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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雖好,只是家裡說什麼都是走不開。你嫂子剛生了孩子,還在月子裡。我不回去還真是不行。”
嫻雅嘴角微微一抿,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就跟自己家人彷彿隔了一道厚厚的宮牆。就連自己的父母都對自己有了戒心,只是就算知道是誰也是不能由自己口裡說出來。只有讓阿瑪再受一段日子的苦楚,過不了多久就有交代了。
“既然如此也就不敢虛留額娘,回家以後帶女兒給各人問好。”嫻雅起身到了門邊:“如霜,你來。”
“嗻。”如霜立在門外,聽到召喚趕緊過來:“主子,有什麼吩咐奴才。”
“你去把那邊的箱子開啟,拿二十兩金子來。再把皇太后前兒叫人送來的江寧貢緞拿來,等會兒老太太出去跟著送出去。”嫻雅淡淡吩咐道:“還有皇上賞的上等燕窩也給老太太帶去。”
如霜越聽越迷糊,這老太太進宮還沒有兩個時辰怎麼就要走。別人宮裡有這種事還不是母女兩個有著說不玩的話,這兒倒好不過一下午就要走了。可真是少見的事兒,只是這位主子決定的事兒就絕無轉圜餘地,況且人家母女間的事情還是少插嘴為好。
瓜爾佳氏一口氣用到胸口頓時憋悶無比,這個女兒還不如不養得好。要是別人家指不定怎麼捨不得,她就是這樣子送自己一走了之。連句挽留的話都不肯說。早知如此還是早走為好。
正文 第二卷 初為嫻妃 第十四章 教子
第二卷 初為嫻妃 第十四章 教子
玉沁聽如霜將下午的話說了一遍,尤其是母女兩人見面不過短短兩個時辰就分開也是不解。這主子心思都有些叫自己猜不出來了,只是旁事猶有可說,怎麼母女相見不過是短短兩個時辰就叫人送生母出宮了。
“玉嬤嬤,主子剛沐浴完這會兒請您過去呢。”雨芯捧著嫻雅換下的衣裳出來,壓低了聲音:“主子臉色不太好,沒敢問一句。”
“你們都歇著去,別在這兒守著了。”玉沁擺擺手,進了寢殿大門。
嫻雅鬆鬆繫著緞帶,這時才能看出她的腹部著實有了四個多月的樣子。玉沁端了盞玫瑰露到她身邊:“主子,喝口茶養養神。”
“嬤嬤,這會兒就咱們兩個人。坐下說話,別拘著了。”嫻雅回過頭:“別跟我額娘似地,兩句話不投機就要回去。”
“你知道,還不攔著”玉沁忍不住埋怨道:“多少人想這件好事都想不來,主子不費力就有了母女相見的事兒,竟然讓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丟了。”
嫻雅搖頭:“額娘跟我說了件事,我不想讓人知道。翊坤宮的那位,她父兄在外打著她的旗號無惡不作,百姓怨聲載道。要是額娘在這兒提起,被人聽了去。我倒是不怕,可是我阿瑪額娘在外面,被人欺負我從哪兒知道。再說這件事也不是我能辦得了的,只有皇上才能將他們繩之於法。”
玉沁未免想起前朝年貴妃的舊事來,湊巧的是年貴妃當初也是住在翊坤宮。只是年貴妃素日溫柔嫻靜也不與家人通同一氣,才能在先帝那裡一世恩寵不衰。可是如今這位高貴妃絕沒有當初那位主子的心思,只知道一味邀寵獻媚。只怕下場未必記得上當年的年貴妃。
“嬤嬤,您當初給在額娘身邊。先帝身邊的年貴妃是怎樣一回事,怎麼就是一旦事出照皇貴妃儀制行事。那時候好像年羹堯還沒壞事吧。”嫻雅慢慢喝著玫瑰露:“先帝既是那麼寵她,如何狠得下心?”
“其實年貴妃的身子就算是家裡不出事也是熬不得多久,幾個阿哥公主最後只是留住了六十阿哥。還是三災八難不斷,她身子說什麼也受不住。後來一次省親回家,瞧見家裡實在是不成個樣子。就嚇得夠嗆,先帝爺那個脾氣誰都知道。如何容得下這種事,登高必跌重。年貴妃深知先帝爺的脾氣,回宮之後向先帝如實回稟。先帝那時才算是將貴妃看做自己人,只是貴妃雖說是說了自家不是,骨子裡還是年家人。家中有事,絕無袖手旁觀之理。最後就是這樣子將自己活活累死了。”玉沁吐字極慢,幾乎是說一句想一句。
嫻雅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你說皇上待她跟先帝待年妃是不是一樣?”
玉沁笑笑:“主子覺著皇上跟先帝像嗎?再說年貴妃是漢軍上三旗秀女出身,而這位只是包衣奴才。年羹堯當年軍功卓著,所以封為一等公。而高家,雖然起居豪奢也不過是河督而已。這如何能比。”
嫻雅緩緩起身:“如果我想讓翊坤宮的人也和前朝年貴妃一樣的話,嬤嬤可使得?”
“主子先生下腹中的孩子才是正經,別的事兒都要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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