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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以後,你又嘔吐了?”
決戰說話時,我能感到他胸口微微地震動,能感到他的下巴觸到我的頭。這樣近。
我斂了氣息,答:“沒有。”
“除了嘔吐,還有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我不清楚這句話算不上是關心。可我記得他臉上嘲弄的笑容。我問他,會不會娶我。
他把我看做一個笑話。
我沉默了一會兒,只說:“我困了。”
既然明知毫無希望,我還是,再也不要妄想他還在乎我。
多半是前陣子我昏沉的過了頭,今夜死活都睡不著。偏偏我熬在決戰懷裡裝睡,十分艱難。他抱著我的力道似乎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道後來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要活活勒死我,喘口氣都難。我裝出睡覺翻身的樣子,在他懷裡掙了一下,決戰微微鬆了鬆,我才得以擺脫他,翻過身去,沒等這口氣緩過來,他的手又伸過來,生生把我轉過來,又是那副姿態抱著。
他的身子太熱,我被捂得嚴實,已經開始出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究竟是怎麼了?
我作出睡覺時不'炫'舒'書'服'網'地樣子,哼哼了兩聲。
決戰環在我腰上的手離開了,接著我就感到那隻手在撥弄我的頭髮。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觸到我的臉,叫人癢癢。我當真擔心自己還能不能裝下去,只害怕被他看出什麼紕漏來。那隻手撥開我額前的頭髮,又摸我的臉頰。
當真折磨人。
就在我心如搗鼓的時候,感到他的嘴唇落在我的額頭上。很輕。在我心裡,卻如萬仞山般重。
決戰的嘆息聲傳到我的耳朵裡。
他喊我的聲音又輕又啞,隱藏著經年不變的溫柔和深情:
青衣。青衣。
我覺得,自己的心一定是不再跳了。
番外:
這個時節,北方的草樹多半已經發黃,剩下松柏秋風裡靜靜立著。在南方,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草正漲到最高最茂盛的時候,樹倒是開始落葉了,那葉子也仍舊綠著。
望不到邊際的原野上,或寬或淺的河彎曲著流過,倘到了熱鬧的市鎮上,又全然是另外一幅景象:街市上的商販走卒來來往往,吆喝聲簡直是一刻都停不下來,酒樓裡上下一片喧譁,小二臉上掛著笑,泥鰍似的樓上樓下地鑽。
若論繁華,則尤以周家所在的廣威為首。
廣威雖是南方市鎮,卻因為有周家坐鎮而平添了幾分北方才有的武林豪氣,街道寬闊,酒樓林立,一派大家氣象。整個鎮子,只在東南面的一角,像是水鄉的景觀。細長的河從房前屋後蜿蜒而過,出門便是一條窄窄的船。
這個時候,整個廣威,不管是街上的馬車還是河裡的船,都格外多。
再過幾日,便是江南周家當家人周沈的生辰。周家門人如同根鬚般鋪滿整個南方,這之中,除卻武林中人,還有相當的商人甚至朝廷臣子,來賀周沈生辰的人,鬧得整個城鎮都沸騰起來。
可,來的人力,分量真正重的那一家,卻正是最安靜的。顧家戰門的隊伍自從進了江南之後就變得格外小心謹慎,行事低調不說,連人馬都分散開來,每一小撥人都像是尋常做生意的商隊,住店吃飯毫不張揚,不知情的人,是決計看不出什麼端倪來的。
戰門在北方武林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到了南方這樣低調,算是給足了周家面子,也等於在告訴天下人,周顧兩家同心同德,不會有什麼紛爭,武林這樣安定,算是滅了一撮人想鬧騰的希望。
再者,早在多年之前,周家公子出生的時候,周沈就與顧江銘約定,若顧家將來有了男兒,兩個孩子便是兄弟,若是姑娘,兩家就此締結婚約,結百年之好。加上這一層關係,顧家同周家,算是部分彼此了。
誰料到後來會發生變故。周家公子花心風流,已經鬧得路人皆知。顧家小姐同決戰之間的一段情事,乾脆就被傳為佳話。現金,武林上傳地沸沸揚揚,兩家只當做不知,周沈繼續放任自己的兒子荒唐,顧家也擋不住自家女兒對他人傾心。本來是違背婚約臉上無光的事,兩大家族全然不管風言風語,時間久了,旁的人也就說夠了。周家顧家還是無人可撼動的大家族,周公子還是風流倜儻的好俊傑,顧小姐也還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子。
現在,周沈生辰,顧江銘親自帶人攜重禮來慶賀,總歸,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暗地裡卻鬧得不輕。
只因這次,決戰到了江南。他造下累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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