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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知道自己有了這段冤情在裡面。說什麼也是不能當面報仇了,當年是她自己不知道愛惜子嗣,害得好好的小格格就那麼夭折。反倒是一股腦全都賴到自己頭上,別的阿哥格格嬤嬤都是何等體面,自己明明是嫡福晉所生大格格的奶嬤嬤卻是成了辛者庫的浣衣奴。
能有今日在辛者庫當了掌事嬤嬤本事,還真是多虧了皇貴妃身邊的玉沁嬤嬤。要不是她,替自己打點辛者庫的掌事姑姑和首領太監,讓自己能在辛者庫不受委屈還能做成了掌事嬤嬤。其實等來等去,不就是為了能有當面一血舊恨。
杏花春館還是舊時模樣,只是一向都是不在九州清晏皇帝寢宮附近的院落,卻因為舊主人的入住變得異常熱鬧起來。
“皇貴妃吉祥。”幾個位份不高,被皇帝遺忘在圓明園中的嬪御們結伴到了杏花春館:“奴才等給皇貴妃請安。”
嫻雅聽著隆起的腹部,杏花春館永遠是自己無法割捨的記憶,每一寸去處都有著無限的記憶。看著宮女太監忙忙碌碌進出,收拾著屋子,擺設著最華麗堂皇的裝飾:“都起來,哪有這麼多禮數。”
“奴才們不能在宮裡日日伺候皇貴妃左右,好容易主子到了園子裡。說什麼也要到主子跟前來請安的,主子萬福。”為首的穎貴人先給嫻雅磕了個頭:“皇貴妃饒恕奴才等伺候來遲。”
嫻雅微微一笑,這樣子巴結不是第一次了。在宮裡已經是煩不勝煩:大清早起來到承乾宮伺候梳洗的人,已經是站滿了整個正殿。不到夜裡宮門下鑰,這些人也不會離開承乾宮。從前在長春宮富察氏身邊,怎麼就沒見過有如許形形色色的嬪御?
“主子春色如許,定然是個小阿哥。”穎貴人很會湊趣地給嫻雅端了盞酸梅湯:“從奴才進宮那年瞧見主子開始,主子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在杏花春館。這麼多年居然是一點兒都沒變,也難怪萬歲爺對主子一往情深呢。”
嫻雅笑著摸摸自己的臉頰:“我都老了,還能說是一點兒沒變?比不得你們,更是不像新來的那些妹妹們。都是人家說的人老珠黃了。”
穎貴人沒想到一句話反倒是讓嫻雅起了疑心,單單隻這句話就知道自己從前做的事情瞞得過所有人,卻是瞞不過眼前這位看上去安穩平和,內裡卻是精明能幹的皇貴妃。
“奴才自來不會說話,主子可別見怪。”穎貴人有些自悔,怎麼當面跟她說起這話來。要是換做從前的富察氏或者是高氏的話,只怕又是把自己扔在這圓明園,不得親近天顏。
“誰都不是生下來就是什麼都會的,不總是慢慢就好了。”嫻雅大度一笑:“這幾天萬歲爺只怕是不得空兒,等忙過這些日子。都到黃花陣陪著皇上多說說話,剛進宮的不如你們懂規矩。我又是個三日好兩日不好的,自然是要你們這些懂規矩明事理的多到身邊陪著坐坐了。”
“是,奴才謹記皇貴妃吩咐。”穎貴人此來正是為了嫻雅這句話,有了這句話就是一道聖旨。能夠親近皇上,多多承恩受寵的話,日後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額娘,額娘。”和馨已經是生得亭亭玉立了,說話行事越來越像當初半大不小的婉兒。就連生得五官容貌也是跟同母姐姐一時無二。
“怎麼了,馨兒?”嫻雅扭過頭,馨兒看中上次和婉穿的一件繡著芙蓉花的氅衣,就讓自己的嬤嬤比著做了件一模一樣的,嫻雅恍然間看去,彷彿是婉兒從蒙古草原回到身邊。
“我聽嬤嬤說,姐姐要回來給額娘請安呢。”和馨剛從皇太后住的長春仙館過來,雖然是嫻雅的女兒。皇太后寵著疼著,很多時候都是跟著皇太后一起住。一點也不像嫡親姐姐從小長在母親身邊。
“嗯,額娘也聽說了。”嫻雅笑著,不止是要回來住下更要緊的是安胎。
“我要做姐姐了,還要做姨娘呢。”和馨到了皇太后身邊一段日子以後,越發是沒了忌諱。從前好歹是母親還會嚴加管教,皇太后身邊誰還敢管教皇帝膝下最得寵的五公主。
“不怕臊。”幾個嬪御還在嫻雅身邊伺候著,和馨也不忌諱跑到母親身邊坐下:“額娘,本來就是嘛您生個阿哥,我是姐姐。姐姐生個蒙古小王爺,我就是姨娘了。”和馨笑得絲毫沒有顧忌,皇帝見了常說這才是滿洲格格的樣子。要是都跟和嘉一樣安安靜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漢人家的大小姐。
“額娘,四姐姐是不是要指婚了?”和敬已經被皇宮裡的所有人都遺忘了,皇太后忽的又說滿洲素來有骨肉還家的舊規矩,一定要把和敬嫁給傅恆的庶出兒子福隆安。皇帝倒是沒說什麼就答應了,嫻雅聽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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