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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要這便宜,哪怕真是天大的便宜,你我終究是你我,還是分清楚的好。 都是為了兒子,那就各自盡力。
許昭這張臉瞬間冷硬下來,劍眉上攢著絲絲怒氣,兩眼微眯,隱著的是那份暴戾。
萬青垂了眼,只盯著算盤珠子,一顆珠子一個數字,滿盤珠子排列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數字,每一個數字都有自己的際遇,哪怕是尾端最微不足道的一筆。誠然,萬青和許昭眼下還不能帶著這些數字排列在一起。
許昭終究是不懂萬青心底那份絕然。
紅梅正豔,爆竹正鬧,兩個人在這個大年夜,如此收場。
海船近了,這隨船出海的貨物,不外乎茶酒糖絲綢瓷器,不知這大船能裝多少貨物,萬青手上的銀子,確實所剩無幾,那南疆的藥脂,倒是可以上船,而且,有多少上多少。想到這藥脂,必然就要找陸九。
萬青確實是被銀子勾昏了頭,迎著許昭那一身隱忍著的怒氣,萬青提筆給陸九和大山夫婦寫信。
藥脂,定要大力收購,多多益善,快船運至海口。
所有藥脂交與許家運回海口。
許昭看到萬青筆下寫著陸九的名字,胸口陣陣暗痛,連喝了三杯濃茶!
終究是淡淡的發話“陸九已有家室,有話帶予他,告訴我即可。”
萬青抬頭看了一眼許昭,點了點頭,這話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們各有家室,不可私下印綬。許大公子啊,當年,您可是派了陸九回來看著我打理莊子,如今,連通訊都不合時宜了。“恩,大公子帶話給陸九,藥脂多多益善,儘快運來。”
許昭看萬青這態度還算恭順,結過了萬青遞來的紙筆,腕動字齊,“全力收貨,尤重藥脂。” 僅此八個字,再無他言。
原來啊,這哥倆一直都在倒騰南疆楠木草藥,許昭這兩年賺下的銀子,多半是這靠著這南疆的生意。這海船船底所用木料多是那南疆的楠木,許昭在南疆帶兵十年,對這南疆最為了解,打下了周邊小國,而楠木紅木更是收羅了個盡數,如今,海口造船所用楠木,幾乎都是這位許副總兵的。
那些藥材,賺的那麼三瓜兩棗的銀子,對許昭而言,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萬青卻不知這些,即便是知道,這等生意想必也是插手不能,這兩年裡,一直為這木皂藥脂經營著,賺了幾萬兩銀子,已經很是滿意。
天明時分,萬青和許昭一起到了床上,守夜實在是累,幸好這一年裡只有這一個大年夜,萬青躺下就睡了過去。
許昭一肚子的火氣,怎能睡著。待到萬青睡熟,後背緊貼於他,這才胸口舒坦了一些,閉了睡了片刻。
從初一到初五,這總兵府一直清靜,一家四口和北道,過了個愜意的春節。
初六,這海口大小官員紛紛走動起來,請帖拜貼一大清早就送到了門房上。那杜總兵更是親自帶了家中女眷小輩直接到了這許總兵府裡。
說來,堂堂海口總兵杜大人親自給這許副總兵拜年,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當今皇上把許昭送到海口軍中,絕不是讓這許昭來受氣,許家帶兵,是入了大成史書的,杜總兵也只能客客氣氣敬著這位還不到三十歲的許家大公子。
杜總兵到這許總兵府還不到一個時辰,海口府尹帶著女眷小輩也來了,如此,一個時辰內,海口文武官員竟是都聚到了許總兵府裡。
大家一起動,終究都是皇子舅舅,誰也不比誰少了幾分底氣。
萬青算是領略了這海口官家夫人們的長袖善舞,幾位官夫人,個頂個的溫柔和善,你誇了我的衣服,我定要誇了你首飾,如此竟是一團和氣,待到這一團和氣後,談起各家兒女,那就是互不相讓,你家女兒國色天香,我家女兒一笑傾城,你說琴藝,我家書畫,誰家的孩子都是這海口第一的才子佳人。別管官大官小,誰家不是皇親國戚。
萬青只管讓著這些夫人們喝茶吃點心,且不管她們說什麼,只管微笑,不應承不反對,和氣最好,萬青堅決不站隊,心裡只管盤算著,如何把這木皂變成銀子。
這一屋子的濃濃脂粉,不用細細看過去,諸位夫人個個有功。
八錢一塊的木皂,萬青才捨不得給這些披金掛銀的夫人們免費試用。於是暗暗交代了陳姑姑,要那邊鋪子裡把那八錢一塊的木皂分割成五塊,用那錦布包著,每塊一個竹盒,送四十盒子過來。
如此最好,一群皇親國戚為自家兒女各自得意。萬青這肚子裡有了小小的算計。
正聽那杜夫人說府尹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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