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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近鄉情更怯。
最後,還是宋雲勸了幾句,他才回寢殿。
金釵說,皇貴妃早就歇著了,這會兒應該睡熟了。
踏進昏黃的寢殿,楚明鋒放輕了腳步,寬衣亦儘量不發出太大聲響。
她躺在龍榻外側,他只能睡在裡側。
看著她寧和的睡容、清媚的小臉和左耳的傷,他的心一抽一抽的,悶悶的疼。
凝視良久,他在被中找到她的手,握在掌心,閉眼睡覺。
自他進寢殿,葉嫵就醒了,不願面對暴君便假裝睡著。
手被他握著,她只能在半夜翻身時抽出來。
第一次,他們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夜,尚算安穩。
次日,她吃了早膳,正想找點兒事打發這漫長的光陰,楚明鋒回來了。
一襲玄『色』常服,一襲墨『色』鶴氅,襯得他的臉龐越發黑了。隨著步履的行進,玄袍與鶴氅的一角跳『蕩』著,劃出一道道黑『色』的弧。
縱然他再威風凜凜、氣勢奪人、帝道懾人,她心中也只剩下仇恨。
“今日徐太醫來複診了嗎?”楚明鋒惦記著她的病情,特意回來看看。
“時辰還早。”葉嫵的嗓音出奇的冰寒。
他感受得到她聲音裡的怒氣、抗拒與恨意,卻不生氣,“朕差人去請。”
她緩緩道:“不必了。陛下政務繁忙,不必理會這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他知道她恨自己,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可是,他無法忍受她的冷漠與敵視,怒氣漲滿了胸,“你究竟要朕怎樣?”
“怎樣?”葉嫵好笑地看他,“是你要我怎樣才對吧。”
“你不願待在澄心殿,也要待!”楚明鋒眼中的那圈深黑微微一縮,濺起漣漪,“你不願侍奉朕,也要侍奉!”
她怒目而視,神『色』倔犟,桀驁不馴。
陡然,脖頸被一隻鐵手扼住,呼吸驟然停止。
他扼住她的咽喉,五指越夾越緊,力氣越來越大,青筋暴凸,他的臉龐冷厲如石,戾氣滾滾。
葉嫵閉上眼,希望下一刻就能死去,再也不要看見這個惡魔。
無法呼吸,很難受,很難捱,可是,只要再忍一會兒就能解脫了,就能擺脫這個令人膽寒的暴君……是的,只需再忍一會兒……
然而,她的願望落空了。
他終究鬆了手,沒有親手扼死她。
在她喘息的時候,楚明鋒抱她到桌上,敞袖一拂,桌上的茶壺、茶杯被掃落,落地開花,瓷片四濺。
抽衣帶,解下裳,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得讓人目不暇接,她還在調息,沒來得及阻止,便被他扯下了衣物……她不甘心被他欺負,用指甲抓他的臉,他忙於解自己的衣物,阻止時已經來不及。
霎時,他的臉上出現了兩道血痕,絲絲的痛意在怒火上添了一把柴火,他扣住她的雙手,扣在身後,用衣帶綁住。
“放開我……禽獸……”葉嫵破口大罵,“禽獸不如……混蛋!王八蛋!烏龜蛋!滾你媽的蛋!”
“再罵一句,朕就殺瀟湘樓一人!”楚明鋒邪惡道,“君無戲言!”
1】纏綿的酷刑
雖然飽受痛楚、折磨,但葉嫵根本不想虛與委蛇,不想對一個恨到骨子裡的暴君強顏歡笑。
如此,她的敵視、仇恨換來了無休止的酷刑。
每一次寵幸,便是一場交織著血與汗、仇與恨、生與死的纏綿。
每一夜,楚明鋒總要變著法子折磨她,肆意撫弄她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把她弄得筋疲力竭、生不如死才放過她。次日醒來,四肢痠痛,全身好像散了架,動彈一下就疼得厲害,她不禁懷疑,酷刑之後,自己竟然還活著,還會睜開眼睛,還能進膳、說話。
想死,卻也只是一個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
她還能撐得住,不會輕易尋死。
元月二十是萬壽節,這日酉時,宴開延慶殿,君臣同樂,朝野共歡。
距離酉時還有半個時辰,楚明鋒不會回來,從御書房直接去延慶殿。葉嫵想象得出來,那金玉滿殿、旖旎生色的酒宴,君主、朝臣和內外命婦其樂融融,觥籌交錯,是一副繪著盛世繁華、宮廷宴飲的錦繡圖卷。
那邊廂絲竹喧鬧、美酒飄香,這邊廂冷寂如死、形隻影單。
她問金釵:“陛下沒留話讓我去延慶殿嗎?”
“陛下沒留話,奴婢也不知陛下是何旨意。”金釵大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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