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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的吧,這問道好難聞啊。”
“良藥苦口嗎,來,你喝了它啊,快喝,涼了功效要差上一半呢。”
“哦。”沈落雁極不情願的爬起來,這才發現阿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拿起那碗湊在嘴邊,就覺得胸腔裡一口濁氣幾乎噴出。趕緊把頭轉向一邊,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住呼吸,一口氣倒了下去。
那星箋看她這樣子怪好笑的,在一邊笑的直跺腳。沈落雁喝完了看她得意的神情,恨不得把這碗砸在她的頭上。
這時那苗人漢子又送了點紅色果子來,讓沈落雁嚐嚐,沈落雁看這果子長得圓圓的,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忍不住拿了一顆放在嘴裡,哪知道下口後竟然又是苦的,她哇的一聲吐出來,淚水都被掉出來了。
那變星箋更是笑的放肆,“你這丫頭也真是傻的,這果子要去皮呢,皮很苦啊。”
“你不早說。”沈落雁欲哭無淚。
那苗人漢字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自己的好心辦壞事,不過看兩個女子打鬧的歡騰,笑笑又走了出去。
從苗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沈落雁突然有點羨慕這一家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爾為莊家的收成不好而嘆氣,但是卻絕少人事的煩惱,然後每天跪拜自己信奉的月神,祈求幸福安康。
嗯,這實在是理想中的生活狀態啊。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昨天晚上阿四把內心的困惑說出來之後,沈落雁突然之間也覺得心裡空空虛虛的,忽然好害怕是不是又會有事發生。
可是看那星箋一雙狹長的眼睛眯著,笑的真該死,又忍不住撲了上去,弄亂她的頭髮。
才出遠門,就見到遠遠的又有一輛馬車行了過來。看那馬車的樣子,想也是從大榮走出來的。
她咦了一聲,站定一下,然後那馬車很快就駛了過來。一個寬闊的音域傳出,“清越,跑了一天了,你去討點水喝吧。”
那清越嗯了一聲,熟練的把馬車停好,又看了看沈落雁一行,徑直走了進去,而沈落雁的眼睛,卻是倏然紅了。
那個聲音,好熟悉好熟悉。
阿四搖了搖沈落雁的手臂,“姐姐,你怎麼哭了。”
“嗯,有嗎。”沈落雁身手一擦拭,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果真漾滿了淚水。
星箋好奇的看了看沈落雁,又看了看那馬車,彼時清越已經討了一碗水出來,腳步矯健的送給那馬車上的男人。
那男人掀開簾子,手上蒼白,好像使不得力氣一般,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引得他好一聲咳嗽。
喝了水,把碗遞出來。清越又輕輕的說了幾句話,那馬車裡一陣安靜,然後就看到那隻慘白的手又緩緩的搭上了簾子。
沈落雁看到那隻手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不受控制。那手在搭上簾子的時候靜了有那麼幾秒,顯然是在猶豫什麼,懷疑什麼,擔心什麼。
但是最終,隨著簾子一翻,一張姿容絕世的臉就映入了沈落雁的眼中,那人這段時間也瘦 了很多,臉也比以前蒼白了不知道多少。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的風采,他的神韻,傾盡這世界上所有的男子,又有幾個可以比得上的。
那人頭一探出,就看到了一張臉,那張臉說漂亮也不漂亮,但是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疼惜的心都要碎了。
他眉頭一擰,輕輕嘆息一聲,“這一次,你還要走麼?”
卻是——卓王孫。
沈落雁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就撲了過去,一把把那人撲進了馬車。星箋和阿四看到沈落雁如此瘋狂,都呆若木雞。
而那個絕美的男子在嘆息過後卻是咯咯笑了起來,“落雁,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聲音顫顫巍巍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懷裡的人兒丟掉了一般。
想他是大榮全天下男人放在頭上頂禮膜拜的男人,想他也是全天下少女心裡的夢中情人,可是,他也會執著的,為了自己心儀的女子,跑遍大半個江上。
上次有鐵哈爾使者說她在鐵哈爾的時候,他冒著苦寒追了過去,到那裡一打聽,卻發現沈落雁早就離開。後來,只因為沈落雁當初隨意說了一句,我的家鄉在南方以南,很遠的地方。就不顧一切的追了過來。
沈落雁在他的懷裡啜泣,心疼的死去活來,當初那一牆之隔,她本來以為就是參商永離,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男子,會為了她而如此舟車勞頓的奔跑。
而這個,又是她所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