宮去,已經讓人把那邊的屋子收拾出來了。要是瞧著不好就來和我說,下面的奴才姐姐也是知道的。但凡是離了人的眼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做出什麼讓姐姐心裡過意不去的事情。不說姐姐不好受,就是我也是一樣感同身受。”
“住在長春宮要多久?”仰人鼻息是高芸嫣沒想過的事情,就算是在潛邸時候也是繼嫻雅之後由弘曆請旨特封的側福晉。新主登基,自己更是做了貴妃。誰也不知道會有一天自己會跟富察氏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姐姐問我這話,我如何回覆?”捋捋衣袂上綴著流蘇:“這是皇太后口諭,且別說是我就是皇上也是沒法子的。一切都是皇太后的恩典。”
“我不想跟她住在一起。”高芸嫣很多年還是沒學會要跟人怎麼相處,或許是看在嫻雅一向好說話的份上不論是說什麼都沒有什麼忌諱:“論名分她是皇后,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嬪。天懸地隔的兩個人,怎麼住到一處去?”
嫻雅很想告訴她,富察氏在被收回冊寶的一瞬間早已不是皇后而且永遠也不可能是皇后了。看樣子高氏只知道她被收回了冊寶,或許是覺得皇帝對富察氏不過是普通夫妻間的一言不合鬧彆扭,過些時候必然就好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對於富察氏做的事情實質上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先時也還覺得皇帝有意在迴護富查家,尤其是富察氏本人。畢竟她還有個弟弟傅恆在那兒戳著,說什麼傅恆都是旗人中的佼佼者。
只是那天皇帝偶然說起漢武帝時候的故事給自己聽的時候方才聽出弦外之音,一向自閉為那位漢武帝的皇帝心中對於武帝萬年的巫蠱之事甚是小心忌諱,也擔心自己會有這樣的遭遇。而富察氏的所作所為正是犯了這個大忌諱。
“這倒也是不急的,只要是過些日子姐姐的翊坤宮空了出來我就想法子讓姐姐先挪回去。”嫻雅言語安順:“姐姐住在翊坤宮慣了,長春宮到底是隔著一條西二長街。若是有什麼不慣的,姐姐還是要說的。”
“我只是不想跟她一處住著。”高芸嫣環視著寢宮內的鋪宮,做了皇貴妃自然是宮中陳設已經是尋常宮妃宮中無法比擬的。只是這承乾宮一向都是宮中相當有名的殿宇,從順治朝的董鄂妃孝獻皇后到康熙朝的孝懿皇后,好像除了皇貴妃就是皇后住在這兒。若是早知道這兒這麼有名的話,當初富察氏還會選長春宮住下跟自己為難嗎?
“姐姐的話我記在心裡,只要是翊坤宮空下來就一定讓姐姐搬回去。”嫻雅被她反反覆覆一句話已經是攪得頭暈腦脹,是不是在宮中被禁閉久了就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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