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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興致就讓我背書。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怕,就那麼著背下來了。”
嫻雅趕緊點頭:“後來都在說阿哥是康熙爺最得意的。”
“你見過?”弘曆看著笑靨如花的嫻雅:“那時候你多大?”
“只怕那時候奴婢還沒出世呢。”嫻雅不好意思地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都是聽奴婢阿瑪說的。要不哪能知道這麼多。”
一路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西二長街的百子門邊:“阿哥留步,奴婢告退。”福了一福,已經看見有人在那邊甬路上等著了。
“雪大了,路上仔細小心。”弘曆頷首,這時候從毓慶宮給自己拿來外面禦寒狐皮大氅的小太監王順已經候在門口:“四爺,奴才來遲了。”
嫻雅有人領著往神武門方向走著,弘曆披上大氅:“到永和宮去。”
“是,奴才給您領路。您仔細腳底下。”王順趕緊答應了。
欽天監裡面自上而下都在不住忙碌著,自從皇帝訂下要在三月間選秀女。忙得最厲害的是內務府,這些事都要內務府總管自上而下的忙碌照應。一點不到只怕出了紕漏,誰都知道當今萬歲爺的脾氣是出名的冷酷無情。就算是自己頂戴花翎戴著很牢靠也是絕對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來著。這是屬於內務府的忙法,欽天監卻是另外一種忙亂。
“馬中堂,您老坐這兒。”內務府總管海望陪著總理事務大臣馬齊到了欽天監的正堂坐下,笑得就是讓人無法釋懷。欽天監監正看到這陣勢已經猜到這二位到了這兒必然是跟這次選秀女有關。
海旺與馬齊互看了一眼,先自清了清嗓子:“上次送來的兩張生辰八字你們誰給批的?”
“是下官看的。”監正馬上接上話茬:“這可是下官多年所看的八字中,批得最好的一張。”一面說一面從袖袋裡拿出兩張八字,上面那張是一張出生於康熙五十七年的,下面一張卻是出生於康熙五十一年的。兩張字帖交疊著放在馬齊和海旺面前:“馬中堂,您老明示。”
“年紀相隔太遠必定不諧,這話還要老夫多說?”馬齊捋著花白鬍子:“尋常人家都是這樣何況是皇室選秀?”
監正手心裡沁滿了汗水,馬齊必定是知道那張出生於康熙五十一年的八字多有不妥。這張八字看似大富大貴,實則上不利於子孫。而且福薄命薄,即便是日後貴不可言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而那張康熙五十七年的生辰八字,卻是宜男旺夫之像。在皇家中還有什麼比宜男旺夫之像更為重要。
“皇上性子如何不用老夫告訴你吧?”馬齊極為緩慢地說道:“若是知道大富大貴的八字被你批得這樣,你頭上的頂戴只怕不止不能換顏色,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之數。”
“是,中堂教訓的是。下官受益匪淺。”監正暗自定下決心,就算是不能做主子也不會做奴才的八字。再說日後誰是誰非也不是自己能夠看到的,只要是能夠保全自己的富貴別的事自然會有定數。天命不可違,就算是這時候做了正位倘或是天年不久那就純屬天命而不是人力所為了。
“皇上面前怎麼回覆,這些也不用老夫教給你了吧?”馬齊暖帽頂上鮮紅的珊瑚頂子和後面閃爍不已的花翎幾乎晃花了監正的眼睛。
“是,下官自當如實回覆皇上垂詢。”馬齊要想把自己怎樣不過是吐口唾沫的事情,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中堂深謀遠慮,為皇家之事這樣耗費心力實在是下官的典範。中堂苦心不止是下官甚為感動。就是被皇上知道也必定要大加誇讚一番,為國為君用心之深旁人不及也。”
海旺在一邊笑道:“監正所說確實是海旺心中所想,中堂兩朝老臣。不止是皇上深為倚重,就是先帝康熙爺何等英明聖主都是對中堂讚不絕口。這可是別人意想不到的榮寵,實在是下官等跟隨中堂左右為之仰慕的榮耀。”
馬齊抽著水菸袋,雙目微閉。兩人的吹捧讓人十分受用,富察家已經是世代榮寵了。所欠缺的只是一個超品的公爵爵位,既然是自己沒有女兒那麼胞弟有一個品德超群的女兒正在應該幫她得到她所應該得到的位份。只要跟在皇帝身邊日久的人都知道,乾清宮正大光明匾後面譎匣中寫的名字是誰,看上去皇帝有多寵愛福慧阿哥,其實這份寵愛還是比不上譎匣中的名字重要。難道還有什麼比太和殿的九龍寶座更讓人夢寐以求,先帝朝的九子奪嫡自己可是親身經歷過的,要不是當今皇帝懂得如何韜光養晦那可就是勝者為王敗者賊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只怕皇上一會兒就該叫起兒了。”馬齊吞雲吐霧好久,受盡了兩人一番吹捧心裡已經舒坦了。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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