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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數出來的,他對自己除了男女情慾還有什麼?
一條壯碩的手臂壓到纖腰上,嫻雅震撼了一下回過頭看著熟睡的他。沒見過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生得像誰,只是看寶音的孩子保不住就會想到自己身上。倘或也是如此,只怕哭都不能哭出來。
熟睡的弘曆睜開眼,或許是覺察出枕邊的異樣。嫻雅一下對上他的眼睛,縮瑟了一下:“吵醒王爺了?”
“身子不舒服?”弘曆的手在腰間環緊了她:“那些話就當作我沒問過你,大格格夭折任是誰心裡都不痛快。”
嫻雅吸了一下鼻子:“將心比心,嫻雅也知道王爺和福晉心裡的痛。王爺這麼問我,說明王爺太在乎大格格了。”
弘曆將她的臉貼到自己胸前,赤裸的肌膚貼得沒有一絲縫隙:“你能明白最好。”
嫻雅環住他的脖子,滾燙的淚水滑落到他的頸窩。有一日你會明白,內心最痛的人不是她們而是我。她們能夠得到你的寵愛,我卻是個偷東西的人。只有在你偶爾記起還有我這個人的時候與我春風一度,我為你所付出的是自己和孩子的一切。為了你不在皇父心中失分,只有將所有的一切深深隱藏。
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淡淡的香氣在鼻翼間環繞。弘曆下意識摟緊了她,只怕鬆了手就會在不經意間失去了她。心底這一念頭讓人很是不安,銜著金湯匙出生的皇阿哥尤其是當今皇帝膝下最得意的皇子還會在乎一個女人 ?'…87book'只要自己想,便會有無數國色天香的女人心甘情願到自己身邊來。她們會用盡渾身解數,只為博得一席恩寵。她彷彿是跟這些女人不一樣的,甚至還有不宜子孫的生辰八字,照理說遠著她都來不及。
割捨掉不是一件難事,只是每次硬起心腸的時候只要看到她低眉順眼卻又帶著一絲倔強的神色就再也不做此想。
“睡吧,過不了一個時辰就該起身了。”將她攬進懷裡:“你別急著起身,不用你伺候更衣。”
寶音坐在寢殿裡,十月初一開始各個宮殿就開始起了火盆。掐絲琺琅的大火盆讓整個殿宇裡暖融融的,與紅火的火盆形成最大對比的是女主人那張臉。
“王爺性子隨和,她倒是不顧規矩。做的事兒叫我都說不出來。”面前坐著的是蘇蕙和金澄:“大白日的,算什麼?”
兩人不明就裡,這是在說誰?難道誰還敢做出什麼不顧規矩禮法的事情來,再說兩個人這幾天都在月事裡自然是不能侍寢的。
嫻雅穿著件蜜合色褂子進來:“給福晉請安。”弘曆早間上朝,一再不叫她起來伺候。哪知道一睡便過了時辰,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昨晚上歇得好?”寶音堆著笑:“今兒臉色比昨兒到我這兒來的時候好多了,昨兒大格格夭折時候我瞧著妹子臉色也不好,哎!是她沒福,不能受這份恩寵。”
“福晉往開了想,二阿哥聰明伶俐就是皇上也誇獎呢。”蘇蕙賠著笑。
嫻雅抿了抿嘴,話裡話外分明是在指摘自己昨兒不該跟他在一處。金澄跟在蘇蕙身後起身:“側福晉好顏色,身上這件衣裳都趕不上主子的顏色。”
寶音笑起來:“這如何比得,就是芸嫣也比不上。”手裡拿著的帕子不留意間掉落在嫻雅腳邊,瞟了瞟嫻雅也不說話。
金澄想要夠下身去撿,蘇蕙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嫻雅蹲下身拾起帕子放到寶音手邊:“福晉,奴才告退。”
寶音接過帕子扔到一旁,修長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板:“不忙,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轉臉看著蘇蕙和金澄:“你們先回去,我和側福晉商量點事。”
“奴才等告退。”兩人請了跪安方才下去。
“坐下說話吧。”寶音眼皮也不抬虛瞟瞟嫻雅身後。嫻雅捋衣在錦墩上坐了,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是要為了自己這件事當面難堪,若是如此豈不是枉擔了素日間賢良的名聲。
嫻雅低垂著眼簾:“福晉有話請吩咐吧。”
寶音擺弄著自己的鎏金護甲:“前次芸嫣有喜的時候,你給她送過什麼東西的是吧?”
嫻雅側臉看看窗外,看樣子是弘曆該回來的時候了。這時候問這個難道是想把這件沒有絲毫來龍去脈的事情栽到自己頭上,只要弘曆聽得一知半解就能把自己徹徹底底打入不見天日的地獄裡去:“是,奴才給她送過東西。只是每日太醫診視熬藥都是福晉看著的,這件事就是奴才也覺得福晉真是福大量大。任是誰都做不了這麼好這麼貼心。”
富察氏笑起來讓人知不知道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