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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玄景這個笨蛋大概也沒了辦法,也許是在雉奴面前緊張,案子反正是審不下去了!只好上前討主意,“殿下,您看……!”
“你是高陵的父母官,倒問起了我!”雉奴當時就白了他一眼。
這個笨蛋!我打心裡就認這阿牛一定沒有殺人,過年的時候他連只雞不敢殺,還不如閉月呢!除了阿牛,最有嫌疑的就是孫良,乾哭鬼號的……“你的妻子傍晚才去的孃家,桑園村離梅園村有多遠呀?”我問孫良。
他抬頭眨巴著眼睛,覺得我不是當官兒的就不想回答。
“說!”雉奴板著臉。
“問你放呢!”高陵令也正好找臺階下。
“有……有十幾裡地吧!”孫良吞吞吐吐。
“十幾裡地!”我呵呵一笑,“你還真放心!十幾裡地,又是傍晚!就不擔心你妻子途中出什麼意外!”
“她經常回孃家!就沒當回事兒,誰知道這次……!”孫良又哭了,裝什麼呀!話裡全是漏洞。
“你妻子走後?你在哪兒呀?有什麼人看到你?”我接著問。
“在……在廚房裡做飯!煙囪裡冒著好大煙,鄰居們都看到了!”他現在倒不慌不忙,怕是早就編好詞兒,故意弄起的炊煙,好掩人耳目吧!
這人一定是提前做了準備,連官府要問的話都想好了怎麼回答,看來從他的話裡也找不什麼了!我又問跪在一旁的仵作,“孫江氏是怎麼斃命的?何時斃命的?”
仵作回答,“孫江氏身上有多處傷痕,像是被人毆打所致!致命傷在腦後,是被鈍器一擊斃命!從屍斑判斷,應該是在昨晚的戌時以後斃命!”
戌時以後!我沉思著,想尋找孫良口供的破綻,本來就麻陰陰的天更加陰沉,風捲著沙石,像是要下雨了,突然傳來一聲悶雷,我機靈一動,陰森森的叫了一聲,驚恐的指著孫良說:“你身後是誰呀?怎麼有個披頭散髮、滿臉是血的女人?”
孫良被一聲驚雷嚇過,又聽我這麼一說,趕緊跳了起來,頻頻向身後望,來回轉著圈子。
狂風掃地,飛沙走石,弄得眾人睜不開眼睛,也許是孫江氏的冤魂在幫忙吧!我立起來,用了最恐怖的語氣,“她說她是孫江氏,是你殺了她!她在喊冤叫屈!冤死的鬼連陰間都不收容,她只好前來訴冤!”
孫良在狂風飛沙裡亂轉著圈子,頓時語無倫次,手足亂舞,“你趕緊走!別纏著我!誰讓你跟我打架來著,誰讓你不能給我生養孩子,我只是一時失手,一時失手,別纏著我!別纏著我!你要不跟我打架,我也不會失手呀!”
他大喊大叫罷,狂風稍停,只剩碎葉飛花落滿了庭院,雉奴立刻吩咐東宮衛率,“將殺人犯孫良拿下!”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連老天都在整你!
阿牛當然被無罪開釋,張家一家人抱頭痛哭。
雉奴倒指著司馬玄景的鼻子罵起來,“虧你還是父母官,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下官……下官……!”司馬玄景嚇的是一臉蒼白。
“按大唐律,孫良要怎麼處置?”雉奴沒好氣兒的問。
司馬玄景誠惶誠恐道:“相爭為鬥,相擊為毆,按唐律為鬥殺,元無殺心,因相鬥毆而殺人者,判絞!”
相互鬥毆而無心殺人!這司馬玄景的腦袋真不是一般的鏽逗,“敢問高陵令,既然是鬥殺,為什麼只有孫江氏一身的傷,孫良卻絲毫未損呢?明明就是因為孫江氏不能生養孩子,導致孫良多年積怨,將她毆打致死,還賊贓嫁禍他人,怎麼看也是有預謀的故意殺人吧!”
“這……這……!”高陵令看看雉奴,又看看我,“唐律,非因鬥爭,無事而殺為故殺!事已彰露,欲殺不虛為謀殺……!”
“好了!好了!你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糊塗蟲!”雉奴罵過司馬玄景,轉身吩咐道:“將孫良押到大理寺,交於正卿孫伏伽定罪!”
第八十四章 狹路相逢
幾天之後,雉奴差人快馬送來了訊息,孫良在大理寺以故殺罪被判斬刑。最高興的當屬張嫂子一家,他們家做了一桌子好菜好飯請客,我帶著仁兒,領著閉月吃過這頓晚飯,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回到家一看,大門半開著,宋哲遠也不在,屋子裡的燈還亮著,閉月急忙到村裡去尋他,我領著仁兒一進屋子,就看到李恪坐在燈燭下,隨便亂翻著一本書。
“父王……!”仁兒看到父親回來,當然高興,搖搖晃晃撲在他的懷裡。
“我的好兒子!”他忙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