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第3/4 頁)
,保重龍體。”安順擔憂不已。
“滔兒……”魏皇的臉上瀰漫著悲痛,“為何有劫匪?”
“據說,那條道上一向劫匪橫行,二皇兄不幸遇上……”拓跋泓痛聲道。
魏皇踉蹌兩步,眼白一翻,一口氣提不上來,暈倒了。
三人一起扶住他,匆匆送回承思殿。
————
昏迷了半個時辰,魏皇終於醒來。
林太醫說陛下昏厥是因為受激過度、悲傷過度,靜養三日便無大礙。
他躺在床上,目光向上,眼珠子一動不動,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中。
葉嫵站在一旁,拓跋泓跪在龍榻前,千般誠懇、萬般沉痛地懺悔:“父皇,二皇兄如此遭遇,兒臣很難過……都是兒臣的錯,如若兒臣沒有查出真相,二皇兄就不會……”
衛王拓跋澤冷言冷語,“二皇兄人都走了,你說這些有何用處?貓哭耗子假慈悲。”
“三皇兄,二皇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四皇兄奉命追查真相,有什麼錯?”崇寧公主拓跋凝搶白道,“四皇兄也沒想到二皇兄會有此遭遇,誰也不想這樣。”
“你是姑娘家,懂什麼?”拓跋澤鄙薄地斥責。
“對,我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父皇病了,需要靜養,你再在這裡吵吵嚷嚷,我對你不客氣!”她嬌蠻道。
魏皇緩緩抬起手,手指微動,安順會意,讓他們先退下。
拓跋凝柔聲道:“父皇好好養著,明日兒臣再來看望父皇。”
拓跋泓的眼風掃過葉嫵,好像對她說:好好看著父皇,不許父皇胡思亂想。
安順低聲對她道:“好生伺候著,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她點點頭,靜靜站在榻旁。半晌,魏皇才哀傷地問:“翾兒,滔兒會不會恨朕?”
“韓王去涼州的途中在想什麼,奴婢不敢妄斷,但奴婢以為,父子終究是父子,當兒子的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日後便會懊悔。他心甘情願地前往涼州,怎麼會恨陛下呢。”她勸道。
“但願如此。”他低緩道。
“陛下不要胡思亂想。”葉嫵苦苦相勸,“陛下肩負家國重任,身系社稷萬民,理應養好龍體。”
魏皇不再胡思亂想,如此,他養病三日,她也在天子寢殿待了三日。原先計劃好的去看望明鋒,去不了了,只能另外擇日。
林太醫把脈後,說陛下痊癒了,慎重起見,再服一日湯藥便可。
積了三日的國事政務,魏皇在御書房坐了一整個白日,那高山似的奏摺才被公公搬走。
晚膳後,安順稟奏,齊王求見。
葉嫵站在御案一旁,看見拓跋泓步履沉沉地進殿,恭敬地行禮,不敢有絲毫馬虎。
“何事?”魏皇捏著鼻樑。
“前日,兒臣親自去了一趟,找到了二皇兄的屍首。眼下二皇兄的屍首在兒臣府中。”拓跋泓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
魏皇立即坐正,關心道:“滔兒還好嗎?”
她心想,拓跋泓可真能裝。
他稟奏道:“二皇兄的屍首還算整潔,父皇無須擔心。父皇,二皇兄遭遇不測,兒臣以為,可恢復二皇兄的爵位,風光大葬,以慰亡靈。”
魏皇點頭,“滔兒的葬禮,就由你辦吧。”
“父皇放心,兒臣會辦得妥妥當當。”
“去吧。”
“兒臣告退。”
拓跋泓的眼風掃過葉嫵,她視若無睹。
————
三日後,韓王的葬禮風光舉行,皇宮一片縞素。
拓跋泓將這件事辦得漂亮好看,魏皇相當滿意。
然而,自從那日昏厥,魏皇的身子更不如以前了,時常覺得疲乏、睏倦,批閱奏摺半個時辰就昏昏欲睡,或是頭疼欲裂。
葉嫵在想,他是憂鬱成疾,還是身子早就不好了?
林太醫每日都來請脈,卻始終找不到真正的病因,不知是醫術不夠高明,還是魏皇的病不易察覺、不易治。
這夜,魏皇坐在龍榻上看奏摺,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葉嫵在一旁伺候,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讓他早點兒就寢。恰時,安順端著參茶進來,見此情形,便低聲叫了兩聲。
魏皇驚醒,問什麼時辰了。
“陛下,不如就寢吧,這麼坐著會著涼的。”安順勸道。
“這幾本奏摺拖延不得,朕一定要及時批閱。時辰還早,朕再看半個時辰。”魏皇喝了參茶,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