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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醫往外望了一眼,低聲道:“夫人,從太醫的醫案看,安胎藥沒什麼不妥。微臣也問過煎藥的小公公,那小公公說也沒發現安胎藥有不妥。”
葉嫵喃喃自語:“我滑胎,真的是胎兒不穩?”
“微臣發現一件事。一個公公說,前陣子鳳棲殿的宮女去御膳房取松絲葉,自稱奉命來取。”
“松絲葉?是草藥?”
“松絲葉有安神助眠之效,不過若是氣弱體虛的有孕婦人聞多了,有滑胎之險。”徐太醫道。
她驚震地愣住,這幾日沒有聞過鬆絲葉呀。忽然,一件事浮現在腦海。
幾日前,負責床蓆帷帳的宮女送來一個精緻的香包,說是陛下吩咐她縫製的,還說香包可以安神助眠、一夜無夢。
她往床頭望去,那粉紫的香包還掛在床頭。
徐太醫取下香包,解開聞了聞,“是松絲葉。”
葉嫵的心猛地下墜,如墜冰窖,寒冰冰的。
真的是楚明軒!
楚明軒,你當真喪心病狂!連我腹中孩兒都不放過!
“是陛下。”徐太醫搖頭嘆氣,“陛下這麼做,許是不想有人威脅他的帝位。”
“徐大人先回去吧。”
“夫人有事吩咐,再傳微臣。”
她捏著香包,越捏越緊,手臂發顫,幾乎咬破嘴唇,眼中蓄滿了炙烈的仇恨。
晚膳時分,楚明軒踩著點兒來陪她用膳。見她坐著發呆,小臉煞白,他心疼不已,叫了兩聲,她沒有反應,他又叫了兩聲,她才回神。
“嫵兒,想什麼這麼入神?”他在她身側坐下來,握住她的小手。小手如冰,他嚇了一跳,體貼道,“是否覺得冷?我取衣給你披上。”我不冷,是心寒。”葉嫵目光幽冷。
“怎麼了?”見她如此神色、如此言辭,他心中有數。
她從身後拿出香包,“裡面是什麼?”
他好似不想再隱瞞,“松絲葉。”
她咬牙、一字字道:“你吩咐宮人去御書房取松絲葉,放在香包裡,再把香包掛在我床頭,讓我日夜聞著松絲葉。只需短短几日,我便會滑胎。如你所願,我的孩兒沒了。”
楚明軒淡淡道:“你所料不差,的確如此。”
“為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你怎能害死我的孩子?”葉嫵厲聲逼問。
“你的孩子,也是皇兄的孩子。”
“還沒出世的孩子,你也不放過?你擔心他長大後威脅你的帝位,還是恨陛下入骨、連帶也恨他的孩子?”她聲色俱厲,赤紅的怒火幾乎從眼中噴出來。
“你所思所想,皆是我所思所想。”他平靜得異乎尋常。
“你喪心病狂!”她怒罵,美眸變成了一雙血眸。
楚明軒靜靜地凝視她,臉上無悲無喜,對她的指控,根本不生氣。
葉嫵站起身,再也無法控制,憤恨道:“澄心殿那場大火,是你的陰謀!你聯手朝中重臣,部署良久,精心佈局,燒死陛下,然後你順利登基,取而代之!”
他語聲淡漠,“你終於知道了。”
她氣瘋了,“弒兄奪位,殘殺手足,你心狠手辣,與畜生有什麼分別?”
他的俊眸浮現一抹冷邪的微笑,“想知道我布的局是怎樣的嗎?”不等她應答,他自顧自地說下去,臉上頗有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從揚州回來,我就開始琢磨如何把你搶回來,如何佈一個完美的局。你與皇兄越來越好,皇兄也越來越寵愛你,大有廢后宮之勢。我便與李昭儀合謀,讓皇兄親眼目睹你我在聽風閣行苟且之事。”
“我中了伊蘭香,為什麼你沒用中?”
“因為,我事先服過解藥,我必須保持清醒,才能完美地完成這出戏。還有皇兄廣納嬪妃,是我鼓動那些老臣向皇兄進諫。”
葉嫵知道,他做這些事,無非是令自己和楚明鋒感情破裂,他便有可趁之機。
楚明軒緩緩道:“你與皇兄總能和好如初,我不能再等了,於是,我決定燒死皇兄!”
她震駭地看他,他的微笑好似淬了毒,陰毒駭人。
“皇兄喜歡吃魚,御書房的鮮魚是宮人親自到皇宮東側御河捉的。我命人每日偷偷在御河灑一點慢性發作的毒,那些魚兒把毒吃進腹中也不會死,因為,毒太少太少了。不過,毒會藏在魚身裡,再被皇兄吃進腹中,如此數日,也不會中毒身亡。”
“不是有試吃的宮人嗎?為什麼宮人沒事?”
“毒那麼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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