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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西門疏慢慢放下木梳,她用得是“回”,而非“來”。
“為何不換衣衫?”掃了一眼床上放著的華麗宮裝,東方邪看著依舊是一襲白衣的西門疏,簡單的挽著少許青絲,插一根玉釵,簡單的裝束,卻很吸引目光。
不可不論,西門疏很美,美得令人心驚,特別是她對他笑時,宛如淡梅初綻。
“不需要。”淡然的吐出三個字,一股苦澀的藥味沁入鼻翼,刺激得西門疏的心一陣寒顫。
身子僵硬著,神經緊繃著。
他還是要對她下手!
她知道,他娶她是為了利用,江山得手,她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明知會有這樣的結果,她卻甘之如飴,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希望用她的真心感動他。
顯而易見,她的真心,感動得了天地,感動得了鬼神,卻感動不了他。
因為不愛,所以對她冷淡,而她,因為愛,所以對他縱容。
“放下。”東方邪手一揚,他身後的離天越過他,走到桌前,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面上,轉身走了出去,關門,留給他們一個寂靜的空間。
西門疏手覆蓋在腹部,緊攥著單薄的衣衫,壓抑著顫抖的身子。
這一切不是在她意料之中嗎?當他不讓她留在皇宮,她就知道自己的最終下場。
“你可有遺言?”一身明黃色龍袍,那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襯托得東方邪愈加的尊貴。
西門疏轉過身,目光掠過放在桌上的藥碗裡,墨綠的藥汁飄散著嫋嫋煙霧瀰漫,最後仰頭凝望著東方邪,平靜的問道:“當塵埃最終落定,死就是我的結局嗎?”
“是。”東方邪負手看著西門疏,說完,刀刃般絕冷的薄唇緊緊抿著。
沉默、壓抑匯聚在兩人之間。
“孩子七個月了。”西門疏低眸,撫摸著高隆起的肚子,臉上是恬靜的笑。
“我知道。”冷冷的撇了她的肚子一眼,東方邪快速的移開目光。
☆、第四章 我自己喝
“我求你,讓我生下他,好嗎?”低微的語氣,西門疏用祈求的目光望著東方邪,沒有用她這四年來為他而努力,為他而辛苦談條件,因為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從一開始,他就沒隱瞞,利用也是擺在陽光下。
記得,他們大婚前夕,他來西門府找自己。“本王之所以答應娶你,是為了利用你助我得江山,江山到手,你就無毫價值,而本王絕對不會讓無價值之人活於世,這樣,你還要執意嫁本王嗎?”
“要,致死不悔。”當時的她,義無反顧的點頭。
她的愛是卑微的,也是可悲的,是飛蛾赴火的。
他是她的毒藥,像罌**粟一般,明知擺放在眼前的是穿心毒藥,她還飲鴆止渴,這不是她的命,而是她甘願。
“他陪了你七個月,該知足。”東方邪冷漠無情的拒絕。
“他是你的孩子。”西門疏身子一僵,血液停止流動,她沒有求他放過自己,只求他讓她生下孩子,孩子也是他的,他卻想也未想拒絕得這般徹底,對她狠心就罷,對他親生骨肉亦不例外。
“那又怎麼樣?”半眯著眸,東方邪反問道。
“虎毒不食子。”血色從臉上退去,西門疏咬著銀牙,從牙縫裡迸出。
“想要孩子,生多少都有,而你肚子裡的,我從來不稀罕。”東方邪瞪著面色慘白的西門疏,滿臉鄙夷,身在皇室,骨肉相殘的案例還少嗎?
一陣心寒,如掉入千年冰淵,西門疏渾身顫抖不已。
“別妄想逃,你知道我的殘忍。”東方邪邁開步伐,端起桌上的藥碗,朝西門疏走去,將藥送到她嘴邊,態度萬分冷漠的道:“喝了它。”
前面的話是威脅,後面的話是斷她的路。
濃烈的苦澀味兒,飄進她鼻孔裡,唇觸及到藥,苦味溢滿口中,西門疏身子反射性的向後移動。
“如果你想讓我跟西門家決裂,你大可反抗,你死後,在我還沒動西門家前,後位將會為你留著,我也會告訴你爹,你是不習慣深宮,所以逃離。”東方邪端著藥碗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壓制住西門疏的後腦,制止她躲避。
逃,如果她有逃的打算,三天前就逃了,何需等到現在,她無心逃,也知道自己逃不了,讓他東方邪惦念的東西,是逃不出他的爪牙。
所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如今東方邪登上皇位,能號令蒼穹國,主宰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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