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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叫你看上的值錢玩意兒算是再也不準別人多望一眼了。”
我湊到他面前:“當真十分值錢?多少銀子?”
周誓中不確定的望著我:“如果我跟你說了數目,你怕是當場就飛到當鋪裡拿它換了銀票。”
我高興極了:“萬一哪天我餓了,可以用它換飯吃。它能不能換十幾頭豬?”
周誓中用手指關節點著我的額頭:“你敢!”
我專注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翠綠。
他坐起來:“我告訴你顧青衣,江南的商號有一大半是周家門人的,哪天你叫我看見這個手鐲擺在鋪子裡,別說豬了,你這輩子連個豬毛都見不到了。”
我哼一聲。
周誓中道:“不行。你今天得指天發誓,人在手鐲在,人亡手鐲才能亡。”
我忽的站起來,一隻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道:“我顧青衣今日對周誓中發誓,人在手鐲在,人亡手鐲也不能亡!”
他笑:“行了行了。萬一真到了快餓死的地步,拿他換了吃的也行。我事後再給你找回來就是了。咱不至於人亡手鐲都不能亡。”
他不知道,這個鐲子,若是我死了,還得叫人捎回來還給他。所以我才說人亡手鐲也不能亡。要是它跟著我去了,這樣的好東西,卻連這個秋天都挨不過,豈不叫人扼腕嘆息。
至於這個半人不鬼的顧青衣,亡了,也就亡了吧。
逃亡路短
不管是喝多少湯藥,逼著自己吃多少進補的東西,都沒有什麼用處。我一絲起色都沒有,身子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我跟哥哥說:咱們走吧。
他應著。
我趁著自己深夜裡清醒的時候收拾東西,周誓中給我的衣裙,我恨不得全帶上,只是背不了,挑來挑去,也不知道究竟該捨棄哪幾件。至於別的東西,沒有什麼可帶的。我來的時候,本來也就是空著手來。
還有兩件貴重東西,一件是安準給我的玉,另一件就是那個手鐲。貼身戴著,該是出不了什麼差錯。
我此去,是抱著必死的心思。即便我不這樣想,結果也是死。反正,再活著回來是不可能,再見到周誓中也不可能。
分別前,我想給周誓中留封信。其實,趁著現在安定,身體也好,我也該給安準留一封信的,叫周誓中飛鴿傳書送到天山就好。可是我不知道對他說什麼,我瞞著他練損派功夫,把自己弄的心脈重傷,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再加上,萬一鴿子半路上被射下來,書信叫人看了,定然就知道我與安準之間有牽扯,我會連累他。
還是別跟安準說。他遠在天山,猴年馬月才能回來,那個時候,我屍骨都成灰了,他不過是聽到個不大好的訊息,過一陣子就能釋然。沒了我,他還能少個包袱,過的自在一些。
我打定主意,就研墨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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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誓中:
你見了信,我已然走遠了,事情絕無轉圜的餘地,你就不必再想什麼計劃在九月前將我送出府去,不管為了救我做著什麼事,都通通停下。不要找我,不要張揚,周府上下都還不知道你曾經隱藏過我,你就當你著實從不曾隱藏我。
我編來哄你騙你的瞎話,叫我深夜裡想來一陣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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