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3/4 頁)
不見不散,是對自己有意嗎?
一定是的。
不經意間,她一轉眸,看見一人踏入大堂——他俊豪魁梧,一襲白袍襯得他略黑的膚色更黑了,但黑得有氣魄、有威儀。在她眼裡,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完美無瑕,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凜然氣勢,讓她痴迷不已。
她呆愣地望他,無法回神,直至他行至桌前才驚醒。
拓跋泓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地牽著她離開了酒樓。
她原以為他們會在酒樓吃點心、飲茶,沒想到卻是這樣。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他握著她的小手,她跟著他走,看著他宛若刀裁、冷硬迷人的側顏,雖然不知他要帶自己去哪裡,卻心甘情願地跟著他走,他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她也願意。
一路走到秦淮河畔,他們進了一家雅緻的酒樓,進了一間臨河的廂房。
從臨河的窗臺可以欣賞秦淮河的秀麗風光,此時日光晴麗,碧水、碧樹之上一片琉璃光轉,明亮耀目。房中頗為涼快,夥計上了茶水和茶點。
“為什麼來這裡?”楚明亮笑問。
“我們初識在秦淮河,自當來此回味一番。”拓跋泓斟茶,將茶水推過去。
“那日你救了我,之後我來這裡找過幾次,不過……找不到你……”她羞窘地低了眸光。
“次日我便離開金陵,公主自然找不到我。”他一笑,隨口便是一個謊言,“嚐嚐這裡的老婆餅,據說風味獨特。”
她拿起一塊老婆餅,羞羞地看他一眼,咬了一口,酥軟在口,清甜入心。
他黑鐵般的眉宇盈滿了點點微笑,“昨晚壽宴上看見公主跳舞,我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讓我震驚的是,公主舞藝精湛、貌美如花。那支舞,是我此生此世見過的最難忘的一支舞。”
楚明亮心中雀躍,卻更羞澀了,“王爺謬讚了。我也沒想到,當日救我的是魏國齊王。”
拓跋泓盯著她的神色,笑道:“公主用匕首割斷花結,還說了一番正氣凜然的話,讓秦國太子無言以對。如公主這般聰慧可人、膽識不小、不讓鬚眉的女子,令人敬佩。”
她抬眸看他,眉目盈盈,撞上他似有深意的目光,緩緩垂下眼睫。
他靠近他,伸手輕觸她的唇角,她微驚,心跳如鹿,本能地想往另一邊側過去。
“莫動。”他低沉道,按住她的皓腕,“你嘴角有老婆餅的屑。”
楚明亮沒有動,身軀僵硬了一般,秀眸低垂,不敢看他。
從未與陌生男子靠得這麼近,她心跳加速,心快要跳出胸腔……他身上那陌生而陽剛的體味嫋嫋拂來,慢慢籠罩了她,她只覺得筋骨酥軟、四肢無力……
拓跋泓伸臂攬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她靠在他寬厚的肩頭,幸福溢滿了心;他看著她的笑顏,似笑非笑,有如魔魅。
————
楚明鋒仍然在正殿欣賞馮昭媛的舞,葉嫵仍然在偏殿自生自滅,兩人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同住一殿,卻老死不相往來。
聽著正殿傳來的絲竹聲與琴聲,她心如止水。
他要她獻舞,她就跳。她已經想好了樂曲與舞蹈,只等那一日的到來。
宮宴前夕,夜幕徐徐下降,戌時,春華殿的宮人來傳話,說安樂公主要她去一趟。楚明鋒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閒來無事,便與金釵一起去春華殿。
而在此之前,拓跋泓躲過禁衛的耳目,夜闖皇宮,直入春華殿。
楚明亮正要沐浴,宮人備湯水去了,她一人在寢殿,脫了羅衫,忽然看見左側閃過一抹黑影,驚得捂住胸口,雖然慌張,卻也強裝鎮定,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本公主的寢殿!”
那黑影走出來,明亮的燭影照亮了他含笑的臉。
拓跋泓閒閒地站定,瀟灑至極,橘紅的光影映在他臉上,璨璨流光。
“怎麼是你?”緊繃的身頓時鬆懈,她不再害怕,心花怒放地走過去,忘記了自己僅著絲衣,笑得秀眸彎彎,“你怎麼這時候來宮裡?”
“今晚沒什麼事,便夜闖禁宮看看公主。”拓跋泓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脖子、香肩上,“公主不會怪我唐突吧。”
“我……很歡喜。”楚明亮幸福地笑。
“公主先穿上衣衫。”
她一驚,低眸看看自己的身子,瞬間面紅耳赤,臉腮猶如染了西天的雲霞那般紅彤彤的,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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