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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宿,鳳尋畢竟是女孩子的身體,就有些乏了。“哈吉,夜了,我困了。”
哈吉順言看了看外邊,果然是漆黑一片,便吩咐紅葉舞袖去鋪床,他要和鳳尋睡同一間。一邊的烏拉臉色驟變,這也太亂來了吧。連忙附耳過去說小姐是挽鳳儲君,這樣做得話還以為漠北要和挽鳳聯盟,容易招來其他幾國的忌憚。
劍眉一皺,藍眸暗湧潮動,哈吉凝神想了想,也對。便吩咐鳳尋的侍女在她們主子屋裡的地上鋪一床被褥好了,還讓她們鋪好了就可以走了,晚上他會守著的。
眾人心中哀嚎一聲,面上一如既往的恭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心中暗暗祈禱,看來只有儲君才治得了漠北王,可是鳳尋這一開口,明顯是推波助瀾。
“就按哈吉說得去做吧。”鳳尋對紅葉和舞袖如此吩咐,她知道她們再顧慮什麼,可是她豈是隨意受束縛的人,她活著,可不是為了憋屈。再說以前她就和哈吉共處一室,有什麼關係呢。
兩個主子都發話了,下面的人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不過沒人真的敢給漠北王打地鋪,烏拉也乾脆將北苑哈吉寢室裡的床給搬了進來,和挽鳳儲君的床相向。
哈吉悶聲不吭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聽著隔室裡的水聲嘩啦啦嘩啦啦,奇妙地感覺到身上的血液也隨著水聲四處遊走,鑽得他的骨頭都是酥酥麻麻,煩躁難耐。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藍眸越來越幽暗,瞳仁之中有一點亮的特別,閃爍著狼性的光芒。
就在哈吉快要剋制不住心中的那團越來越亂的浮躁時,“譁”一聲,水聲停了,哈吉能夠聽到柔軟的絲帛撫過少女潔白的肌膚的聲音,輕輕的麻麻的。
這該死的耳朵。哈吉高傲的臉上滿是懊惱,悶哼哼地用被子捂住不去聽,卻不能阻止自己的心不去想,咬牙暗恨,阿尋,阿尋,真是磨人的丫頭。
“哈吉,你去洗洗,我可不要和髒髒的你睡一個房間,你身上的臭味會燻到我的。”少女穿著純白的襯裙,上面用很淡很淡的藍絲線繡著水紋,和她在水晶宮裡的水紋一模一樣。長長的黑髮散落腰際,柔順如絲,晶瑩的小臉上的鳳瞳乾淨見底,隱約透著一絲疲乏的朦朧。
“哈吉哈吉,你快起來,水都備好了。”鳳尋爬到哈吉的床上,不斷地推搡他。
錦被猛然被甩開,哈吉倏地起身,差點撞到在他床上笑得無害的少女,宛如誤入人間的精靈,草原精靈。心湖陡然一蕩,漾開層層疊疊的漣漪。忽然沉著眉下了地,一言不發地進了隔室。
少女淡眉一皺,什麼脾氣。赤著腳跟在後面,坐在浴池邊看哈吉寬衣解帶,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看著哈吉自己動手解去一層層的衣服,露出精壯的麥色上身,在熱氣迷漫中欣賞他的修長挺拔,慢慢眯起了眼。
脫了一半的哈吉見鳳尋不但沒有害羞離開,還欣賞得津津有味,不覺停了手中的動作,想著該怎麼把這個小丫頭轟出去,總不能真的在她面前赤身裸體。突然就覺得一直微涼的小手撫上他的後背,一股暖流四處亂竄。
“怎麼這麼多傷疤?雖然增添了英勇之味,到底是破壞了美感。”少女嘖嘖搖頭,惋惜地順著傷疤的紋路一條一條地描繪,專心致志地猜測著傷疤是如何形成的她完全沒有發現哈吉的肌肉緊繃,越繃越緊。
“你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哈吉抓住鳳尋微涼的小手,低頭貼近少女的臉,咬牙切齒說,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惡狠狠的。他的身體不對勁,只要她一靠近,或想到她,就很不對勁。
少女聳聳肩,微嘆一口氣,搖頭嘆息:“我又沒做什麼,只是關心你,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看這一刀,是從後背直接砍下來,你後面防守是空的嗎?”如蔥白的手指著一處傷口,接著點點幾處三角形狀的疤痕,“還中了好幾次箭,你是箭靶子嗎?”
“我要洗澡了。”哈吉再一次捉住四處點火的小手,傲然道。
鳳尋嗯了一聲,復又在一邊坐下。哈吉皺眉,沒好氣地說:“我要洗澡了!”
血眸懶懶抬了一下,點點頭,“你洗好了,我要看著你洗乾淨,免得偷工減料。要是胳肢窩沒涮乾淨,我可不同意。”以前就被她看到過一次,其他地方挺正常的,就胳肢窩那邊黑黑的一片。
哈吉俊朗的臉一下子黑了,氣呼呼地想,人家都不在意,他一個大男人在乎什麼,再說,再說……想著想著就撲通跳入浴池,故意將水濺到少女那邊。誰知等他抬頭一看,阿尋早就出去了。心底劃過一絲失落,哈吉認真地開始洗澡,尤其是胳肢窩,被他搓了不下二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