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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福晉害喜厲害也不出門的。”
“我聽說了。”嫻雅捋了捋流蘇:“咱們回去,當做不知道罷了。”
“是不是高福晉找您有事,只是不好在重華宮裡說。故而叫人暗地尾隨?”杏兒瞧著小宮女的樣子,不像是有意要聽什麼或是盯著做什麼。
好像沒聽見杏兒的話,嫻雅踩著花盆底穩穩當當地往前走。繞過西二長街便到了重華宮外的宮牆夾道,迎面走來清瘦的人影:“你就打算這麼避著人去?”
嫻雅住了腳看著她:“是,只想避著人。”只是略微站了一站便不想多說什麼,抬腳就要走人。
“大風雪底下,我等你這麼久只是要聽你這句話?”高芸嫣一張俏臉被風吹得沒了血色,手腳縮瑟著:“咱們兩個真要是這樣,只怕有人就歡喜了。”
“外面風大,咱們都是受不得凍的。”嫻雅警覺看看左近:“先回宮去吧。”也不多停便抬腳往前走,高芸嫣略一回頭牆角處縮排一個小小的腦袋。
“白玲,走”高芸嫣刻意大聲道。白玲趕緊上來搭著她的手,讓她幾乎與嫻雅並肩走著。
不一會兒到了與百子門相對的重華門,嫻雅還是搶先一步進去。扔下纖瘦的高芸嫣在後面跟著進去,身後兩個緊隨而至的宮女見事不對有些摸不著頭腦。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雅福晉怎麼會跟王爺最寵的高福晉這樣子搶陽鬥勝?
自以為是得了難得有的好處,想在富察氏面前落個好。兩人一對視,往富察氏那邊去了。
白玲和杏兒從角門邊出來,看著幾個宮女紛紛走去這才一笑往裡面走去。
嫻雅住的二進院裡套著一間小小院落,這些時候天寒便把這個避風的小院子收拾出來。住在裡面要比住正寢舒適暖和。
如霜端來兩碗溫熱的杏仁粥和四色精緻點心,杏兒和白玲伺候兩人脫去外面的大衣服後方才退出去。
“防人倒是防得緊,處處叫人跟著。”芸嫣就著窗戶看向外面大雪紛飛的景象:“這樣子要是能養住,也就奇了。”
嫻雅吃著杏仁粥,空蕩蕩的胃裡隨之暖和起來:“你不餓?在外面等了那麼久,早些說我就過來了。”
“不好。”高芸嫣也是啜著粥:“我就鬧不明白,做什麼時時處處要防著這些人。難道誰還會動了她嫡福晉的位子,要是這麼折騰下去還不知道肚子裡這一個保得住保不住呢。”
嫻雅依舊是慢慢吃著點心:“這芸豆卷還不賴,也不覺著甜膩膩。”一面說一面往高芸嫣手邊推了推:“還是福晉早間讓人送來的,終究是福晉沒忘了咱們。”
“是麼?”芸嫣夾了半塊咬了咬:“是不錯,就是澄沙不夠純淨。”眼瞧著嫻雅的眼睛始終盯著窗外一角,這才驚覺那兒有太監模樣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雨芯。”嫻雅放下牙箸:“叫那個太監進來。”
“主子?”雨芯驚愕地看著她:“叫他來做什麼?”
“外面涼,仔細凍壞了。”嫻雅閒閒道:“叫他跪在門首,我有話吩咐他。”
“嗻。”雨芯雖不明白是為了什麼,既然是吩咐下來還是遵命出去。嫻雅漱過口,拿起一塊手帕子掖在襟扣上。
“奴才給雅福晉高福晉請安。”凍得幾乎說不出話的太監縮瑟著跪在地上。
“在外面等了多久?”嫻雅微微笑著:“冷不冷?”
“福晉恕罪。”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嚇得低下頭。
“雨芯,給他十兩銀子下去打酒吃。我跟高福晉想說說話,等吃了酒身上暖和了再來蹲著我也不管。只是這個冷身子在外面,白凍壞了還要人給他煎藥。”嫻雅徐徐道。
北風呼嘯,小太監嚇出一臉白汗:“奴才這就滾得遠遠地,再不敢了。”
嫻雅擺擺手,懶得聽他叨咕。小太監磕了個頭,倒退著出了屋子。
芸嫣好氣又好笑:“你還真有法子,能容得這樣。”
嫻雅微微一笑:“不這麼著,與他們致氣?我不想生閒氣,也不像你受了氣能和人去說。有什麼不歡喜的事兒,只要是說了就會有人做主。”
“王爺和我不是別人想的那樣。”芸嫣帶著一絲扭捏:“王爺其實很久都不在我那兒,你看後面的兩個格格是好惹的?我跟你差不多,咱們不是第一天認得。難道誰是什麼性子還不知道?”
嫻雅抿了口茶,一語不發。芸嫣眼角沁出淚:“都說我擅寵專房,只是有誰見過擅寵專房卻連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好容易有了一個還沒保住,吃了那麼多藥太醫還是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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