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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阿秀抽回手,甩了甩,完全不在意。
“還好只是燙到手,藥罐沒打翻,如果打翻了,藥汁濺在身上,這麼大熱的天,又是滾燙的藥汁,燙傷沒那麼容易好,以後小心點,給。”小太監將打溼了的抹布遞給阿秀。“我們是奴才命,這點燙傷算不了什麼,若是燙到主子,少不了板子吃。”
“謝謝。”阿秀接過溼抹布,包著藥罐把手,轉身朝旁邊的桌子走去,準備將藥汁倒進碗中。
另一邊熬藥的冬兒瞪了小太監一眼,也拿起藥罐,在阿秀準備倒藥時,用身子擠撞了阿秀一下。“滾開,我這是帝后娘娘的安胎藥。”
“啊。”慘叫聲異口同聲響徹起。
冬兒剛剛擠撞,阿秀手中藥罐中的藥汁濺出在兩人身上,因是炎熱的夏季,穿著單薄,即使是幾滴藥汁濺在身上,也會傳來燒傷般的痛。
阿秀怕自己拿不住,趕緊將藥罐放在桌子上。
冬兒也迅速將藥罐放在桌子上,速度過快,一時沒注意手中的藥罐放在靠近阿秀那邊。
“卑賤的丫頭,找死。”然後,趁阿秀不注意,反手給她一巴掌,大力之下,阿秀踉蹌後退,還是小太監扶住她的身子才穩住腳步。
“你怎麼打人。”小太監看不過去,挺身而出。
“我是帝后娘娘的貼身宮女,你們的主子算哪根蔥蒜?”冬兒雙手叉腰,典型的仗勢欺人。
小太監想衝上去找冬兒理論,卻被阿秀拉住。“算了。”
阿秀不生事,並非怕她,而是不想給大少爺惹麻煩,進宮前大少爺叮囑過自己。
冬兒又大罵了一通,可人家一副你打我臉,我由著你打的樣子,沒人陪她掐架,再罵下去,只會浪費口水也沒勁。“果然是賤命,主子賤,下人更賤。”
罩撕滿見齒。看著兩個挨著的藥罐,冬兒遲疑了一下,最後拿起靠近自己那邊的藥罐,將藥汁倒入白玉盅中,將白玉盅放進食盒裡,最後瞪了阿秀一眼,不屑的哼了聲,提著食盒高傲的離去。
小太監對著冬兒離去的背景詛咒一番,發洩心頭的怨氣,等他爽夠了準備安撫阿秀,卻見她將裝滿藥汁的碗放進托盤裡,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藥?”
“不知道,主子讓熬。”阿秀搖頭,小太監也不多問。
他們不是大夫,也非藥師,憑味兒分辨不出藥材,簡單的除外。
月色如水可飲。
西門疏坐在窗戶下,明淨清澈如柔水般的月光傾灑在她周身,清光流瀉,意蘊寧融。
靜坐的她,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臉上的神情卻凝重,猜不出她心頭在想什麼。
倏地,一股苦澀而清涼的藥味飄浮在空氣中,沁入鼻翼,西門疏快速沉澱心情,等著阿秀端著熬好的藥進來。
“六小姐。”阿秀推門而進,站在門口望著西門疏,一時之間不知將藥送到她手中,還是放在桌上。
☆、第七十七章 小產
“拿來吧。”西門疏未移開目光,卻也感覺到阿秀的遲疑,她喜歡速戰速決,拖泥帶水只會讓人產生焦慮。
“可是?”阿秀躊躇不前,藥膳房離玉溪宮有段距離,因氣溫炎熱,藥溫沒降多少,現在下腹有點勉強。
“沒事。”只要不是滾燙的藥,西門疏都能接受。
阿秀邁步,將托盤放在桌上,端起藥碗朝西門疏走去。“六小姐。”
西門疏回眸,伸手欲接,餘光瞄見阿秀右邊臉紅腫,五指印清晰可見,碰到藥碗的手一僵。
“臉怎麼回事?”聲音清冷透著關心。
“意外。”阿秀反射性的將臉偏向一邊,並不想將在藥膳房發生的一點小風波告訴西門疏。
以前的六小姐太軟弱,見她受傷,只會抱著她哭,而現在的六小姐,難以捉摸透,阿秀甚至有種,六小姐會因她臉上的傷找人拼命。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六小姐是不得寵的貴妃,而溫絮是得寵的帝后,又懷有龍子。
西門疏眸色冷凝,眸光中竄起一簇冰火,連熬藥都會帶點傷回來,無論是誰,這筆賬她記下了。
眯著那雙精銳的眼眸,接過藥碗,並未喝,而是將藥碗放在窗臺上,西門疏起身邁步。
阿秀不明所意,卻見西門疏折回,手中拿著一個精緻華貴的盒子,和一道聖旨。
“開啟看。”西門疏將兩樣東西交給阿秀。
阿秀愣愣的接過,先是開啟盒子,映入視線內的東西將她嚇了一跳。“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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