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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找死的作風,青衣男子終於忍不住出聲,“小姐,……你看那邊的琉璃盞,好像是海外的物件呢。”想不到更好的語句來表達,只能透過拙劣地轉變話題的方式,暗示她這樣做對於他們目前的情況是很不利的。
鳳尋側眸看他,如玉的臉沉靜的就像是一潭深水,片刻之後她復笑了笑,“的確不錯,該是滄瀾秋水帶回來的。”之後,便不再用言語攻擊他們,自顧著哼著小曲兒看商品,一一點評著,赫然是把這當作了閒逛。
回了客棧,秋破迦將他倆關在一間客房裡,逼迫著青衣男子喝下了軟筋散,確認他功力散盡才放心,臨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兀自欣賞著擺設的鳳尋。“不要妄圖逃跑,孤尚不想帶一具屍體回國!”
鳳尋懶洋洋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怠慢之情顯而易見。秋破迦的臉色和他的衣袍一般黑,忍了忍,終於將走了出去,對著外面看守的人吩咐著,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傳入屋內:“若是發現裡面的人意圖逃跑,就地格殺。”
“哎。”鳳尋環顧了一週,沒什麼可做,便坐在桌子邊,對著臉色蒼白的青衣男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夜西,西方的西。”青衣男子睜開了眼睛,吃力地說道,“沒能夠保護好小姐,屬下失職。不過小姐不必擔心,主子應該很快就能趕來……還有……”為難地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少女,即便剛才揮刀的那一刻也沒有殺氣,現在更像是鄰家妹妹一樣的親和可愛,“為了安全著想,小姐記得不要激怒他們。”
被下面人說教。鳳尋並不著惱,只是微微撅起了嘴,血眸有些無助地看著夜西,“滄瀾回來救我嗎?我好想惹他生氣了。”血眸清澈地讓對方不敢直視,夜西只能轉過臉,堅定異常地說,“不會的,主子一定回來的,小姐請放心。”雖然連他都不肯定主子回不回來,但是下意識地不想讓她害怕無助。
“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鳳尋自言自語式,手中把玩著茶杯。叮叮噹噹地叩著,“也不是故意想惹望輝人生氣,我只不過,是心裡不高興,滄瀾不理我了,所以不高興了。並不是故意的。你不會,生我的氣,丟下我一個人對不對?”
“屬下不敢。”夜西慌忙作答,對於這樣真誠無害的少女,很難讓人把她和她的身份和暴虐聯絡在一起,很容易就潛意識地將她歸類於一種任性和嬌縱,而不發覺這樣有什麼不妥。
鳳尋自覺沒什麼好說的,身份有別,無法想平等人一樣交流的。她霍然起身,夜西以為她要幹什麼,連忙搖搖晃晃跟著起身,只見少女對她俏然一笑,“坐著吧,我心中有壓抑要發洩一下,待會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見怪哦。”如雪的小臉笑得極為奸詐,擺明了是要幹什麼壞事。
夜西愣愣地點了點頭,身體不支坐了下來,目光卻吃力地隨著少女嬌俏的身影移動著,深怕有個閃失。
“哐當!”擺放在客房裡一人高的白瓷青釉大花瓶被少女纖手一推,頓時粉身碎骨。少女滿意地拍拍手,小心躲開碎片,去了對面一角,上演同一劇目。在侍從目瞪口呆的驚訝下,鳳尋以驚人的速度破壞著客房裡的擺設,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這似乎還不夠,少女取出踏歌,肆意地划著,上乘的雕花拔步床東倒西歪,工藝精湛的黃花椅斷背缺腳。裝飾的掛畫被揉成了紙團。更為‘壯觀’的是,原本精心裝潢的牆壁起了一條條猙獰的口子,上面劃滿了縱橫交錯的紋路。除了夜西所在的方桌一處,其他地方早就殘破不堪。
房間已經如同廢墟一般,少女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看到夜西驚詫的眼神,鳳尋爛漫無邪地笑道,“沒有關係,秋破迦是想帶著我回國,向挽鳳敲詐勒索,給望輝掙回面子之後,他才會殺了我。”
“小姐不必擔心,主子回來的。”夜西機械地說著。
血眸晶亮無比,少女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倒希望他不來,等我死了,看看悔不死他!”話語中大部分是賭氣的成分,不過鳳尋來不及細究這是演戲還是本意的時候,門便被開啟了。
進來的是一位勁裝的少年,麻木的臉面對一室‘豪華’的狼藉,不由微微閃動,將衣服放在桌上,平靜無波地說,“快些套上這個,我們馬上就出城。”
“阿諾!”鳳尋甜美的喚著眼前的少年,湊到他的面前,有些驚訝地說,“秋破迦竟然沒有為難你,你真是厲害。你怎麼沒告訴他楚歌死了,沒有一個帝王會高興你瞞著他的。”
此人,便是那一場曠世殺戮中的倖存者之一,阿諾。還有一位倖存者便是他自小的侍從。當初,鳳尋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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