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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周家大宴上,哥哥跟決戰打起來了。
哥哥以為是戰門的人抓了我,因此才殺到決戰面前要人。誰料決戰聽了他的話,知道哥哥將我弄丟了,大怒,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後來不知誰打了圓場,決戰懷疑我被擄到大漠,因此去了魔教。至於哥哥——據我推測,他那時興許是潛入了戰門。
決戰道大漠之後,自然不能當面給司徒慕要人。畢竟只是懷疑,輕舉妄動反而可能惹得司徒慕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他就一面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魔教虛與委蛇,一面派了人暗中查探。
後來;就是在我幾乎被人糟蹋的那日,有人給決戰通風報信,叫他去救我。
魔教普通教眾並不知道決戰去是為了找我,那人主動告知決戰我的下落,必然是有些理由的。
決戰叫人查了那人一番,密談來信說,告密的人,是安準的人——他本是司徒慕派去糟蹋我的,卻因為那時我的衣衫被撕裂,他看到了我心口帶著的玉。
那是安準給我的信物。
當初安準囑託我,說興許有用處,原來他並不是玩笑。
決戰救下我之後,在魔教開了殺戒。當初傷害過我的人,大約都沒能活下來。
他廢了司徒慕的手腳,喂她吃下不知道什麼毒藥,囚禁起來了。
決戰謀劃多日,早已暗中掌握了魔教大部分勢力。他廢了司徒慕,當時定然有人試圖對抗。但大約,很快被鎮壓了。名義上,司徒慕還是魔教聖女,但實際上,勢力和人馬都已經被掏空,全部被移交到了那個叫“雲安”的人手中。
後來,就是決戰帶我回到山莊,至今。
現在想來,住在大漠中時,一面都沒見到司徒慕,也就不足為奇了。
——照這樣想來,先前,有兩名婢女在門外議論,說道決戰如何如何利用我,那都是假的?
她們究竟是什麼身份?說那一番話,是故意給我聽的?
還有,安準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居然能在魔教當中安插勢力,而讓司徒慕和決戰鬥未曾有絲毫察覺?
大約是昨日毒發著實將我折磨的心力損耗,也興許是因為陡然間知道了太多事情,外面夜色轉為深藍之時,我再也撐不住樂——額頭突突地跳,喘氣時總覺得軟綿綿的,用不上力,轉轉頭就覺得天旋地轉。
決戰也該回來了,我把他的東西重新/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好了,確定沒什麼差池,才回到床榻上。剛躺下,頭沾到枕頭,就覺得昏沉。
這一覺,我做了長長的夢。
夢境很簡單。
是我與決戰,初次見面。
正是和暖的春天。草樹花朵,滿山爛漫。
我在夢境裡清晰地看到他,很瘦,不高,穿著破破爛爛,從馬車上跳下來。那時決戰還沒有名字,我喊他二師兄。
他沒答應。
決戰的名字,是後來爹爹為他取的。
我曾無數次追問決戰的身世,他都說忘記了。
爹爹在回山莊的路上,途徑一處鬧饑荒的村莊,在餓殍堆裡撿到決戰。後來許多次,爹爹憶起那時情形,都說:“只一眼便可確信,是武學奇才。”
他把決戰帶回來,收為弟子。
至於決戰的父母,不知道是遭遇荒年將他遺棄,還是已經餓死。初至山莊時,決戰不記得自己的姓名。這些年來,他也從不過生辰——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時間如同流水般在我面前慢慢沉緩下來,連風都像緩緩移過的紗。
明明是短暫的見面,明明只有瞬間,我卻彷彿夢了千年。
——後來醒,是我忽然難受。
並不是發燒,也不是疼痛。而是冥冥之中覺得不舒暢,彷彿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拉起來。
我睜開眼,就見到自己床前一團黑影——
我捂住自己的頭,渾身都動彈不得,嚇得大喊:“啊——”
“是我。”
決戰的聲音平定安寧,微微含著笑意。
我放下手,定睛仔細看床榻旁的人。
房中太黑了,還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心中猛地一跳,我道:“你怎麼了?”
決戰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站著。
我慌慌張張的,連手都沒處放,下了床榻,走到燭臺邊,用力對著火摺子劃了好幾遍,才總算點亮了燭火。決戰絲毫沒有動靜。
我抬著一隻手護著簇簇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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