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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芸嫣正被白玲絮叨著吃了半盅嫻雅讓杏兒送來的補品,歪在榻上不知道做什麼好。一下聽見笑語喧喧的,再一看紋音拉著蘇蕙和金澄進來:“就知道你坐著沒事,咱們鬥牌消磨時光吧。”
“白玲,讓人擺桌子。”芸嫣笑著起身:“這是誰下帖子請的,今兒齊全。”
芸嫣身上那件淡紅色的鳳紋比甲和下身繫著的雲白色百褶裙似乎是最時新的樣式,還有耳珠上那對翠得能夠在臉頰上泛起瑩瑩翠色的翡翠葉子,好像嫡福晉都沒有這麼好看的打扮。
四個人分上下坐了,紋音打出一張四萬:“這個只怕澄妹妹等著。”
“我才不要呢。”金澄跟著打出一張七索:“蕙姐姐等聽牌了。”
蘇蕙指著桌上的牌:“也不瞧瞧,這些外面多的是。我若是要的話,就不等你了。”磕了兩枚脆生生的西瓜子:“高姐姐,我那日看見側福晉穿了件荷葉色的翠袍子,可真好看。”
芸嫣笑著推了牌:“你們都不要,我可要了。”三個人說笑著給散碎銀子,四雙白生生的手接著摸牌。
“她穿什麼都好看,荷葉色單單顏色也只有那麼一塊。至於樣兒,我是不能穿的。雖說我也瘦,可是跟她比起來還是長了好些。”芸嫣笑著拈起一塊榧子放進嘴裡:“你們就沒去二進院跟她說說話?”
金澄摸了張么雞放到一邊:“側福晉好像都不搭理人的,每天在我們給福晉請安之前就去了。到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除了晨昏定省以外,誰都難得見她出了二進院。”
“自從那次大病了一次後,身子弱了好多。也不愛搭理人了。”芸嫣嘆了口氣:“先時可不是這樣。”
紋音咳了一聲:“你們仔細著,可別放炮。”伸手摸了張牌,居然是隻剩下一張的么雞。隨之一推牌:“這回可是輪到我了。”
芸嫣笑起來:“鬥牌不就是圖大家一樂,你看看全是咱們兩個大的在贏。等會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欺負她們來著。”
“可不是。”金澄嘟著嘴又開始摸牌:“我知道貝勒爺喜歡高姐姐,等會兒就是去跟貝勒爺說這些只怕也是向著姐姐的。”
四個人掌不住都笑起來,芸嫣指著金澄笑道:“這話可不許胡說。要不被人聽見,還說是沒規矩的。”一晃眼間,彷彿從金澄的臉上看到一張同樣笑容的臉。只是那抹笑更純淨,甚至帶著不諳世事的俏皮。怎麼會這麼像?
“姐姐看什麼呢,是不是也被澄妹妹這張嘴給說的無話可講了?”紋音掩嘴笑道:“我們璜哥兒有時候向我討吃的就是這麼著,嘴跟抹了蜜似地。”
蘇蕙看了眼三個人,似乎是無意間想起什麼:“太醫每日必來給福晉請安,小格格怎麼吃上藥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紋音咬著手裡的金糕餡餑餑:“小格格先天不足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好久還在見紅。沒看見福晉生完孩子,都沒長胖?貝勒爺說我那時候肉全身都是。”
芸嫣指著她笑起來:“身上又有肉了,是不是又有了?”
紋音被芸嫣說得不好意思起來,雙頰漲紅的看著幾人:“不止是我,福晉也有了。”
三人對看了一眼,終於明白這些時候富察氏都沒有找她們幾個人麻煩的原因了。尤其是蘇蕙和金澄,居然沒被福晉說過那些話可是奇事不成。鬧半天是為了保胎,不想再出現上次那種到了好大月份還在見紅的事情。
芸嫣抿嘴一笑:“我說呢,唉!我是不指望了,上次太醫就說我想再有幾乎太難。”
“別這麼說,這事兒急不來。”紋音安撫道:“你看側福晉,才是……”想到要說的話不妥,趕緊住了嘴。
“不玩了,累了。”芸嫣一下推倒面前的骨牌:“咱們再坐下去只怕會生出多少事兒出來,說多了被人聽見還指不定說我們什麼呢。”
蘇蕙和金澄看出她們是有意要瞞著自己,瞧這情形趕緊起身做辭。
兩人把她們送出去,芸嫣望著紋音:“好像啊,怎麼會連神態都像得緊。”
紋音搖搖頭:“也就是這樣了,她也是好久不出來。除了去福晉那兒晨昏定省以外,去的最多的是永壽宮。皇后只是拖日子了,很多時候看見她回來也是鬱郁不開的。想說句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芸嫣眼前閃過一張臉,那是弘曆的臉。只要是對著嫻雅就是一副冷漠到了極致的樣子,而且不打算用眼角去看她。可是真的離開的時候,又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會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哪怕只是短短一瞥,還是會讓芸嫣很多次看見過。弘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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