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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皇貴妃還未冊封,比宮人還低賤,必須給昭媛行大禮。若皇貴妃不行大禮,就要教訓皇貴妃……”
“賤婢,這些子虛烏有之事,你竟然說得頭頭是道!”馮嬌豔焦急地打斷她,萬般誠懇地哭道,“陛下切莫信她,她一派胡言,臣妾素來知曉葉姐姐得寵,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怎會挑釁葉姐姐?”
葉嫵不語,考驗的時候到了,就看他是否明辨是非,是否相信自己。
楚明鋒的臉龐彷彿積了厚厚白雪的雪原,毫無表情,寒意刺骨。
金釵氣得臉頰粉紅,“陛下,昭媛顛倒是非。奴婢若有一句虛言,就遭天打雷劈!”
馮嬌豔怒瞪她,“你一個賤婢,天打雷劈便宜了你!”
金釵義正詞嚴地說道:“陛下容稟,昭媛決意教訓皇貴妃,皇貴妃有所防備,昭媛自己跌倒在地,與皇貴妃無關。”
馮嬌豔正要說,卻被他一句“夠了”給喝斷,默默垂淚。
“你說!”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宮婢,鐵面無情,“若有一句虛言,即刻杖斃!連帶親人永世為奴為婢!”
“陛下……”那宮婢是馮嬌豔的近身侍婢,心虛、畏縮地看向主子,知道主子的眼神是何意思:主子不許她『亂』說話。可是,陛下一向英明睿智、心狠手辣,若她所說有虛,就會連累家人,那可如何是好?
“說!”楚明鋒怒喝。
“實情如何,你便如實稟奏陛下,以免讓人顛倒是非。”馮嬌豔盯著近身侍婢,麗眸微眯,以眼神警告她,要她跟著自己的話說。
“實情是……昭媛打皇貴妃,不慎跌倒在地……與皇貴妃無關……”宮婢結結巴巴地說出實情,因為,自己死了沒關係,連累家人就不行!
聞言,馮嬌豔心灰意冷地呆住,再也沒有方才的盛氣凌人。
金釵解氣地笑,葉嫵始終面『色』淡淡,好似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楚明鋒目『色』陰寒,“朕最不喜妃嬪勾心鬥角,你出言不敬、歪曲是非、存心誣陷,實在可惡!立即滾回去,閉門思過十日!”
馮嬌豔呆若木雞,由近身侍婢扶起來,屈身行禮,慢慢轉身。
轉身之際,她看向葉嫵。恰巧,葉嫵也看她,覺得她這一眼,雖無怨恨,卻幽深得可怕。
他拉她的手,走向涼亭。
金釵知趣地站在涼亭外,等候傳召。
方才站在湖畔觀看的李昭儀、秦貴人,看著陛下和葉嫵攜手而行、恩愛痴纏,不由得心生妒忌,卻也慶幸方才沒有跟馮昭媛挑釁葉嫵。
涼亭內,楚明鋒坐下來,拉她坐在腿上,眉宇流光璨璨,毫無寒『色』,“朕謹記你所說的約法三章,此次朕沒有犯錯吧。”
“陛下總算英明,查明真相,還我清白。”葉嫵的雙臂搭在他肩上,決定追根究底,“真相大白之前,陛下是否相信我?”
“朕知道你不屑和妃嬪爭風吃醋,你不是那種人。”
“好,就當陛下過關了。”
“那應該獎勵一下朕吧。”他恬不知恥地笑,手早已滑到她的側腰,又『揉』又捏。
“這是御花園,陛下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嗎?”她拍開他的手。
“你不怕朕,倒怕妃嬪妒忌你、怨恨你?”
“後宮重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聞言,楚明鋒面『色』微沉,陷入了沉思。
的確,她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爭寵之意,可是,所有妃嬪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扒她的皮、剔她的骨、喝她的血,恨不得要她永遠消失。
假若,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他這個皇帝,也夠窩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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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鐲說,孫太后得了熱傷風,臥病在榻。
自壽宴後就沒見過孫太后,如此,葉嫵前往慈寧殿。
正是午後最炎熱的時分,大殿前庭被毒辣的日光照得光明透亮,殿前石階都是溫的。步入昏暗的大殿,彷彿踏入另一個世界,一個光明,一個黑暗,門檻便是明暗交界之地。
一個宮人也無,怎麼回事?
她和金釵徑直進了寢殿,但見孫太后靠在軟枕上,雙目緊閉,身上只蓋著薄薄的錦衾,應該睡著了。
與前些日子相比,孫太后氣『色』不好,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唇『色』發白,面龐灰敗,不再是之前容光煥發的模樣。
葉嫵看了片刻,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
“怎麼辦?”金釵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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