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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南書房唸書去了。”嫻雅笑起來:“馨兒是皇太后的心頭肉,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去。這不,又跟著皇太后到碧雲寺進香去了。我也難得看見她。”停了停:“有件事兒,我呀也是悶了這麼些時候,心想著你回來倒是能說說。”
“我聽著,額娘說吧。”婉兒坐回到母親身邊,嫻雅攜著女兒的手坐下:“馨兒也不省心,皇太后把孃家的侄孫德樞指婚給她。他自己個兒去跟皇太后不願嫁給德樞,聽你皇父的口氣。只怕是看上了一個漢人,還是新近翰林院侍講。”
和婉莞爾一笑:“額娘,您難道是不相信馨兒的眼光,還是擔心皇祖母為這件事動了大氣?皇祖母要是覺著德樞樣樣都好,皇父豈會不知。顯見是皇父也覺著德樞不好才準了馨兒的心思。額娘就別操心了。”
“我哪裡是操心這個,你不知道這馨兒心裡頭有多少精緻的淘氣。我生了你們姊妹幾個,就是永瑜永瓏再淘氣也沒有像她這樣的。就是跟著皇太后到五臺山進香去,都能生出故事來。”嫻雅嘆了口氣:“還說我不疼她,我為了她多少擔驚受怕。鬧得你皇父都說我厚此薄彼的,我都不知道我哪兒不疼她了。”
“額娘,要是不說這個。您還抱怨她什麼,馨兒就是一張小嘴伶俐些,其實說到淘氣只怕我那時候還比她淘氣得多。”和婉一面笑一面給母親斟了盞玫瑰露:“難道額娘還不知道馨兒的性子,到底還是小孩兒心性。說說也就罷了。”
“但願是你說的這樣子。”嫻雅細細打量著女兒:“到底是做了額孃的人了,說話行事真是跟從前不一樣了。那時候在額娘身邊的時候,哪一天能夠少了你和馨兒胡攪蠻纏一番才好。不過看看這宮中,要是少了你們這些兒女。額娘也不知道這歲月要怎樣過去。”
和婉還是第一次聽見母親說起深宮歲月的瑣碎無情,好在自己嫁了出去也不用體味深宮中的孤冷清寂了。
正文 第六卷 唯我獨尊 第七章 說情
第六卷 唯我獨尊 第七章 說情
養心殿皇帝正好看到傅恆寫上來的奏摺,王慶頗有些魂不附體的樣子。跌跌撞撞進了皇帝批本的東暖閣:“萬歲爺,富察氏在辛者庫浣衣的時候。精神不濟掉進大水缸溺斃了。”
皇帝手中飽蘸硃砂墨的筆尖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胭脂淚一樣的硃砂墨滴落在貢宣奏本上:“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一個時辰前,皇貴妃聽見了趕緊帶著人過去。誰知道還是去晚了。”王慶顏色不成顏色:“還好大公主在承乾宮等著皇貴妃,奴才聽人說皇貴妃瞧見那景象臉都白了,哭得回去見到大公主都不會說話。”
皇帝抬頭看了眼王慶,富察氏就這麼死了。還是溺斃在辛者庫,當初做了那麼多。一心想要出人頭地,最後居然死在皇宮中最低賤的地方。而且沒有一個人看見她死,反倒是她最是厭惡一直都在陷夠的人,送她最後一程?
“去承乾宮傳旨,就說朕今晚在承乾宮用晚膳。”皇帝頭也不抬:“好好成殮富察氏,到底是朕的結髮,心裡時刻不忘的早年夭折二阿哥永璉,就當是朕給她最後的恩典。”
“嗻,奴才這就去知會辛者庫執事首領。”王慶磕了個頭出去,皇貴妃的眼淚不知道是為著廢皇后流的還是看見了大公主母女相會留下的。只是這時候哭上一場,在皇上那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先帝爺算得上是鐵石心腸,怎麼皇上偏生就是生了一副菩薩軟心腸。
皇帝看著手裡的筆,貢宣上醒目的硃砂記倒是叫人想起不少事情。結髮夫妻不到頭,早就料到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早。
只是那拉氏肯哭上一場才是叫人真真沒想到的,至少當初她處處為難作踐的正是如今做了主子的那拉氏。那拉氏心好是宮中上下所有人都在稱道的,尤其是皇太后。說到孝養太后,雖然自己是做了皇帝,以天下養孝敬皇太后。
真正做到孝順的,只有是后妃們。當初富察氏和高芸嫣都不得皇太后歡心,甚至是屢次譏諷皇太后出身微賤,故而有了母子失歡婆媳失和的宮闈秘事。皇太后偏寵於她也不是沒有道理可循,誰不是親近和自己投緣的人。
先前皇太后就說過皇后失德,必然要有一位新皇后在佐治六宮。皇帝皇后缺一不可,如此看來只有是她才配得起皇后這個稱號了。手裡的奏本是傅恆寫來述說和敬婚後的事情,和敬不過是因為受了驚嚇,又是心血失調才會瘋瘋傻傻。離開禁宮以後,視野開闊許多。加上福隆安又是姑舅表兄,縱然不拿她當作妻子看。也是處處容讓,反倒比先時在宮裡要好了許多。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