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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鋒不但疑心重,而且只信自己的眼睛,看見那一幕,就斷定她與晉王有私情,就怒不可揭、不聽任何解釋,還用腳踹她。如此暴戾的男子,值得她愛嗎?值得她繼續守候嗎?
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去留了。
這一夜,她數次驚醒,被左肩與左胸的痛折磨得一夜難眠。
翌日早上,金釵見她氣色不好,也沒胃口進膳,便道:“皇貴妃,還是傳太醫來瞧瞧吧。”
葉嫵仍然搖頭,“以後不要叫我‘皇貴妃’,就叫姐姐吧。”
“這怎麼行?”金釵又驚又喜,“您是皇貴妃,陛下允許奴婢這樣叫的。”
“我不喜歡,以後不許再叫。”
“那奴婢……叫您姐姐。”
金釵歡喜不已,主子待自己這麼好,視自己為姐妹,那可是福分。
葉嫵拍拍她的手,吩咐道:“你親自去聽風閣看看,我記得昨晚閣中有兩盆月季,你去搬回來。”
金釵雖覺莫名其妙,但也不問緣由。
她剛剛走到殿門,葉嫵又叫她回來,囑咐道:“如果閣中沒有兩盆月季,你去打聽一下,是誰將月季擺放在聽風閣,是誰搬走的。”
金釵應了,匆匆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她回來了,稟道:“姐姐,如您所料,聽風閣沒有兩盆月季。奴婢問了掌理花卉和打掃聽風閣的幾個宮人,都說不知聽風閣中擺放過月季。”
葉嫵的臉沉靜如水。
如此看來,那兩盆月季是有人擺放在聽風閣的,而且,昨晚她在閣中時忽然頭暈、天旋地轉,錯將晉王看作楚明鋒,也許與月季有關。
昨晚之事,晉王可知緣由?是他佈局的?
如今想查,也查不到什麼了。
難道她這個冤屈就洗刷不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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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將至,無一絲涼風,日頭還烈,日光火辣,曬得宮道好似一塊明晃晃的鐵板,燙人得緊。
沈昭前往御書房面聖,走在宮道上,額頭上凝著幾顆汗珠。
前方走來一人,白袍飛揚,風姿俊逸,金燦燦的日光映得他的臉變得透明,模糊一片。
他知道,來人是楚明軒。
兩人靠近,同時止步。
“王爺正要出宮?”沈昭盯著晉王,但見他眼角眉梢皆有若隱若現的笑意,好像心情很愉悅。
“本王*剛從慈寧殿出來。”楚明軒淡然而語。
“聽聞昨日聽風閣發生了一件事,事關王爺與陛下。”
“你不在宮中,卻對宮中事瞭如指掌。沈昭,有朝一日,陛下若疑心你,本王不會覺得稀奇。”
沈昭付之一笑,“為人臣子,自當為君分憂。我只是盡了臣子的本分。”
楚明軒嗤笑,“那敢情好。”
沈昭笑道:“奉勸王爺一句,君心難測,王爺莫要捋虎鬚,如若不然,有朝一日晉王府招來殺身之禍,我不會稀奇。”
楚明軒亦笑,“彼此彼此。”
“我從來只求在意的人安然度日,王爺卻打碎了平靜的碧湖,存心不讓人好過。王爺這麼做,她只會恨你。”
“恨就恨吧,本王無所畏懼。”
楚明軒不在意的語氣輕淡如煙,邁步前行。
沈昭繼續往前,兩人錯身而過,南轅北轍。
來到御書房,宋雲說陛下不在裡面,在東側小花苑散心。
遠遠的,沈昭望見陛下站在亭中,負手而立,挺直如松,火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影映在地上,拉得長長的。明黃色龍袍在落日餘暉的薰染下,越發亮得刺眼。
“臣參見陛下。”沈昭踏入小亭。
“有事?”楚明鋒未曾轉身,語音沉沉如墜。
“臣聽聞了昨晚在聽風閣發生的事。”
“你想說什麼?”
沈昭聽得出陛下聲音裡濃烈的怒氣,“皇貴妃不是那樣的人。”
楚明鋒冷厲地反問:“莫非你比朕更瞭解她?”
沈昭汗顏,“陛下與皇貴妃朝夕相對,自然比臣更瞭解她的為人,只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陛下親眼目睹,容易一葉障目。臣是局外人,興許看得清楚一些。”
“照你這麼說,親眼所見的不一定是事實?”
“臣想說,陛下可以聽聽皇貴妃的解釋。夫妻之間,理應坦誠相待,如此才不會有不必要的誤會與傷害。”
“沈昭!”楚明鋒怒斥,霍然轉身,“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