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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覺得似乎是個機會,她補充了一句:“搬到你家嗎?”
“想成為一家人嗎,嗯?”步舜堯淡淡反問,心裡卻沒來由地湧上一陣甜蜜,眼底也蘊上幾分柔情。
可是安可妮卻沉默下來——一家人?多麼可笑的字眼!不知不覺中,她嘲弄地挑起唇角。
正好這種最自然的表情被步舜堯看到了,眼角的笑意很快沉下去,他滿心滿腦子都不是滋味。
難道和他成為一家人是件很可笑的事嗎?還是說,根本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所有種種都是他的錯覺?
靠的!沒來由一股怨氣衝上他頭頂。
“坐穩!”陰鷙地挑挑眉,他猛地踩下油門,法拉利以超高時速飆行在快車道……
總得讓他發洩一下不是?
旁邊的安可妮早已懊悔地抓緊扶手——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她就上阿偉的車了,還有,為什麼他們總以冷戰收場?
鬱悶啊,抓狂啊,而且,飆車啊,她會暈的啊……
一天後,醫院。
看著病床上的項傑,項四海有點沉默,壓抑的心情使得原本威嚴的他略顯佝倭。
到底是六十左右的人了,不服老也不行了,輕嘆一口氣,他想不出什麼言辭安慰病床上的人,只好以這種方法表達心中的喟嘆。
肋骨斷了三根,左手掌幾乎廢了,渾身傷痕累累,作為他的兒子,項傑從來沒吃過這樣大的虧,可是,他只能認了,因為這不僅是他自找的,也是活該。
誰要他惹的是步舜堯呢!
看著老爹無奈的神態,項傑終於爆發了,不顧自己的傷痛,扯著嗓子吼出來:“乾脆讓我死了得了,何必假惺惺地坐在這嘆氣,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到底誰你才是你的親兒子,老爸!”
他故意加重老爸的發音,因為他實在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否真的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否則怎麼會任由他被人欺侮成這樣而不聞不問。
他可是項四海,Y市最有能力的人之一!
聽著兒子的質問,項四海無法做到無動於衷,血濃於水,兒子的傷痛自然也讓他心痛,可是又怎能讓他去懲罰另一個人?那個也是他的親生骨血。
也許是從小不在身邊長大的緣故,他自然對步舜堯有種虧欠心理,對他更疼愛,這也或多或少引起項傑的妒忌,他不想的,卻無法阻擊這種情緒滋生。
再次發出一聲喟嘆,他輕輕按住因動氣而牽動傷口的兒子,把他扶到床頭靠下:“阿杰,你先養著吧,你的事,老爸會看著辦的。”
在項傑飽含怨恨的目光中,他蹣跚著走出病房。
怎麼能還兒子一個公道呢?手心手背都一樣的親,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遷怒外人了。
聽說兩個兒子都看上那個女人,本來他還有點猶豫的,現在,是到了決定的時候了。
棄卒保帥,是個人就會做出的明智選擇!
七月半,傳說中的鬼節。
空氣中瀰漫著燒紙錢的焦糊味,黯淡的火苗跳躍在每個街角,為平和的夜色憑添幾分詭異和哀怨。
落寞。
安可妮抱著一束百合走到河邊,出神地望著川流不息的河水,良久,才緩緩投入手中的花束,望著這些純潔的花朵慢慢沒入夜色,低嘆一聲,轉過頭來卻瞥見河畔長椅上端坐的人影。
“小櫻?”
聽到她的叫喚,範小櫻似乎並不吃驚,微點點頭便朝她舉起手中的啤酒罐:“一起?”
安可妮額頭瞬間冒出幾條黑線——靠,每晚遇到你都在酗酒,不良少女啊?
稍一愣神之後,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坐到她身邊,範小櫻默契地從手邊摸出一罐啤酒,扯開拉環,塞到她手中。
“乾杯!”
她腳下已擲了不少空啤酒罐,安可妮皺皺眉,還是抿下幾口啤酒,微辣的味道順喉而下,精神為之一振,她的底氣也足了很多。
“小櫻,幹嘛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憑直覺,範小櫻應該也是個有心事的人,自那個尷尬的酒吧之夜,她儘量避著小櫻,現在既然只有她們兩人,索性問個明白。
聽到她的詢問,小櫻卻並不回答,悵惘地望著面前的江水,淡淡地反問:“祭奠親人?”
“我媽咪……”安可妮眼中有抹悲哀一閃而過,瞬間恢復平靜。
她遲早會幫媽咪討回來的!
“祝她們早登極樂~”範小櫻輕佻地舉起手中酒罐,和安可妮手中的輕碰一下,一口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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