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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忘憂不敢說她一定能超過她父皇,做個千古明帝,但她卻敢自詡是個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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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裴元飛已經等在那裡了,只是林軒還沒有到,
“陛下!”裴元飛一身幹練武裝,陽光下英俊得讓人不捨得眨眼,看到她來,忙單膝行禮。
雖然並沒有其他人在場,但畢竟是皇宮,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周全。
“裴將軍無須多禮。”一早上就可以看到他,蕭忘憂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看那地上的枯葉都可愛了許多。
誰道,裴元飛的第二句話就讓她的好心情少了一半,
“莫相沒來?”問著裴元飛還不自覺地向蕭忘憂身後望了望。
“裴將軍還真是與莫相交好,一天不見就開始想念了?”蕭忘憂半開玩笑半嘲諷道。
裴元飛是個暴躁脾氣,雖然彎彎腸子也不少,但卻不喜歡在蕭忘憂面前拐彎抹角,
“陛下,御書房的輔政學士是每天輪三個,這次輪完下次就是半個月後……御書房每天那麼多奏摺……”
蕭忘憂不明白這將軍是要說什麼,
“可是右相大人卻是每天都在,早起晚歸,先皇在位時龔大學士連著輔政半月,然後就臥病不起……”
蕭忘憂聽明白了,這人是在為莫尋擔憂,可是你為他好,卻怎知他是不是巴不得天天輔政呢,蕭忘憂嘴角抽了抽,略有些嘲諷。
“身強體壯的龔大學士尤是如此,莫相身子虛弱,長期以往又怎能受得了呢……”
虛弱,他哪裡虛弱了?這麼多年莫尋雖是生過幾次風寒,但也不能由此斷定他身子虛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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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林軒來了,裴元飛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蕭忘憂雖然看著纖細,卻也是練過武,皇位畢竟有太多人覬覦,影衛們也不可能時時貼著你,作為皇帝,沒有點武力防身怎麼可以。她從四歲開始學武,學到現在,雖不算是頂尖,但也可算是女中高手了。
練了一會兒,就坐在一旁的軟椅上,看著他們,她突然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天天守著莫尋,天天可以看到林軒和裴元飛,偶爾還能見見青黎、蘇揚……
然後大武越來越繁富,等到晚年的時候跟莫尋就像父皇他們那樣遠離朝堂,看看大武的大好山河……
回到乾坤殿已經是中午了,
莫尋坐在軟椅裡,一手支著額,一手拿了本奏摺正看得仔細,漂亮的眉目中有著淡淡的倦意,
是累了嗎?裴元飛說他身體脆弱?以前蕭忘憂從未想過莫尋的身體,只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現在想想才憶起,這人好像每到冬天臉色都是尤其蒼白的,難道他真的像朝中傳言那樣,身有舊疾?
蕭忘憂拍了拍腦袋,怎麼可能!這人被碰了一下都嬌滴滴的,如果真是有什麼舊症那豈不是整天要賴在床上了,更何況他還是個絕頂高手,還是叱吒風雲的赤凰,怎麼可能有什麼頑疾!
“陛下回來了。”她那妖孽皇夫笑得一臉溫柔寵溺,只是象徵性地微微點了點頭,連要下地迎接的意思都沒有。
蕭忘憂哀嘆,罷了罷了,
“皇夫在看什麼?”既然那人不過來,只好她湊過去。
“吏部的奏摺。”莫尋的聲音溫潤低沉,聽之如沐春風,蕭忘憂愛死了他這把聲音,有時甚至故意問他問題就是想讓他多說點話,可惜平時朝堂上的莫相總是惜字如金的。
“哦?”吏部的奏摺,“又是彈劾你的?”
她那皇夫懶懶地皺了皺眉,把奏摺往她面前一遞,整個人向後一靠,微合了眼睛,竟是閉目養神起來。
大概翻了一下那摺子,果然不出她所料,確實是彈劾莫尋的,
蕭忘憂從不知道丞相是可以這樣做的,單是今年一年莫尋就被彈劾了三次,她驚奇,他被彈劾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被拉下相位?
難道真像奏摺上所說,右相手段狠歷,操弄權術,那些莫名被貶的大臣實際上都是莫相所為,真的是這樣嗎?
蕭忘憂捅了捅那人的臉蛋,那面板簡直比大武國祖輩傳下來的那塊通靈美玉還要剔透惹人,觸手的感覺堪比上好的綢緞,每每讓蕭忘憂愛不釋手,看那人沒什麼反應,蕭忘憂忍不住又捅了兩下。
那人眼睛都沒睜一下,大手一揮把蕭忘憂拖上了榻,一個翻身壓住了她,“蕭蕭,別鬧!”
那人身上有著淡淡的青草的味道,清新又醉人,此時整個人壓了過來,頓時滿鼻沁香,蕭忘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