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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在那河畔,飄在那山間小廟外,看到了虎子,虎子一直狂吠,不肯接近萬青,父親和五叔穿著一身繡金線的黑衣,貌似做了大官,他們瞪著萬青,斥罵著,讓萬青回去。回去的路啊,那麼艱難,一路走,一路躲開那些陌生的黑衣人。
這劇痛,讓萬青一下子離開了那不見星光昏暗無邊的大山,睜開眼時,只是眼前浮光,模模糊糊的人影,那些焦慮悲傷的聲音。
大腦昏沉著,竟是想不起該說什麼,就這麼昏沉了很久,突然想起,這就是回來了,“陳姑姑,於婆婆,孩子如何了。”
萬青終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這聲音嘶啞,無力。於婆婆和陳姑姑同時把頭沉在萬青嘴邊。萬青拼了力氣又發出了聲音,這聲音如蚊子甕聲飛過,“孩子呢?”
“老天保佑,少夫人醒了。” 陳姑姑最先說了話,卻不回答萬青。
“小姐很好。” 於婆婆也是滿心歡喜,這道金針也是第一次施用,祖父傳與她時,一直說這金針就是喚醒了人,也只能是讓人意識不清。
萬青聽得這聲,又閉了眼,實在是累,只想睡覺。
剛剛閉上眼睛,於婆婆和陳姑姑就拍著萬青的臉,高聲喚著“少夫人,且不能再睡了,定要睜著眼睛!”
萬青被這走了音兒的高聲驚的只能睜開眼,只是懶的說話,這眼其實只是半睜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屋子就如此吵鬧著,鬧騰的讓人沒法閉眼,沒到萬青閉上眼睛,不是一陣劇痛,就是連聲尖叫。熬著,只是熬著,萬青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多久。惦念的,只是孩子,她的孩子,金寶銀寶,千金,和那個小小的還未取名的女兒。
趁著萬青醒來,於婆婆又開了兩幅房子,顧不得損害身體,只是為了止血,用了這方子,就算是徹底毀了身子。參湯一碗一碗灌進萬青嘴裡,就這麼吊著元氣,只憑著這一口氣。
千金終究是看到了母親臥在床榻間,一臉蠟黃,毫無生氣。小傢伙嚇得哭不出聲,只是喊著,“孃親孃親。”
於婆婆哄著千金,“你這幾日就和護衛們學功夫,等幾天,你孃親就醒了。你孃親生了妹妹,要好好休息,不要吵她。”
千金小臉木然的看著於婆婆,眼底滿是懷疑,卻難得的不哭不鬧,聽話的跟著奶孃和丫頭出了屋子去看那西屋裡的小妹妹。
這小女嬰,已經睜開了眼睛,明顯的一雙龍眼,還是像了許昭。那麼小,裹在一團紅布里,睜著眼睛看著床帳。
千金想伸手摸摸小妹妹,“這麼小,什麼時候能和我一起玩。” 千金伸出去的小手收了回來,一臉失望,嘆了口氣,小大人一般唸叨著,“算了,耐心等她長大吧。” 隨即,拉著奶孃出了這屋子。
到了屏風後,吩咐守門的丫頭,“你們定要看好了門,不要讓鳥兒飛進去把妹妹叼走了。”
陳姑姑看著千金出了這院子,又是落了一臉的淚。
萬青昏迷,海口這幾日也涼快了下來,幾個鋪子生意都還好。南疆又運了一船草藥來,趙邊和老黃暫且做了賬收了入庫。這絲綢大庫的老鼠已經查清,是一個護衛放了一個粗使婆子進來,這粗使婆子哭著說剛發的工錢掉到了這大庫院子裡,這護衛這婆子哭煩了,想著一個老婆子也是可憐,就把老婆子放了進去。這婆子唯一特別的,就是穿著厚厚的衣裳,遞給護衛的牛皮紙上寫著,張圖二丫。趙邊查到這婆子,這婆子本是請假回了鄉下,那牛皮紙的進出憑證卻丟了。這婆子定然是辭了,卻也還是派人盯著。那護衛也是被押了起來。
還有這海口關於總兵府的流言,本就是那些官夫人們散了出去,圓覺寺是這海口香火最為紅火的寺廟,僧人們只說那總兵府的庶子重病,總兵夫人挺著肚子也把那些大夫和鄉野郎中請了進來,趙邊抓著那方丈的鬍子,眯著眼冷笑,“大師坐下良莠不齊,若是查不清此事,總兵府可幫大師清理門戶。”
琳兒姨娘去的那戶農家,原來不過是個神婆,一直在這圓覺寺下替人算命。那神婆見到趙邊,就喊了聲 “一身煞氣,你有血光之災。”
趙邊一腳踹飛了那神婆供奉的香案,“現在誰有血光之災。” 手起刀落,神婆頭上那朵大紅紗花被消了下去,隨之紛紛落地的還有一片灰白的頭髮。 趙邊這一刀,竟是給神婆剃了頭,光禿禿的頭皮已經是亮了出來。
這神婆的漢子,理解跪地磕頭,這一對神婆神漢徹底承認了,不過是騙子,騙這些婦人們幾角碎銀。
趙邊問那前些日子來的琳兒姨娘,這神婆想了很久,才對上號,原來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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