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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中,眼神犀利,抿緊的嘴角透出特有的威嚴,讓人肅然起敬。
步舜堯走進弔唁大廳,象一粒火種,點爆本來就凝重的空氣。
“你來幹什麼?步日華害死項爺,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正好,殺了他給項爺報仇!”
“誰給項爺報仇,就推舉誰就當老大!”
此起彼伏的聲討聲中,步舜堯邁著帝王般優雅從容的步伐,徑直走到項四海遺像前,看著那張熟悉的畫像,一時也有幾分唏噓——人生無常,幾天不面居然是陰陽相隔!
何律師趕緊從座位上起身,站到他旁邊,面向群情洶湧的黑社會,舉起雙手作了個肅靜的手勢:“各位兄弟,項爺生前特別吩咐,希望在他百年之後,由步少主持他的葬禮,並且他手下的幫中業務也全部交給步少繼承!”轉過頭有點慶幸:“步少,你來了就好了!”
“什麼?我們不信!”
“項爺如果知道是被他們一家害死的,肯定不會這樣決定!”
“他們肯定是為了項爺的財產,故意殺他的!”
集體沉默了片刻,又有人叫囂起來,但礙於步家的聲勢,一時沒有人強出頭。
步舜堯倒是無所謂的挑挑眉,他只是來拜祭項四海,對其他的都沒興趣,而且也準備走了,這些黑社會愛怎麼鬧都與他無關。
“何律師,我今天來也是想通知你一聲,項爺的財產我沒興趣,誰想要就給誰,實在不行就捐給社會,你看著辦,嗯?”淡淡的吩咐完,他嘴角挑起一抹嗤笑,平靜的向大門走去。
比想象的還要烏煙瘴氣,他才犯不著漟這趟混水呢。
砰的一聲。
紀茹冰從門口衝進來,恰好堵住他的去路,不耐煩的睨一眼周圍:“都給老孃閉嘴!”
作為原黑老大的千金,幫中人多少還是給她幾分薄面的,叫囂聲弱了一些,她伸手攔住步舜堯:“舜堯,你不能走,既然來了,去見見乾爹吧?”
扭過頭瞪著虎視眈眈的黑社會:“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為項爺報仇,這麼多天,除了爭地盤爭地位鬧內訌,有哪一個真心誠意的是在為項爺?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真有本事,就去把殺項爺的人幹掉,只會在這裡嚷嚷,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反手緊緊抓住步舜堯,幾乎是以拽的姿式,將他拉到內堂。
某人陰鬱的抽了抽嘴角,他想拂袖而去其實很簡單,猶豫了片刻,卻不由自主地跟到項四海靈柩前。
偌大的偏廳停放著一副以上好楠木打造的棺木,樣式古拙大氣,棺蓋半合,項四海平靜的躺在裡面,穿戴整齊,露在衣服外面的膚色偏黑,臉上還殘留著煙薰火燎的痕跡,但被高超的化妝技術所掩蓋,所以看上去很安祥,好象熟睡一樣。
“阿海,兒子來了,你看到了嗎?他來送你了……”只有兩個大活人的偏廳有點陰森,一家三口,以一種古怪的方式訣別。
步舜堯站在幾步之遙,淡淡的瞥了幾眼棺中的項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下一秒轉開目光,手負在身後,漠然的看向天花板。
是也好不是也許,在這種情形下相見,註定他今生是和這個人無緣了。
恍忽間憶起某人昔日風彩,和麵前躺在棺中的老人實在是天壤之別,人生在世,不管如何英勇或者如何窩囊,兩腿一蹬,其實沒多大分別,生前的愛恨情仇,也變成過眼雲煙,隨風而散。
突然覺得胸口堵得難受,收回四處遊移的目光,他認真的向著棺木中的長者行了個注目禮:乾爹,您一路走好!來生如果有緣,希望我能叫你一聲爹地!
幾天後。
趙斯的傷恢復得不錯,來探病的安可妮也顯得很開心,但是敏感的趙斯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妥,趁著病房只有他們兩人時忍不住問道:“妮妮,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作為準新娘的她,應該有種由內而外自然洋溢的幸福,但他分明聽到她暗自嘆息了幾聲。
“大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感覺舜最近很不對勁,自從項四海死後,他總是心事重重的,還早出晚歸,這幾天我都沒怎麼見到他……”對著最信賴的大哥,安可妮坦白說出自己的擔憂:“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才這樣?”
“傻丫頭,別亂猜了!”趙斯好笑的揉揉她的頭髮:“你們馬上要結婚了,他忙一點也是很正常的啊。”
雖然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安可妮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的疑慮,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她就是覺得六神無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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